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普普通通小师祖5
等凌雅的心境平静得如一面湖水波澜不惊后，陆九指才开始引导她入道。
这一年凌雅十三岁。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分神，出窍，大乘，渡劫，飞升。
凌雅未来的路还很漫长。
陆九指从修道至今一千三百二十一年，也不过是出窍的修为。
“如今的修仙界已经有一万没有出现飞升的修士了。”
未来不知道还会不会有。
“师祖没有飞升吗？”凌雅翻动着烤鸡，免得它糊了。
陆九指摇摇头，说：“你师祖他早些年受伤伤了根本，不过两千多岁就陨落了。”
凌雅看他有些伤感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师祖的事情。
“师父，我们的宗门叫什么名字？”
陆九指眯着眼看她：“为师没有告诉过你我们是问天宗的弟子吗？”
凌雅木讷地摇头，然后尖叫出声来：“我是问天宗的弟子？”
她竟然是问天宗的弟子？
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拜入问天宗？
“不然呢？你拜师的时候为师没有说？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可不能让你大师伯知道，要不然有你好果吃。”
凌雅激动过后大感冤枉：“师父你没有说，真的，我发誓。”
“闭嘴！”陆九指恼怒道：“你现在是修士了，誓言是随便可以发的吗？”
凌雅抿着嘴不说话。
“为师真的没有说？不可能！我师父的画像上都写着问天宗二十八代掌门人柳思源，你没有看到？”
凌雅摇头，她哪里看过什么画像？
她师祖还是问天宗掌门人？
真厉害！
“你没看过画像？你好意思说你拜师了？”陆九指眼睛瞪大，她都没有拜师喊他什么师父？
凌雅哪里知道拜师有什么手续，是他让她喊他师父的。
她以为喊了一声师父，一辈子就是师父了。
“所以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徒弟吗？”
“对！必须得给我补回来！”陆九指气哄哄地说道，他竟然忘记让她磕头拜师？
他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一定是他业务不熟练。
“在这吗？”凌雅问。
此地荒郊野岭，俩师徒的鞋子上满是泥，他们都好久没有遇到客栈了，大半个月不曾洗澡。
他确定要现在在这里拜师吗？
“怎么你不愿意？”陆九指生怕自己唯一的徒弟跑了，哪里在乎这些东西。
同时心里还庆幸，这里只有他一个修士，要是他的师兄弟在肯定会出手抢凌雅做他们的弟子的。
他可抢不过那帮老忽悠。
他太耿直了。
师父都不要牌面她要什么面子？
就在烤肉堆旁边，陆九指坐得随意，凌雅恭恭敬敬地给他磕头。
她用竹子做的杯子盛满了溪水，恭恭敬敬地端给陆九指：“师父请喝茶！”
喝下这口茶，这师徒的名分就彻底定下来了。
陆九指自己对待拜师礼随意，但领着凌雅叩拜柳思源的时候却十分恭敬，第一次用清洁术为凌雅清理身上的尘垢，严肃认真地让她给柳思源行叩拜礼。
等他把柳思源的画像收起来后才松了口气。
他们问天宗比较讲究，拜师过程出现了什么问题，哪怕这个弟子再优秀也不会是嫡传弟子，只能做记名弟子。
现在凌雅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完成了拜师礼他很高兴。
他的纠结凌雅不懂，她只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清洁术不给她用？
他不觉得臭烘烘的吗？
“这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你师祖也给你准备了，等回到宗门再给你。”
凌雅虽然已经是炼气一层的修士，但她还没有修炼出神识，暂时打不开储物袋。
她好奇地摸了摸绣着金边的玄色储物袋，满眼欢喜：“师父，里面有什么？”
“等你修炼出神识后自己看。”
凌雅怕弄丢了储物袋央求陆九指帮她收着，等她修炼出神识再给她。
“师祖早就算到我会成为师父的弟子吗？”
凌雅知道很多高阶修士都会占卜之术，她师祖能算到她不出奇。
陆九指没有细说，点头道：“我是你师祖带大的，他这个人，嘴硬心软，对我最好了。”
之后陆九指给她讲了半天他和柳思源的事情，还有问天宗的基本情况。
陆九指是问天宗的九长老，师承上一代掌门人柳思源，现任掌门是他的大师兄上官宇。
他还有一个师弟许柏年，至于其他的师兄弟都是别的师伯收的，关系虽好，但只有他们二人最值得信赖。
陆九指的年纪虽然大，但凌雅入门晚，是嫡传弟子中的小师妹，内门弟子须称她为师伯，外门弟子得尊她为师祖。
“我才十三岁成师祖了？”
她只知道修仙界是讲究实力的地方，称呼是跟着修为喊的，同阶内修为高的喊师兄师姐，大一阶的得喊前辈。
这就是为什么那天宁如风喊他前辈的原因了。
没有越阶挑战的实力，大一阶能压死人的。
“讲究一点的门派规矩会多一些。”
陆九指想到她虽然出生在修仙世家，但宁如风的修为低见识不多，还不愿意教她，很多基本的常识她都不知道。
怕她什么都不懂日后被人笑话，又费了半天时间给她讲修仙界的一些常识。
这一讲天就渐渐黑起来，点点星光从黑幕中漏进来。
两年后，陆九指带着十五岁的凌雅回到问天宗。
恰逢问天宗举行宗门大比，邀请其他三个门派的弟子前来观看。
凌雅的出现引起不少人的热议。
“那就是九长老的弟子？看起来很普通呀。”
“修为怎么这么低？”
“才十五岁很年轻呀。”
“大师兄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是炼气九层了，可她才炼气六层，也不知道九长老看上她什么。”
凌雅垂着眼眸乖巧地站在陆九指的身后。
众弟子对她的质疑，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这点声音和她在行医的时候听到的质疑声相比还是太过温和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陆九指在宗门里那么受欢迎，他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追捧的？
此时上官宇也在打量着凌雅，他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特点。
她的个子不高，脸色苍白，瘦瘦弱弱的，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