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没骗过你
“当初局长把你和周霖调来三组，已经两年了吧。听说你们之前一直跟着局长，还经常一起训练执行任务？”彼时三组组长坐在办公室里，沉声问。
“研究局组员统一听从局长调令。”林昕回答说。
“你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一山不容二虎，组长只有一个，局长也只有一个。”三组组长说，“杀了他，我的位置给你留着。”
出了办公室，林昕接到了周霖的电话：“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好。在哪？”她问。
“我家。”电话那边说，“晚上六点，不见不散。”
她顿了顿说：“好。”
晚上六点，天还没黑，林昕准时出现在周霖的公寓门口。她有这里的钥匙，周霖给她的。但她还是敲了敲门。
门开了，周霖带着围裙，手上还拿着木勺：“稍等一会，有点事耽误了。”
“需要帮忙吗？”林昕进门换了鞋问。他做饭不错，就是很少有时间亲自下厨。
“不用，你歇一会就行。”周霖锁上门说。
桌子上有切好的果盘，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里面播报着哪里又出现妖怪的新闻。当时周霖买下房子后就把钥匙给了她一份，说要是哪天执行任务累了，可以随时回来休息。茶几上的茶具和抽屉里的棋牌游戏还是她买的。
没几分钟，周霖端着汤从厨房里走出来，喊道：“吃饭吧。”
她把电视音量调小，过去一看，四菜一汤，开玩笑说：“够丰盛啊。”
“难得有时间。”周霖摘下围裙，自然的拿过她的碗给她添饭，“好久没见了，最近还顺利吗？”
“任务没什么难的。”林昕接过碗说了声谢谢。
“之前还说我们一起调进三组还能接着一起执行任务，没想到在一起的时间反而比以前还少。”
“大概最近没什么有难度的任务，我们一起去大材小用了吧。”
“要喝点酒吗？”周霖问。
“算了吧，喝酒误事。”
他做的饭菜很好吃，林昕开玩笑说哪天干不下去了可以考虑考个厨师证去当厨子，她家附近就有个菜馆生意很好。
周霖说除非是出了意外，不然研究局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
饭吃的差不多了，周霖把东西都收进厨房，问：“你回家了？”
“正好有个任务在附近，就顺便回家看了看。”林昕坐去沙发上，周霖站在她身后，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趴在她耳边说：“也顺便查过我了？”
林昕动作一滞，后又恢复正常，叉起一块水果说：“不是你默许的吗，你要不想让我查，早就阻止我了。”
周霖不置可否，接着问：“见到那小子了？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不过他应该不适合来研究局。”
“局长想把他也收进研究局吗？”
“是他自己想来。他毕业之后悄悄给研究局投了简历，被我截了。”
周霖笑了声：“想走的走不了，他反而想来。以为这是什么好地方吗？”
他停顿了一会，说：“你也收到组长的电话了吧？”
“电话？”林昕笑了笑，“没有，他直接找我面谈的。”
周霖忽然大笑：“他们还真有意思。那你呢，想做组长吗？”
“你不想？”林昕反问道。
“当然想啊。”周霖的手从肩膀上滑下，最后停在她的脖子上，那里动脉有节奏的跳动，“美女倒霉，就从心软开始。”
“你要做他们的提线木偶吗？”林昕没有动，问道。
“当然不会了。不过要是这么选的话，我们就绑在一条船上了。”
“那哪天船翻了，我一定把你一起拉下水。”
“好。”周霖含笑说。
电视上继续播报着新闻，窗外下起了雨，表盘上时针和分针走到了一起，林昕独自走出公寓，神色木然，手里拿着带血的徽章。
她开车回研究局，把徽章扔在桌子上。对面的人露出愕然的神色：“没想到是你回来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她抬头问。
“毕竟你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那么特殊，我还以为，你下不去手。”老组长笑道。
“有感情不是更该给我的前途让路吗？”林昕说。
老组长愕然，继而大笑，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个人才。你放心，我说话算数，等我退休了，这个位置……”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一片红色。他后知后觉的感觉脖子有点疼，紧接着喷出鲜血。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想说什么嘴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血溅在林昕的脸上，对方木然的看着他：“不用等你退休，我现在就要。”
老组长瞪着眼睛倒在地上，林昕漫不经心的蹲下摘掉他胸前的徽章，擦掉脸上和匕首上的血。
门外好像也有打斗声，她推开门，外面都是尸体和尚未干涸的血。有人拿枪指着她，她丢出徽章，让开路说：“组长已经死了，该选新的组长了。”
拿枪指着她的人手在发抖，依旧没有把枪放下的意思，她冷冷的看着那人，下一秒枪声响起，那人倒在地上，他身后是周霖的枪口。
周霖弯腰捡起那枚象征着组长的徽章，用手指蹭掉上面的血迹，不屑的笑了：“你走之后没多久，这老家伙就派人来了。他大概没想到，楼上楼下都是我的人。”
“原本是用来对付我的？”林昕看着他问。
“怎么会呢，我和他们说看不见我以后就听你的话。”周霖把擦干净的徽章递了过去，“更何况，你下不去手。你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心软。”
林昕嗤笑了声，拨开他那只手：“少假惺惺的了，给我涨工资。”
周霖一愣，继而笑道：“好。”
她松开头绳把头发重新扎了下，身上都是血腥味，她现在只想回屋洗澡。
“林昕。”周霖从身后叫住她，“没假惺惺，我没骗过你。”
她没有停，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