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盯梢
张小舞叹了口气，说道：“前段时间我出门办事，直到昨日才回到山上，也正是因为没有及时发现，错过了捉拿空璇子位置的最好时机，等我用凤纹剑寻找龙纹剑位置的时候，感知力已经很模糊了，只能认定是在这座城市里，无法精准定位。”
“所以说，必须等空璇子再次使用古剑做法，你才能感知到他的位置？”
张小舞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换句话说，如果他不再使用古剑，我们就永远无法找到他了？”
张小舞说道：“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我摸出一根烟点上，脑子里开始琢磨，看来使用古剑寻找空璇子的办法太被动了，如何才能主动出击呢？
前面我们分析过，空璇子这么做肯定是为了钱，要么是受人所托，要么是自导自演。但是根据后面发生的情况来看，自导自演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前天来的时候完全可以随便做场法事，然后收钱完事，但是他跑了，虽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不过，应该可以排除自导自演的把戏，这么说来，他应该是拿钱帮人家办事。
如果幕后还有雇主，会是谁呢？
通过马勇的口述，还有已经发生的两起纸人杀人案，可以断定，雇主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公司引起恐慌，如此看来，这个人要么是我们公司上层领导的仇人，要么就是市面上的竞争对手。
如果哪位领导的仇家来寻仇，你直接想办法杀他就行了，没必要随机杀人吧？这么看的话，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我们公司的竞争对手很多啊，怎么确定是谁干的？
想到这里，我的思绪渐渐明朗起来，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陶兰曾经给我提供的线索——海川集团陈夜辉。
我从一开始就有这条线索，但是一直没有跟进，因为我压根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陈夜辉，他只是个假想敌，二来，这个人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太高，我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想调查人家可谓是难如登天。可是现在细细分析过后，排除掉那些不太可能的情况，陈夜辉的嫌疑就变得很大了。
我又重新把这些线索理了一遍，然后细细地给给张小舞说了一遍，并告诉她，这个陈夜辉曾经对我们总经理说过一些奇怪的话，张小舞认真听完，立刻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个人嫌疑很大，我们就从他身上查起！”
我一边抽着烟，说道：“可是，人家是上市公司总经理，还是什么杰出青年，反正很厉害的样子，我们怎么查？”
看到张小舞没动静，我又说道：“除非……”
张小舞歪着头看我，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怎么吞吞吐吐的？”
我慢慢吐出八个字：“敲山震虎，打草惊蛇！”
张小舞急了，沉着脸说道：“有话就好好说，打什么哑谜，我跟你说，你这样说半句留半句的人，小心以后在床上不举！”
我一脸黑线，刚才之所以没有直接说，是因为这是个馊主意，看到张小舞都开骂了，我只好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我们首先是假设陈夜辉就是空璇子的幕后老板，这样的话，陈夜辉对这些鬼怪灵异之事是知晓的，如果这个时候他自己中招了呢？”
张小舞疑惑地问道：“怎么让他中招？”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也看了看自己，说道：“问你话呢，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很无奈，这个女人反应怎这么慢呢，我只好说道：“不是有你这个二阶天师在呢吗，你随便施个法，弄点什么鬼啊神的吓唬吓唬他，不就成了么。到时候我们只需盯住他，看他会不会联系空璇子，咱们来个守株待兔，顺藤摸他的瓜。”
“你要考研啊，满嘴的顺口溜！”
我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小说看多了，文采自然就上来了。”
张小舞思考了一会，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的假设是错的呢，那不是坑了好人了？”
“我们就是试试他，如果发现他没什么异常举动，你把法术撤了就好了。”
张小舞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的，被这种阴邪之物缠身，会让人阳火受损，就算我及时撤销法术，也免不了让人大病一场，如果这个人本身气虚体弱，甚至会折损阳寿。我茅山一脉乃是名门正派，严禁门下弟子对普通人使用本派法术，否则严惩不贷。”
我忍不住吐槽道：“你们这些门派规矩还挺多的。”
张小舞却很认真地说道：“那当然了，是正是邪，最重要的判别标准就是看你为己还是为人。为了正义，替天行道，便是正；若是为了一己私利，不惜伤害他人，这便是邪！”
我又琢磨出一个主意，问道：“要不，你算一卦？”
张小舞摇了摇头，说道：“我主要修炼驱邪术，对卜算没怎么研究过。”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真是头大，最后只得说道：“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我去调查陈夜辉，你继续寻找空璇子，我家的地址你不是知道吗，我给你拿一套钥匙，晚上你自己过去。”
张小舞点了点头，说道：“行，不过，你得借我点钱。”
“借钱做什么？”一提钱，我异常谨慎。
“我总要吃饭的呀！”张小舞说道，“等我找到钱包就还你！”
“好吧。”我只得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红票票。
“小气的，多给我拿点，又不是不还你！”说着话，张小舞竟然自己上手了，我一把没抓住，被她将钱包夺走，然后把钱全部拿了出来。
我是敢怒不敢言，说道：“你要做什么？”
张小舞数了数，说道：“怎么才五百？一个大男人，身上就带这么点现金？”
我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钱，说道：“现在都用手机支付的，带那么多现金做什么？”
“嗯，你说的对！”说着话，张小舞将钱塞进自己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