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交换
圣女的身体诡异的扭动，圣典的光芒洒在她的身上，骨骼碰撞的声音不断传来，她已经被撞断的脊骨正在被奇迹修复，这场战斗之中，她使用了不少奇迹。
“这不公平。”
圣女抱怨着。
“这个世界从来不公平。”
菲娜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刚刚的撞击也让她有些血气翻涌。
“你擅长魔法，也擅长近身战。可是没有了那位大人，近战我完全不占优势。”
“那你就把那个触手怪拿出来。”
“不，我有更好的办法。”
圣典翻动，闪耀的金色灵魂出现在了圣女的身后，那是穿着盔甲的少女，手持长剑，左手有着一面厚重的盾牌。
那是很久以前的一位圣女，她是一位出色的剑士。
灵魂化为光点，被圣女吸入身体之中，一部分光点在她的身上武装，化为了盔甲与剑盾。
“别动！”
长剑指向菲娜，圣女突然发动了权能，她不想给菲娜反应的时间。
“跪下！”
菲娜无法动弹，圣女权能的指令生效，但是同时她也被强大的重力场压在了地面之上，无法动弹。
两个人就这样诡异地对峙着，谁也无法抢先行动，但是权能并非无敌的存在，尤其是对于她们这样的强者来说，权能产生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权能的束缚在两个人身上解除，青色的魔力在圣女身上翻涌，风元素的力量化为了缠绕在她身上闪耀的光球，加快了她的速度。
菲娜则使用了韶光的权能，她的时间也被加速，圣女和菲娜就如两道流光，激烈地碰撞在了一起，菲娜的血色剑刃斩在了圣女的盾牌之上。圣女的长剑被菲娜另一把剑拦下，短短数秒间，两人手中的武器发生了无数次的碰撞，气流弥漫，魔力碎散，整个忏悔室都在两人的碰撞之中震颤。
菲娜之前的血弹轰碎了天花板，让忏悔室变得脆弱，现在她们的高强度战斗已经让这里变成了一间危房，裂痕从地板上一直蔓延到了墙壁。
“没落之炎。”
圣女的长剑挥舞起红色的烈焰，烈焰漫天，将忏悔室充满。
“轰！”
剧烈的爆炸将忏悔室炸得粉碎，外部可以看到大教堂冒出了黑烟，而爆炸声整个圣城都能清晰地听见。
碎石堆中飞出数十只黑色的小蝙蝠，它们在废墟之上组合，重新变成了菲娜的模样。
而圣女的身上闪烁着光芒，将凹陷烧毁的盔甲修复，就连她脸上的烫伤都在被治愈。
“噗……”
圣女的手捂住嘴巴，从指缝之中，可以看到不断流出的殷红。
“秒，扫描她。”
菲娜的肩膀上，少女形态的秒出现，蓝色的光芒从圣女的身上扫过。
「目标生命力衰竭。」
菲娜看着圣女，红色的剑刃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身边。
“你使用了太多的奇迹。”
“这是我的力量，为什么我不能使用呢？”
擦掉嘴角的血，圣女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她依旧带着笑容，可是她的脸色苍白，手上的血已经沿着剑刃流下。
“我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但是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菲娜。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想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人有两次死亡，一次是躺进棺材，一次是被人遗忘。我们可以名垂千古，菲娜，即使是现在，我还是认为你可以帮助我，让我们来改变这个世界！”
“无论多少次，我都是这一个答案。我拒绝！”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圣女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她把剑放下，用双手拄着剑，笑得花枝乱颤。
“你真的能一直这样坚定吗？”
“你说什么？”
“菲娜，如果你在我这个位置，你过着我的生活，你会如何选择呢？”
“……”
“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菲娜，当我成为圣女的那一刻起，我就被夺走了一切，甚至我的生命。而当你失去一切的时候，你会怎么选择？你不会祈求神明给予你许愿的权力吗？你我都一样，哪怕我们有着这样的力量，可是在这个是世界面前我们都无足轻重，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是吗？我拭目以待。”
圣女不屑地笑了笑。
她冲向了菲娜，主动发起了进攻，菲娜握紧了身旁环绕的血色剑刃，再次与圣女缠斗在了一起。
地面的碎石被粉碎，组合，变成了岩之长枪，岩元素的能力与冰元素的能力一起发动，菲娜的身体再一次被冻住，无法斩断的坚硬岩之枪向着菲娜的身体贯穿而去。
“闪断！”
权能发动，菲娜传送到了圣女的身后，躲开了岩之枪，可另外的岩之枪从菲娜的四周包夹而来。
权能的岩元素非常坚硬，菲娜使用魔力凝结的剑刃也无法将岩之枪折断。
“闪断！”
剑刃横斩，将空间折断，岩之枪从中间开始错位，被扭曲的空间尽数折断，就连圣女都被闪断的力量拦腰斩断，鲜血迸溅。
圣典的光芒再一次闪耀，错位的身体被拼接，即使是这样还是没办法彻底杀死圣女，只要她还能使用奇迹，她就可以死而复生！
“爆散。”
圣女的剑指向菲娜，支配的权能发动，菲娜身上的寒冰爆散，刺入皮肤，彻骨的寒意在身体之中弥漫，连流出的血都被冻结，而身体之中的寒冰则顺着血管蔓延，在菲娜的身上覆盖了一层白霜。
神之血在体内疯狂灌注，沸腾的热血不断地浇在冰冷的心脏上，让菲娜正在逐渐恢复状态。
虽然因为寒冰的原因身体的行动变得迟缓，但是在韶光的帮助下，菲娜和圣女还是打得有来有回，但即便这样，菲娜也没看到圣女拿出第三个权能。
圣女的头顶第二次出现了闪光，刚刚光元素的力量菲娜还历历在目，那不是正面能够抵挡的，必须闪开。
“别想逃！奇迹，封闭转移。”
圣女喷出一口鲜血，而菲娜感受到了自己周围的空间变得封闭，奇迹甚至能够短暂的让权能闪断失效！
“死光！”
比之前更加猛烈和炫目的光元素喷薄而出，粗壮的光束瞬间到达，将菲娜淹没，哪怕是权能之中的岩元素都会在这光芒之下泯灭，无论什么样的防御，都没有意义。
“吼！”
一声龙吟响彻，两条黑龙于光之中盘旋而起，随着闪耀的光不断暗淡，留下的并不是被湮灭的尸体和被破坏的断壁残垣，而是半透明的光罩。
光罩之中，菲娜淡定地站在那里，她的面前一根黑色的长棍插进地面，前后两端都盘着长龙。
“金刚不坏！？”
权能的力量只有神器和权能才能对抗，圣女有着圣典和权能，再加上神明的尸体，菲娜觉得她也有必要准备能够依依对抗的手段。
神之血和权能或许可以对抗神明的尸体与圣女的权能，而作为她的底牌，能够和圣典对抗的神器，就是菲娜现在手中的擎天。
“我从夏泽兰那借来了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作为交换，菲娜将蔷薇装甲借给了夏泽兰，菲娜不能让神器一同出现在圣城，所以她拒绝了魔王借给她的冥典，也不让贝莉将冰百合带过来。
这次一起来到圣城的只有两把神器，圣剑与擎天，圣剑一直归教会管理，所以菲娜不会拿圣剑当做底牌，夏泽兰的擎天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放弃吧，圣女，如果这就是你全部的力量，那你已经不可能赢了。”
拔出擎天，保护菲娜的光罩消失，长棍指向圣女，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是圣女今天的状态很差。现在她已经严重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她的权能可能也就只有这两个，神明的尸体还无法使用，面对做好了万全准备的菲娜，圣女没有任何胜算。
“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在这里放弃，我迎接的便是充满遗憾的死亡。继续挣扎，我便是那扑火的飞蛾，纵然赴死，但我亦无悔。”
鲜血顺着圣女的嘴角流下，奇迹的反噬还在继续，菲娜甚至不需要和她认真战斗，只要继续拖时间，她都会迎来死亡。
“杀了你，我就能得到神之血。永生之血可以治愈一切，就连我这破败不堪的身体，也能治愈。”
“如果你执意去死。”
“我们都没有退路可言。”
圣典再次闪耀，圣歌在大教堂外的空中响起，这是菲娜熟悉的奇迹，祝祷的圣歌。
“休想！”
菲娜手持着擎天冲向了圣女，可是大教堂的墙壁却被一道龙息击破，银白色的龙息向着菲娜奔袭，擎天之上再次传来龙吟，菲娜正面接下了龙息，毫发无损。
大教堂的墙壁被轰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然后整面墙壁破碎，拍打着翅膀的巨龙在空中用黄金瞳注视着菲娜，它的翅膀像是半透明的薄纱，头顶有着蓝色的鳞片和粉金色的印记，优雅而美丽。
那是在兽人部落曾经被奇迹召唤而来的存在，圣龙，萨菲拉。
萨菲拉向着大教堂俯冲而来，菲娜闪身躲开了它的撞击，它冲破了天花板，飞到了大教堂的正上空，因为刚刚的战斗和圣龙的破坏，现在大教堂的整个西区基本上化为了废墟。
圣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圣龙的头顶，她用挑衅的眼神俯视着菲娜，而圣龙的口中，龙息正在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