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送牛
“那以后子毅出来住时我也要出来住。”一可趁机提出出山的要求。
“可以啊，你们本来就是夫妻，虽然你户口没有迁过来，但是只要社员知道你们是夫妻的事实，那你就算这个生产队的人了，只是生产队分粮食你就没得分。再说咱们也不需要你去挣工分分那一点粮食。”
“爹，你不知道我们不在家她多大胆，竟然一个人去找牛，结果给她找到了一个十几头牛的牛群，你说这么危险的事情都敢去做，我看以后就不要让她回去山里的家了，免得又偷偷摸摸去干危险的事。”子毅也学会了告状。
“啥！牛群？你不要命了！牛群你也敢去招惹？”李浩然满面怒容，这是真的生气了。
“爹爹，我就是看了一眼就跑了，真的，我没有和牛对刚。”
“你还要和牛对刚，你就算不去和牛对刚，万一牛群发现你了呢？万一牛群要和你对刚呢？你是跑的比牛快？还是比牛力气大？你不知道要远离危险吗？还专门去找牛，还想刚？说吧，为什么去找牛？你想干啥？”李浩然越说火气越大。
“她想用牛开荒，说速度快。”子毅还不忘补刀。
“你缺吃的了？还是缺钱用？前不久不是才卖肉赚了一千多吗？子毅没有给你？那你要告诉爹爹，爹爹也会给你呀，用得着你拿命去开荒？”李浩然瞪了子毅一眼。
子毅忙说：“我全部钱都交给她了，不信你问？”
“一可你说，他把钱交给你了没有？”
“交了。”一可小声嘀咕。
“那你着急开荒干啥？咱们只是有时间开荒就干，没时间就慢慢来，你说到底是命重要还是粮食重要？”
“命重要！爹，以后我不敢了！真的！”一可老老实实承认错误。
“知道命重要以后就不要再一个人出去做这些危险的事。爹知道你喜欢打猎，但是你要和子毅一起去才行，你不会想让你爹和你娘天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你又偷跑出去干危险的事吧？”
“知道了，爹，以后不让你们担心了，保证去打猎和子毅一起。”
“外面那头牛就是你这次弄回来的？”
“是的。子毅说带出来卖掉。”
“不行，不能卖掉。咱们把牛交给生产队吧，这个生产队太穷了，连一头牛都没有。咱们既然落户在这里，就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助一下他们，看见那些皮包骨的老人、孩子，咱们就不要太计较得失了。再说打好关系对咱们也有好处，咱们不劳动又有钱的人最招人眼红的了。如果大家生活都好了，心态就不会偏激，就不会眼红别人了。”
“家里还有几头小牛，要不要再送一头？反正那些小孩没事干，刚好可以放放牛，咱们也没有那么多人手割牛草，这头大公牛就可以算咱的一个劳力计工分。”子毅建议道。
一可生气的怒瞪着他，那些牛都是她的，她的。
“咱们真没人手放牛，割草也要好多草，现在大家伙儿刚白得了你的牛，帮你割草还没什么，时间久了可是会有意见的。再说你不想出来了？你出来了娘一个人干不了的。”
“那也可以卖钱。”一可不满的嘀咕。
“小牛不值钱的，现在人都没得吃，一般人不会去买不能干活的小牛。”子毅耐心的解释。
“子毅说的对，那就这样了，就说小牛在朋友家帮忙照看着，下次再牵回来。两头小牛都牵回来，一头给生产队，一头自己养，这样就没有人能说什么了。这段时间家里还有什么事吗？”李浩然道。
“家里可热闹了！李叔叔、胡叔叔和陈叔叔都搬出来了……”一可叽叽喳喳的把这两十几天家里发生的事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做得对！没想到陈胜利是这样的人，以后尽量少和他们家打交道。”李浩然听到陈胜利不仅责怪他叫他们迁家迟了，还想白拿红薯苗的言论气得不轻。
“他家的孩子还是可以的，没有长歪。”一可说了个公道话。
“一个孝字就能压住那几个孩子，就算大旺知道他爹做的不对也没办法。所以还是能避就避吧。”
“爹，一可说在那个通道出口挖一个地窖……”子毅把他和一可刚才商量的事说了说。
“可以啊，那样更加安全了，也不怕那些鼻子灵的人来家了。”李浩然也觉得很好，于是父子二人商谈怎样开挖地窖。本来李浩然见子毅出来了他就要进山的，现在要挖地窖，就决定再等几天挖好了地窖才回去。
……
上工时，李浩然、子毅和一可牵着牛朝着大队长家走去，路上吸引了无数的眼球。一可也真切体会了贪穷二字的概念。那些在村里玩耍的小孩，几乎个个都一个样，面黄肌瘦，不同的是哪一个的衣服裤子补丁少一点。
现在是社员们准备上工的时间，大家都认识了李浩然，知道这家人是刚落户
到他们村的社员，有那熟悉的人就打招呼询问:“李浩然，你这牛哪里来的是买的吗好壮实呀！”
有人上手去摸牛背，结果惹得大公牛不高兴，对着那人就是一个响鼻，吓得那人慌忙闪开。
子毅忙安抚性的吆喝了声，紧了紧手里的牛鼻绳。
李浩然忙道:“这是野牛，大山里捉到的，野得很，大家离它远一点，免得它发脾气伤人。”
“呀！野牛！真的假的？野牛可是力气大得很，被撞—下可就会没命了。”
“一看就像野牛了，现在有哪个生产队的牛有那样壮实。”
“看那眼睛，好凶的样子！站远点远点，别惹毛了它踢一脚。”
看热闹的社员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李浩然，谁有那么大本事呀？野牛都能捉住，不得了了。”刚才问话的人再次问道。
议论纷纷的人们立即闭了口，都竖着耳朵听。
“呐！就是我儿子，他经常打猎，这次刚好碰上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住了它。”李浩然骄傲的说。
“你真有福气！有一个这么能干的儿子。”那人真心夸赞。
“是呀是呀！可惜结婚了，不然我家女娃子倒是是可以嫁给他。”
“你个不害臊的，就你家那枯炭似的配得上这么好的男娃子。你看人家媳妇，白白净净多好看。”
“就是，没得如来讲经——佛说。”
“就你家那憨眉憨眼的傻样也说得出口。”
大伙儿对那人一顿批，批得那人低着头退到了人群后方。
背山村大队长王国庆从家里出来，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他家走，把他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他快走几步迎上去，看见是李浩然和子毅三人打头，还牵着一头牛，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队长，我有一个好消息跟你说。”远远的李浩然就大声地喊道。虽然私底下二人关系不一般，但是明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现在他可是在大队长管理下的一名社员。
“李浩然，什么好消息啊不会是你儿子回来要参加劳动，那还真是好消息，子毅可是有一把子力气。哎！我说你这牛是哪个生产大队的”大队长王国庆一边说一边绕着牛转了一圈，啧啧有声：“不错不错！瞧这筋骨多结实，这膘多肥，这腿多粗，这蹄子大得，你们说是不是有瓦盆那么大好牛！好牛！要是我们大队有一头这样膘肥体壮的牛就好了。”
“大队长，这是野牛，李浩然儿子捉的。”有社员大声说道。
“啥？野牛？老子就说嘛，人都吃不饱，哪个大队有那个本事养一头这么肥的牛，这得吃多少东西呀！”大队长拍拍子毅道:“牛！你真牛！说说，你们准备怎样处理这头牛”
“这个嘛，大队长，实不相瞒，咱还有两头小牛，和这头公牛一起捉的，暂时没有牵回来，我们想把这头公牛和一头小牛上交给队上，公牛能不能计工分给我们，算一个全劳力怎么样”李浩然道。
“这个上交大队是好事，我们大队也会表彰你们。这头牛这么壮实，绝对抵得上四个全劳力，你只计一个全劳力的工分，还是可以的。我召集各生产队队长开会商谈好给哪个生产队，就让那个生产队给你计工分。”王国庆说道。
“大队长，你不用召开会议了，这头牛是李浩然上交的，李浩然是我们五队的队员，这头牛当然归我们五队。”背山村一生产队队长王建军从人群外挤了进来，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应该是听说了这事急匆匆跑来的。
事实也的确这样，王建军中午躺床上睡觉，所以一开始并不知道李浩然牵头牛的事。他是到了上工时间出门时才听说了这事，跑过来时刚好听见了大队长的话，着急忙慌地往里挤，边挤边喊。
这里的社员也全部是一生产队的，本来听大队长说要三个生产队来分配就急了，谁不想要一头牛啊？何况是这么壮实的牛。看见自己的队长来了，忙让开一条路让队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