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到时候你可愿赌服输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有问题，还是这个酒吧有问题？”周霖漫不经心的看着她问。
“那你就去查啊，万一查到了什么，岂不是能光明正大的把我送进审讯室？”
“林昕，被我查到还好，要是事闹大了被局长查到，可别又怪我给你挖坑。”周霖警告说。
林昕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些年，他但凡能找到我一丁点错处，还轮得到我从这碍你的眼吗。不过比起我，组长，你今天晚上，一直都在这里吗？”
林昕歪头看着他的眼睛，周霖微笑着回她：“你要是能找到我的错处，也欢迎你去告状，把我拉下来。”
“到时候，你可愿赌服输。”林昕手指点在右胸口，含笑说。
周霖笑了笑，握住她那只手：“什么叫愿赌服输，我们不是一向都喜欢出尔反尔吗？除非猎物倒地不起，否则猎手永远都有可能成为猎物。”
“那我们拭目以待。”
“在此之前，先收好你的尾巴，我可不想你死在别人手上。”周霖警告说。
“没问题。”林昕笑着看着他，抽走了刚才的报告，当着他的面拿出打火机烧成了灰烬。火光映在两个人的脸上，他们透过火焰看向彼此，眼中神色莫名。
林昕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带着人前往之前所说的白烨山。
自从妖怪出现后，研究局经常在大量出现妖怪的地方检测到空间波动，后续分析后初步认定两者有直接关系，但空间波动如何产生如何预测暂时不得而知，只能在检测到后派人值守。
林昕过去后前去查看异动点，波动不是很明显，目前看着没什么大碍。
她和手下交代过后，打着熟悉环境的幌子，去到了附近一家百货超市。调酒师摇身一变成了收银员，有几个脸熟的面孔成了搬运工。
她随手拿了一瓶饮料，趁着没人的时候去结账：“老板生意不错？”
“挺好的，虽然挣的钱不多，但足够温饱。不过小店东西不多，客人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去旁边的拍卖场看看。”
“多谢，暂时不用。”林昕摆了摆手出了门。
这里是两组交界处，一来管的不严，二来出了事也好甩锅。先前酒吧里的员工都搬到这里了，有一小部分一眼就能被认出来的，暂时在旁边的地下拍卖场藏身。目前看来没什么异样，正好让他们顺便盯一下异动点。
就在林昕准备休息的时候，她忽然接到一条没有发信人的短信，上面有一个地址，写着：宋轩失踪了。
她愣了一下，失踪了？现在？
时间倒回一天前，宋妈妈看儿子迟迟没有回家，心里犯嘀咕，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宋爸爸在客厅被她晃得头晕，安慰说：“能出什么事，说不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呢，他那个单位不是经常这样吗。”
“之前他都会打电话回来的，今天怎么回事？”
“说不定是忘了呢，人一忙起来就容易忘事。”
“不行，我出去找找。”宋妈妈不放心，披上外套就往出走。
“哎，你添什么乱，回头儿子没找回来你再丢了。”宋爸爸放下报纸也跟了上去。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两个人还没找到宋轩，李顺鹏也来了电话，问他们有没有宋轩的消息，两个人慌了神，宋爸爸问：“怎么回事，他没去找您吗？”
“没有啊，他同事来电话说他打了一通电话之后就一直联系不上了，问是不是回家了。”李顺鹏也感觉事不太对，叮嘱说，“你们现在马上回家，我派人去接你们，有消息了我们再联系。”
李顺鹏越想越不对，调取了晚上的监控，发现当时居然有枪击事件，而宋轩和那个陌生男子聊的开心，似乎是认识的样子。不过这小子一直自来熟，也说不好，李顺鹏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后来那个男子就走了，宋轩似乎是想找什么东西，走去了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再然后，他就找不到周霖的身影了。
李顺鹏又问了宋轩的同事，他们都说是接到了宋轩的电话，称有人在附近暗杀，才过去查看的，但并没有查到什么。
李顺鹏不由得皱眉：“他没说是谁遇到了暗杀？”
“不是他自己吗？”同事愣了一下问。
不对，正常情况宋轩不该隐瞒这个陌生男人，他很有可能是被刺杀的当事人，按流程至少要做笔录才能放走，除非他有什么别的身份。
李顺鹏反复看了几遍录像，总觉得这个陌生男人好像有一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肯定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也没有正式见过面，或许是在什么地方匆匆扫过一眼，没刻意记但是脑子里有印象。
最近他外出的场合少之又少，基本上都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对了，是那天，他想起来最近唯一参加的活动是被崔家邀请去看新品发布会，他应邀走了贵宾通道，没露面但围观了全程。
对，他想起来了，他曾和这个人擦肩而过，贵宾席都是不方便公开露面的人，鲜少有这么年轻的，他当时还以为是侍者没在意。
他打电话给了崔老爷子，得到答复对方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他没有邀请过这个年轻人，也不是家里的侍者。
这人有问题，李顺鹏想了下，给林召平打了电话：“召平，我发你照片，帮我查个人。”
半小时后，李顺鹏的手机再次响起，他迅速拿起电话，里面一阵轻微的滋啦声后，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听说，你在调查我？”
李顺鹏呼吸一滞，这是他的私人电话，经过了好几层加密，只有少数几个亲信知道。他警铃大作：“你是谁？”
“你们调查人靠问吗？”对方语气里带了些不屑，“不过，无所谓了，先自我介绍下吧，我叫周霖，是你现在，以及之前的调查目标。”
李顺鹏手一滑，差点把手机摔了。
“该怎么称呼，李部长，还是临天计划负责人？”
李顺鹏愣了一下，手机这回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