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成为女二的孩子29
在凌雅一顿操作下，王九指被脚上的伤口弄得死去活来，堂堂男子汉差点忍不住落泪。
最后在两根简易的棍子协助下王九指回到了茅草屋。
脱险后的王九指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凌雅的情商还没有做到润物细无声的境界，小嘴巴叭叭地问道：“王叔叔，你怎么会掉进自己做的陷阱里？”
王九指：……他当时也不记得，就到处走到处跑，然后……
等他感觉到痛的时候就已经是她看到的那样了。
其实以王九指当时神不守舍又有些癫狂的状态，忘记自己装陷阱的位置也很正常。
突然间凌雅开口说道：“幸亏我跟着家人学了一点医术，后来又捡到了一本医书自学了一段时间。”
她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让人信服。
她才几岁？得有多高的天赋才能自学成这样？
王九指收回目光，没有细究，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想说是很正常的。
凌雅给他倒了一杯水后，认真地向他表达谢意。
这两年二人虽然没有见面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双方都心知肚明，一个有心做好人，一个人有心在这里蹭吃蹭喝。
“这两年多谢王叔叔的照顾，凌雅感激不尽。”
凌雅不敢想象，如果没有王九指她能不能在这里活那么久。
她不会狩猎，野果也有吃完的时候，冬天没有食物柴火是活不下去的。
不说别的，就说水源，离茅草屋都要二里远。
王九指有些局促，他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过意得去罢了，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就算这孩子不在这里，他也还是会时不时准备一些干粮放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
但能被这个孩子惦记着心里还是很高兴。
“我……我，惭愧，我也只能为你做这点事情了。”
他还是很愧疚不能收留她带她回家。
那日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心里是后悔和懊恼，想着等找到她一定要告诉她，他愿意收留她，成为她的家人。
可见面后他有些胆怯不敢提这个提议。
即便没有他她也能活得很好，还自学了医术，可见人和人之间是有差别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脚上的疼痛让他脑子彻底清醒过来了。
她这几天去哪里了？她还想着报仇吗？
如果她不打算报仇了，想过些平凡安静的日子，他可以收留她的，他愿意做她爹。
等她长大了找个良人备上嫁妆风风光光地送她出嫁。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回过神来就听到凌雅带着感激的语气说：“王叔叔已经为我做很多了，自从……没有王叔叔的粮食我肯定活不下去的。”
一时沉默，凌雅没有再说话，王九指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过来一会，他说：“我曾有幸见过凌将军大胜凯旋的场面，万人空巷，十分壮观。”
他说的是凌父年轻时候的事情。
凌雅依旧沉默，神色淡淡。
当年凌父抱着她讲他的这些英雄事迹的时候意气风发，恨不得提枪再与敌人大战三百回合，再与战友将敌人的头颅砍下了当球踢。
可惜……他老了，手中没有兵权，更没有人愿意追随他打仗了。
现在只有西北周边的一些小国时不时地搞突击进村抢粮食杀人。
小打小闹地不成气候，就是有些恶心人。
扯远了，王九指咳嗽两声，继续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还有机会和凌将军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三生有幸。”
凌雅思念凌父凌母忍不住落泪，他们没有因为林书恒而亏待她，反而因为凌紫月对她爱屋及乌，对她特别好。
她带着哭腔道：“王叔叔，我替祖父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他。”
王九指也曾经打听过凌家的事情，知道里面有隐情，那刑部尚书看起来不像好人，要不然凌母也不会带着凌雅逃难似的离开北绒城。
他既然无能为力替她报仇，更害怕被牵连也就没有多问这些事情，他现在只想知道她今后的打算。
今后的打算？
凌雅愣了愣，是啊，她今后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杀了林书恒？
打是打不过了，下毒不知道行不行
那本医经的下半部都是毒物配方，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林书恒虽然是我生父，但他杀了我爷爷，我想报仇。”
王九指眼神一暗，叹了口气，过后又觉得她这样的想法才是凌将军养出来的孩子。
不是孬种。
“你想怎么报仇？你的户籍应该注销了，没有户籍路引你怎么离开北绒城？你现在还小，可以蒙混过关，但等你年纪大了，没有户籍路引寸步难行。”
王九指说的话也是凌雅担忧的事情。
也就北绒城死的人多，对小乞丐的要求不那么严，等到10岁后可以用银子找个村子交点银子落户。
但她是女孩子，是做不了户主的，这条路对她来说行不通。
除非她愿意卖身为奴。
她这样的黑户只能签死锲，可这样一来她就没有了自由就算被主人家打死也不会有人替她讨回公道，她不愿意。
哎……凌雅重重地叹了口气，原来小说里说的穿越女怎么怎么大发神威都是骗人的。
只有红旗下的孩子是最自由的。
王九指见她叹气继续劝说道：“就算这些你都解决了，你怎么接近刑部尚书？怎么杀他？”
凌雅一顿，突然间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她垂下眼眸一副恭敬谦逊的样子向他讨教：“王叔叔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凌将军一定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至于报仇，他或许觉得你比报仇更重要。”
王九指的话让凌雅再次忍不住掉眼泪。
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一想到凌父为了凌紫月辞官避开林书恒，她就觉得凌父极有可能是这样想的。
但越是这样她越难过，为什么好人就不长命呢？
就算这里是小说世界，可对他们来说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怎么会是没有思想的纸片人呢？
她一副认命的样子王九指有些于心不忍，但他也不能拿王家村的人冒险。
继续说道：“我家里还算富裕，若是你放弃报仇，我愿意收养你，做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