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成为女二的孩子25
武大甲摇头，说：“刘大夫，我是给人带路的，这个小兄弟想卖药材。”
刘大夫审视了凌雅一眼，见她虽然穿得破烂，脸和手都是干干净净的，双眼却透露着与武大甲不一样的神采。
他没有出言嘲讽，语气严肃地说：“把药材给我看看。”
凌雅见他直奔主题也就不套近乎了，将背篓里的药材都拿出来给他。
刘大夫看着用长叶子编织成的‘布’又多看了她两眼。
这孩子得穷成什么样了？
东西不多，但种类多，药效还在，重要的药材处理得很好。
他闪过一丝惊讶，双眼放光芒：“这些药材都是你处理的？”
凌雅点头一点也不心虚地说：“我爷爷教的。”
刘大夫多看了她两眼，没有再说什么，又细细检查了一下，每一份药材都没有掺杂着不该出现的东西。
刘大夫沉吟片刻，说：“这些药材我可以给你50个铜板。”
一贯钱是1000个铜板，也相当于1两银子。
凌雅没有想到她辛苦了这久，走了这么远的路，居然只值50个铜板？
她嫌少，可武大甲却激动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那50文钱都是给他的。
刘大夫见她愣住了，没有多解释，他相信有武大甲在，会劝她同意这笔买卖的。
果然，武大甲劝她赶紧同意，就怕刘大夫后悔，其他医馆可没有刘大夫这么好说话。
凌雅虽然觉得少，但也没有想着不卖。
她点头：“那就多谢刘大夫了。”
刘大夫露出一丝笑意，让学徒去处理这些药材，他去拿钱给凌雅：“下次你再来我可以多算你几个铜板。
凌雅憨厚地笑了笑。
在等待的时候她看出来，这个刘大夫医者父母心，对穷人收取的诊金极少，多数是药材的本金。
按理说她这些药材不止50个铜板，但谁让她是个健康的大活人，得不到刘大夫的同情心呢？
不宰她宰谁？
她的目光落在兴奋的武大甲身上，他长这么大还没有挣过这么多的钱，虽然不是他的钱，但他也算是见证者了。
见凌雅看着他他又说了一堆刘大夫的好话。
凌雅心里呵呵两声，这个刘大夫果然是看她年纪小，压她的价。
得到了50个铜板凌雅拿起背篓就走。
武大甲急忙向刘大夫告辞，去追凌雅。
“小兄弟，我娘的药方……”
凌雅让他带自己去写信的摊子找人写药方。
多数人不识字，要写信只能口述给识字的人帮忙写。
一封信两张纸三文钱。
一番讨价还价后只用了一文钱，她借了笔和墨水要了两张纸。
她把药方分成两份，让武大甲去抓药。
武大甲不明白为什么要分两次抓药。
当然是不想泄露药方给刘大夫，她格局低，不想被人打劫。
“你快去，我在那里等你。”凌雅指着一家成衣铺子说道。
武大甲愣愣地点头，找到大猫和二毛，让他们去抓药。
凌雅太穷了，花了十文钱搞了一双合脚的二手鞋。
这下脚总算是舒服了。
她飞快地吃着肉包子低头看自己的鞋子，感叹世事无常，从前她可不缺鞋子穿。
现在连二手鞋都穿得那么开心，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得想办法搞钱。
大猫和二毛办事还算靠谱，很快就带着药材和武大甲汇合。
这个时候快天黑了，他们身上的钱都用来买药了，饿着肚子搭耸着耳朵回家。
和凌雅碰面的时候二毛鼻子尖闻到了一股肉包子的味道，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凌雅看回去，皱着眉头问：“看什么看？”
“你吃包子了，还是猪肉大葱馅的。”二毛嘴馋地流口水。
大猫和武大甲眼睛瞪大，也忍不住流口水。
“那又怎么样？我的钱我还不能花了？”
她现在可是穷鬼，可没有资本请客，再说了，他们又不是朋友凭什么让她请客？
他们还想打劫她来着。
武大甲把二毛拉到大猫的旁边，挡住二毛和凌雅，免得他挨打。
“小兄弟见谅，我们已经半年没有吃过肉包子了。”
凌雅没有说什么，反正肉包子都已经被她吃进肚子里，抠是抠不出来的了。
“你不要忘了你还欠我诊金。”凌雅提醒道。
武大甲脸色一僵，笑着点头：“是是是，这药材买了，然后呢？”
凌雅认真地说：“这是五副药，一天熬三次，药渣你们可以用来泡脚驱寒。”
大猫觉得一副药只熬三次就泡脚浪费了：“不能多熬几次吗？”
武大甲也是这样想的，这么多药花了他们二十文钱，才吃五天，五天武大娘和武小妹还不一定能好。
五天后他们去哪里再凑二十文钱？
凌雅知道他们过得艰难不强求什么，只说：“隔夜的药不能喝，熬了三次你就把药渣捞出来晾晒干再熬，只是这样做药效就会减少。”
这也是无奈之举，都是穷闹的。
“没事没事，我们之前一副药熬三天都还是苦的。”武大甲摆手说道。
他是想表达一副药能熬很多次。
凌雅嘴角微抽，熬了三天就算是琼浆玉液也会苦啊。
为了不让他烂自己的招牌凌雅苦口婆心地劝说，让他不要再干这种一副药熬三天的蠢事。
要不然她怕武大娘母女俩英年早逝。
她说得严重武大甲也不敢乱来了，毕竟人命关天，大不了他多晒几次不浪费药材就是了。
回到武大甲家武大娘强撑着身子起来给他们熬了点粥。
家里的碗都是有定数的，突然间多了个凌雅，碗都不知道怎么分配了。
好在凌雅以自己吃过饭为由拒绝了，再说这点米粥不顶饱不说，喝多了还容易上夜尿。
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凌雅就把药分配好，并重重地叮嘱他们不要再乱熬药了。
然后就是收诊金的时候了。
大猫眼珠子转了转，说：“小兄弟你晚上睡哪？子时之后就宵禁了，你没有地方落脚睡客栈花钱，谁城门口受冷不如就睡我们家吧？”
武大娘也觉得她可在他们家将就一晚上。
二毛舔了舔碗里的米粒没有说话。
武小妹却生生地看着她也没有说话。
凌雅拒绝了，询问武大甲要诊金。
武大甲面露难色：“小兄弟你也看到了，我们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