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成为女二的孩子27
凌雅低低沉沉地哭起来，连风啸在笑话她都没有发现，可见有多伤心。
她哭了一会又不死心地发出灵魂三问：“系统，这真的是凌府吗？我的金镯子真的不见了吗？真的吗？”
风啸的声音清冷又正经：“嗯，是的，这里是过去的凌府，你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金镯子应该被修葺墙的工人发现拿走了。”
凌雅听到这确认的话心都碎了。
她怪系统没有用，连一点东西都放不了，要不然她的金镯子不会丢的。
夜风很冷，但她的心更冷，还隐隐地传来钝痛的感觉。
那是错过了两个金镯子的痛苦啊。
“呜呜呜……系统你欠我两个金镯子！”
风啸：“……”跟我有什么关系？
凌雅不管不顾地哭起来，当然怕被人发现她撬墙边哭边拿着工具就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北绒城子时宵禁。
如果不能表明身份就要被当做奸细抓起来审问了。
然而北绒城无家可归又没有户籍的人太多了，为了方便管理，只要不是大人物来巡视，会默许那些没有住所的人在城门处过夜。
子时之后会看到一片片的人紧挨着城墙睡觉。
他们有些是乞丐，有些是进城办事但不舍得掏钱住客栈的村民。
住城墙脚虽然冷了一点，但不用花钱啊。
一晚上熬一熬就过去了。
凌雅到城墙角的时候情绪还很低落，一个好位置被一个小乞丐抢了她看都没有看跟没有心思吵架要抢回来，自己走开了。
如果她的金镯子还在，她现在也有底气去客栈开房睡觉了。
那小乞丐偷偷往她的背篓里看，黑夜模糊，但以他的视力还是可以看到黄色的纸，那是烧个死人的纸钱。
他瞬间觉得晦气得很，连抢到的位置都觉得不香了。
此时的凌雅根本没有注意到小乞丐的动作。
她只要一想到她藏的东西被人拿走了心就难过得不行，又想到自己藏在茅草屋的东西，恨不得长了两双翅膀立刻飞回去看看她的东西还在不在。
一个破位置有什么好值得争的？又不是皇位。
凌雅一夜都没有睡好，前半夜是因为难过，下半夜是因为冷的。
幸亏她当时厚着脸皮要了武大甲他爹的衣服，要不然更冷了。
到了卯时城门开了。
有一些人早早进城卖菜，凌雅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脚，木然地背着背篓出城。
她不知道凌父凌母埋在何处，不能到他们的坟前给他们烧纸钱。
她想，只要心诚，不管她在哪里烧他们一定会收到的。
她还得给魏无忌两口烧一点。
出了城，有附近人家一早出来摆摊卖烧饼包子的，凌雅肚子适时咕咕叫。
她昨天只吃了两个肉包子，说是肉包子，那肉馅只有丁点，也就二毛鼻子尖能闻出来。
“哎……系统我饿。”
风啸：“你不是还有20文钱吗？够你买20个烧饼了。”
一个烧饼也就1文钱。
凌雅不想吃烧饼，她想吃香菇什锦鸡丝粥，想吃水晶蒸饺。
她望着眼前的烧饼边想边流口水，卖烧饼的老板还以为自己家的烧饼有多香呢。
“去去去，小乞丐不要挡在老子面前，脏兮兮的别挡了财神爷的道。”
像凌雅这样的小孩矗立在人家小摊面前光看不卖还流哈喇子的都被驱赶走。
凌雅见那小摊老板凶神恶煞地想骂回去又怕理亏挨打，最后只好讪讪然离开。
这操蛋的社会，毫无人权可言，她过得好苦啊。
凌雅心疼钱，忍着饥饿离开，再走一公里左右就可以摘山上的野果子。
野果子不要钱，美容又养颜。
风啸也不多劝，不明白她在强撑什么，反正一顿两顿饿不死，又不是他饿肚子。
现在正是深秋时节，果子大丰收的时候。
进了林子人就更少了，不过凌雅更自在。
她在林子里生活了两年，对大自然的气息更为熟悉，也更喜欢亲近大自然。
……
“那小子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小道上突然间窜出一对其貌不扬的中年夫妻。
男人脸色难看，随手给了身边女人一巴掌：“贱人，拖拖拉拉的，坏了老子的好事！”
大骂两句后似乎还没有撒完气又狠狠地踹了她两脚。
女人的脸火辣辣的，被踹的地方吃疼，人突然间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倒在地上。
“呜呜呜……夫君别打了，我不敢了。”
女人求饶的话得不到男人的怜惜反而更加用力地虐打女人。
此刻的快意让他沉迷。
女人的哭声仿佛让他的灵魂得到了升华，但这似乎还不够，他还要更多。
于是打得更用力了。
女人倒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身上露出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用袖子都擦不干净从鼻子流出来的血。
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无非是说一些女人没有用连孩子都生不了的话。
再不就是整天病恹恹的，看着倒胃口。
最后他竟然不管不顾呸了她一口自己走了，至于地上的女人是死是活他理都不理。
或许对他来说死了更好？
在树上的凌雅见到这一幕深吸了一口气大气都不敢出。
她和小孩子打架还有胜算，但和一个凶狠的成年男人打架她毫无胜算。
她分得清的，不会冲动逞英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诡计不值一提。
“系统他走了吗？”凌雅带着颤音问道。
“嗯，走了，但没走远，在小树丛里出恭，你再等等，能坚持得住吗？”风啸问。
她此刻正抱着树杈一动不动，虽然她不重，树杈也能承受她的重量，但……她有些害怕，手脚僵硬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进了林子没多久风啸就告诉她她被人盯上了，而且还是穷凶极恶之徒，手里沾惹人命的那种。
现在的凌雅落入这两个人手里必死无疑，他也不想任务失败，只好损耗一点能量迷惑这两个人，让他们看不清凌雅所在。
凌雅咬牙道：“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