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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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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玄了。

    沈湘是最冷静的一个,他朝叶秋庭使了个眼色,叶秋庭便立即道:“这件事我会派人调查,晏姑娘不必害怕。”

    外面灯火通明。

    照的院子如同白昼。

    晏佩怡心里的恐惧,也渐渐消弭了些。

    但是被那面具支配的恐惧,还是无法消散。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迷魂散。”

    书房,叶秋庭向沈湘禀报,在窗柩边上发现了一些粉末,经过调查发现是一种迷魂散。

    人一旦吸进去,就会暂时丧失五感。

    无论周围有什么动静,都会短暂听不见。

    那个面具人,一定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沈湘指腹一搓。

    白色粉末化为乌有。

    “看来,此人非同一般。”

    叶秋庭心中不安,“东院那边属下去派人问了,徐姑娘早就歇息了,现在几乎可以断定,那人是冲晏姑娘来的,大司马,该不会是北国的人吧?”

    叶秋庭的话,让沈湘的目光渐渐冷却下去。

    此行,平阳王一行,带了不少人。

    说不定,其中就有这个面具人。

    但是沈湘又觉得解释不通。

    若是平阳王知道他的女儿在大司马府,那也大可以堂堂正正的把人接走,断然不会搞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花招。

    委实奇怪。

    沈湘略一思索,便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继续查。”

    沈湘眸色越发的阴沉。

    一想到这样危险的人物,能在他们大司马府自由行走,简直不能容忍。

    叶秋庭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都加派了大量地人手,还是被人溜进来了,他都不敢想,万一那人有意伤害大司马,会是何种后果。

    叶秋庭浑身竖起警戒。

    “属下明白。”

    领命下去,挥臂召集弟兄们集合。

    这边,沈湘安抚了晏佩怡,看着她睡下后,正要出去,忽然,停下脚步,回身朝帐中而去。

    刹那间,他听到一阵铃声。

    紧接着,他离开了房间。

    “大司马,您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叶秋庭见到他的身影,上前劝道。

    沈湘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便回了宅院。

    西院恢复了平静。

    晏佩怡次日醒来,感受到一缕阳光照耀在脸上,方才有了活着的感觉。

    昨日种种,都一一浮现在眼前。

    打了个哆嗦。

    “姑娘,您醒了?”

    隔着帐子,守着她一夜未睡的蔓枝问道。

    晏佩怡正要应声,她按住床正起身,忽然,手碰到一个硬物。

    身子一顿。

    她扶着肚子坐起来,手往下面一掏,掏出一块儿令牌。

    看清令牌后,她大受刺激,惊恐万分的将令牌扔在了地上。

    “啊。”

    她尖叫一声。

    脸色竟比昨夜还要难看。

    怎么可能。

    是他。

    是那个人。

    昨夜那个是他吗?

    晏佩怡浑身发抖,血液逆流。

    她从来没有忘记,以为逃到南国,就算平安无事了,可是那个人阴魂不散竟然能找到她的落脚点。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个人有多么可怕。

    与虎谋皮,无异于找死。

    当初她嫉恨姐姐,想要除之后快,可是却不敢下手,也找不到机会下手。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了这个令牌。

    之后,她就和令牌的主人合作。

    暗中给那人报信,让他对姐姐的行踪了如指掌。

    由此,才设计了那个意外。

    当初她之所以能避开,也是因为早已知情。

    姐姐和母亲死后,她当时心里不安,想要联系那人,询问后续如何处置,谁知,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她只知道那个人和她有一样的目的。

    却不知背后深意。

    从未见过那人真容。

    晏佩怡一个人待在府里,每每看到父亲痛哭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和大快人心的快乐,两种极致的感觉拉扯着她,她快要疯了。

    梦里,姐姐和母亲一直在问她为什么。

    她白天惊醒后就开始胡思乱想,生怕自己做的事情有一天会暴露。

    那个人迟迟联系不上,她就丢了那块令牌,然后一个人收拾包裹和钱财跑了。

    谁知,却遇到了山匪…

    她原以为,那人早已经把她给忘了。

    可是如今,噩梦重临。

    她浑身发冷。

    这人一旦揭发了她,爹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如今爹爹就在这金陵城中,晏佩怡虽然不在乎他,可是身边的丫鬟每日都会以解闷为由,将金陵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给她听。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爹爹有交集。

    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和母亲。

    这是她内心里最丑陋的秘密。

    不容人窥视。

    如今,却几乎被放在阳光下展示。

    晏佩怡死也不会允许有这么一天。

    “姑娘?怎么了?”

    听到晏佩怡的尖叫,蔓枝和玉枝想到昨夜的事,脸色煞白,就急冲冲的要赶来。

    “没事,不用过来,是孩子,孩子踢了我一脚,我还困着,再睡一会,你们先去准备早膳吧。”

    晏佩怡心虚的阻拦她们。

    蔓枝和玉枝相视一眼,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是也听话照做。

    “是。”

    “姑娘今日想吃点什么?”玉枝问。

    晏佩怡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东西,她心里烦躁焦虑恐惧不安,各种负面情绪,压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随口应付,“清粥小菜便可。”

    “是。奴婢这就下去安排。”

    二人走后,晏佩怡方才敢起身下床,重新捡起那块令牌。

    手哆嗦着一点点触摸那令牌,果然没有看错,就是当初那个人的,一定是他,不是他,也是他派人来的。

    可是如今找到自己,又是为了何事?

    晏佩怡眼皮一跳。

    惶惶不安。

    就在这时,那令牌在她手里渐渐被手温暖热,黑色的表皮渐渐的开始出现变化,晏佩怡本打算将它藏起来,谁知,看到了这一幕变化。

    惊讶的张着嘴巴。

    眼睁睁看着上面出现看两行小字。

    悦来客栈。

    今日酉时一刻。

    三楼。

    晏佩怡头皮一紧,呼吸顿停。

    她狼狈的踉跄地坐在床上,满脸惊恐茫然。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这是真的找上门来了。

    今日…

    说的就是现在。

    晏佩怡再也坐不住了,蔓枝和玉枝再次端着早膳进来的时候,就见晏佩怡十分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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