第92章知夏的小心机
“冤枉啊少主,属下只是觉得好玩……”
“巫灵,你以为本王是在和你说笑?”在面对燕拂罗以外的人,他从来就没有耐心,以前在京城尚且需要逢场作戏,这会他满心满眼都只想黏着燕拂罗,时时刻刻。
巫灵低着头,欲哭无泪:“我错了,我不该怂恿夫人,也不该隐瞒她的身体状况。”
“仔细点说。”他现在只想知道燕拂罗到底有没有事。
“少主,夫人没事,有事的是你啊,”巫灵语速飞快企图一口气说完:“孕妇真的没有那么脆弱,娃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掉下来,我们现在要照顾的应该是夫人的心情,而不是天天把她藏起来!”
鼓起勇气说完之后,巫灵就闭着眼睛等死。
半晌,没动静,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容玄好像真的开始了认真思考,“你说我现在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的,会让她心情不好吗?”
“何止不好啊,夫人都觉得没了自由呢,小心以后郁闷出毛病。”
容玄目光一凛,吓得巫灵脖子一缩:“那你说,要怎么做才好?”
“少……少主应当事事顺着夫人,等这个月过了,想怎么折腾都没事了。”
“行,本王知道了。”容玄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你辛辛苦苦找了那么多荆条,不用属实浪费了,影七!”
一个黑影应声而现,速度快到没人发现他是从哪个方向出来的。
“你好好抽她几鞭子,不改掉满口脏话不许停,免得天天在夫人身边,教坏了小主子。”
“是。”影七表示义不容辞,巫灵哪敢狡辩,生怕容玄一个不高兴又多加几鞭。
“嗯,打完之后记得手抄十本医书送到我屋里来。”容玄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浑身舒爽地上楼了。
他下意识来到燕拂罗门前,打算推门而入之际,耳边突然响起巫灵的话,他手一顿,脚尖转了个方向,去了隔壁一直空置着的房间。
为了给燕拂罗一个安静的空间,他勒令二楼不许人上来,几个房间更不能住,按理来说,这间房应该是空着的。
可是他推开门,竟然看见了光着身子的知夏!
她头发湿答答的还在滴水,看来是刚沐浴完,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容玄余光扫到便迅速转了身,没多看一眼,可是下一秒,一声高亢的女声便发了出来。
“啊!”
她叫得跟杀猪一样,燕拂罗睡眠那么沉都给吓醒了,更别提其他有武功的人。
所以门口很快聚集满了人。
燕拂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拨开人群,就见知夏光溜溜的,只拿了一件衣服虚虚挡在胸前,人坐在地上,也不怕有细菌……
呃,这是她现在应该想的事情吗?燕拂罗拍拍脑袋,扭头问容玄怎么回事。
容玄脸色难看至极,看见她以后,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我刚刚怕打扰你睡觉,就想着在隔壁将就一晚,谁知道……”
他语气充满了嫌弃,仿佛看见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就在这时知夏突然大声哭了一下,急急打断容玄,转而跪向燕拂罗:“小姐,都是奴婢的错,你千万不要怪姑爷。”
燕拂罗:“……”
她还没说什么呢,这上赶着认罪,好像容玄真跟她发生了什么似的。
“呜呜呜,奴婢也是清白之身,如今被姑爷全看了去,以后可怎么嫁人呐……”她哭得非常有水准,脸蛋刚被热气蒸过,又粉又嫩,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滑下,嘤嘤哭泣,我见犹怜。
容玄脸黑成锅底,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可是燕拂罗还在这里,这么做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万一惹她误会,那才是得不偿失。
正要开口为自己辩解,燕拂罗却抬手制止了他。
“知夏你想太多了,身为你的主子,我怎么不会为你着想呢?”她好像一点也没气到,脸上还笑眯眯的。
知夏心里一喜,她就知道以这种方法逼迫,定能让自己如愿。
她本来的计划是让燕拂罗误会,继而赌气说反话逼容玄纳了自己,但是没想到,燕拂罗好像开始心疼她了呢。
知夏心底冷笑一声,暗道:真是蠢货。
面上却装得有模有样,哭哭啼啼:“还请小姐为奴婢做主,不然奴婢就没脸见人了。”
“你放心,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呢,”燕拂罗站了一会有点累了,她身子一歪靠在容玄身上,他下意识就伸手托住了她的细腰。
“你现在担心的无非就是以后嫁不了人是不是?”她笑得太奇怪了,知夏隐隐觉得不安,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话:
“是啊,奴婢已经被姑爷看光明,按理来说……”
“按理来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嫁人的。”
“……什,什么?!”知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觉得用你挺趁手的,压根没想过放你去嫁人,既然如此,你也不用担心有没有人会要你了。”
知夏:……
“啊,如果你真的如此欲求不满,特别想要男人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的,”燕拂罗躲在容玄的怀里,被他高大的身形衬托得娇小可人,“你不是说你的身体已经被看光了吗,这里这么多人都看过了,我问问他们有没有人要你啊?”
她话音未落,看热闹的暗卫影卫们通通退避三舍,就连赶路的马夫也没有犹豫一秒,刚刚还人员满堂,瞬间空无一人。
除了眼睛被捂的当事人容玄和燕拂罗外。
燕拂罗左右前后看看,一脸无辜:“你看,占了你便宜的男人好像没一个人愿意负责呢,真是太坏了,我一会让我相公帮你教训他们噢。”
说罢,她拉着容玄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留下知夏在风中凌乱。
她发誓,她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没有见过像燕拂罗这般……气人的人!
“燕拂罗,你居然敢羞辱我!”她恨得揉碎了手中的布料,大开的房门吹进一阵凉风,稍稍让她陷入癫狂的脑子清醒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