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没有保温杯也不喝枸杞
“已经到了保温杯泡枸杞的年纪了，就不要天天蹂躏自己的耳朵了。”林昕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每一下都好像经过了计算，精准的分毫不差。
“你没有保温杯也不喝枸杞。”调酒师说。
“这就是个比喻，比喻懂吗？”
他削了一个完美的圆球，丢进玻璃杯里，又开了一瓶矿泉水倒了进去，推到林昕面前。
“今晚九点，临水街12号。”林昕说，“干完收工，集体撤离酒吧。”
“那您就不应该现在过来，经计算您有1233的概率会受到怀疑。”
“我当然知道。”林昕晃着杯子，里面的冰球也随之转动，“我就是需要一个不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出租停在小区门口，周霖看着住宅区发呆了几秒，然后肤付钱下了车。这是城中的别墅区，价钱不是最贵的但也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宋轩家就住在这里，林昕家后来也搬来了这里。
周霖看着灯火通明的小区沉默了一会，看了一眼手表，双手插兜往相反的小巷里走去。
远处一只狙击枪瞄准了他，狙击手透过镜片锁定住他，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觉得机会难得，食指扣在扳机上。
“小心！”周霖忽然被人扑倒，同一时间狙击手扣动扳机，子弹穿过街区打进了周霖旁边的墙上。
狙击手啧了一声，没想到有人碍事，快速收起东西准备逃跑。一击不中他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这条街上没什么人，宋轩看了一眼子弹射来的方向，正对着他们的是一栋公寓，看不出来是哪个屋子。他一边心里暗骂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能让他碰上当街枪击，一边给认识的警署打电话报地址：“对，我家附近，我就出门丢个垃圾谁知道是什么情况，先封锁对面小区，有时间赶紧来。”
他挂了电话，才想起来地上还有个人，伸出手问：“喂，没事吧？”
周霖没理他，自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一眼嵌在墙里的子弹：“我是不是该说谢谢？”
“谢就不用了谁让我碰巧撞上了，你是有仇家吗还是纯路人……等等我是不是见过你？”宋轩看着他总觉得有点眼熟，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好像是那天见林昕的时候那个司机，恍然大悟，“你不是那天和林昕一起的那个司机？”
林昕当时谈话没避讳他，他也是研究局的人？
“记性挺好。”周霖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那是。”宋轩得意了一小下问，“你来这干什么？”
“取东西。”周霖说。
“取什么？”宋轩见他的样子似乎没打算说，又接道，“不方便说就算了。我看你好像也不会打打杀杀的，警署的人一会就过来，要不去我家躲会，或者我送你过去？”
周霖皱眉：“你认识我？”
“不认识，要不现在认识一下？”
“不认识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是个人都不能见死不救啊。”
周霖笑了声：“多管闲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宋轩不满：“大哥我好歹刚救了你。”
“我就是字面意思。”周霖戴上帽子说，“你最好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
宋轩见他走远了心说真是个怪人，难怪都在传研究局里没一个正常人。
“妈呀我垃圾呢？”宋轩刚准备回去，突然感觉手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再一回想他是来丢垃圾的，然而垃圾早就不知道被他甩到哪里去了。
宋轩叉腰叹气，无奈的回去找垃圾。
周霖带着帽子走进远处的小区，轻车熟路的刷卡上了楼。电梯停在了十六层，这是他家楼上，从走廊的窗户看出去，对面小区门口停着几辆警车，说接到通知来这里排查，暂时禁止进出。
他住的小区，正好能俯瞰别墅区和狙击手所在的位置。
他走到标有171门牌的房间，敲了两下，直接推开门，里面有两个黑衣人，正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坐在沙发上，地上放着一把狙击步枪。
周霖摘下帽子，拉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那人嘴里塞着毛巾，见到他一哆嗦。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枪？”周霖嗤笑了一声，拿走他嘴里的毛巾问，“是谁派你来的？”
狙击手觉得自己大概是死定了，索性梗着脖子不说话。
周霖看着他笑了起来，从抽屉里找出一次性手套，直接把他的头按进了茶几上的鱼缸里：“我就喜欢你这样不说话的。”
鱼缸里只有石头没有鱼，那人拼命的挣扎着，鱼缸里的水溅在了茶几上。
周霖提起他的头，他大口喘息了两秒，还没缓过神，又被按了下去。
渐渐的他不怎么挣扎了，周霖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问：“你今天的目标是谁？”
那人咳了好几声，才勉强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周霖抬了抬手，一边的黑衣人会意打开粉碎机。周霖扭着他的头：“你说，把你丢进这里面怎么样？”
那人变了变脸色，周霖紧接着笑道：“我开玩笑的，把这弄脏了还得清理，怪麻烦的。”
他伸手问：“最近用废的实验试剂还有吗？”
旁边的黑衣人双手递给他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带药剂的针管：“这是一个月前刚出的，还没进行大规模实验。”
那人看见试剂瞬间变了脸色，周霖笑眯眯的看着他：“看来你听过这东西。”
“基因药剂禁止对人类使用，你疯了不成？”那人疯狂的挣扎，椅子嘎吱作响。
周霖在他惊恐的目光下，缓缓的把针打进他脖子里：“我不是一直都是疯子吗？”
“别，我说，你放过我！”
“说什么？”周霖不为所动，一点点推进针管，“说你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昕没等到等到的是我，还是说万长泽告诉你，只要解决了我们，就让你飞黄腾达？”
“你都知道？”那人心一沉。
“所以说你蠢啊，你真以为一把枪就能杀了异能者吗，子弹都近不了我们的身，他不过是想借你试探我们，到底查到哪一步了而已。”周霖将废弃的针头装进盒子扔进粉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