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怕,我阳气重
平生第一次泡澡,白玉兰的心境是无法形容的。
前世嫁给刘建华,别说泡澡,连个舒服的脚都没泡过。
那时,每天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做活计,饶是如此,刘建华还嫌她懒,嫌她不会过日子,嫌她不会理家,嫌她做不过去活计……
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别说泡脚了,就是洗个脸,也是匆匆抹两把。
一个不爱你的人,你付出再多,他也不会在意,你做得再好,他也觉得不好。
瞧着小媳妇享受的模样,林虎的心里满足极了,这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他让小女人抓着浴桶边沿,自己则拿了雪白的毛巾轻柔地给她搓背。
“我给你搓吧,我又没咋干活,脊背不需要搓。”白玉兰觉得搓背是搓污垢。
林虎抚摸着媳妇光滑莹润的脊背,温柔地说:“搓背是为了让背部血液和经络畅通,经常搓背的人,都不咋感冒。”
“还有这说法?”
“那肯定,你看看我,经常自己给自己搓背,一年到头,都不感冒。”
男人一手给她搓背,一手紧紧扣着她纤细的手指。
沙枣木做的浴桶,水温保持得很好。
“喜欢吗?”他咬着她的耳朵问。
“嗯。”烛光下,她的脸如同三月的桃花。
在男人怀中的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做羡鸳鸯不羡仙。
身上舒服,嘴上就不闲着:“太浪费水了。”
干旱带的水资源是很宝贵的。
“放心吧,咱家的水,媳妇用,足够。”男人轻轻地咬着小女人的耳朵。
高庄人吃水,都是收集的雨水。
一般的家庭,打个水窖,夏秋季节雨水多的时候,将雨水引流进水窖,够用一年。
林虎有一口盖碗水窖。
所谓“盖碗”水窖,就是打水窖的时候,先从地表面挖一个倒扣着的大碗形状的土坯。
然后在土坯上面盘上钢筋和铁丝,再浇上水泥和沙子,等水泥和沙子凝固后,在盖碗上面覆盖上土壤,垫平,最后,就从盖碗的碗底开挖,把整个盖碗内部挖空,一个盖碗水窖就打好了。
这种水窖特别结实耐用。
林虎家里又没有养大群的牲口,人口也不多,每年的水都用不完。
常有别人家用完了水,来找林虎借水。
借,只不过是说说,又没见哪个还过。
所以,林虎觉得自家的水是够小媳妇用的。
可白玉兰却不这么认为。
“这个用法,怕是不够用。”她柔声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浴桶,泡着怕是会上瘾,咱水窖里的那些水,够咱俩泡多少次澡?”
“你若是担心水不够用,那就等开春了打一眼井,”林虎双手轻轻地揉搓着怀中的人儿。
小女人舒服得一阵颤栗。
“井水不好。”
“为啥?”
“井水在地下,阴气重。”
“那没关系,我阳气重,很快就中和了。”林虎咬着小女人的耳朵,右手温柔的搓着那光滑的小脊背。
继而,另一只大手,像一条鱼儿,游走在小女人雪白的肌肤上,从光滑圆润的肩膀游到那柔软的一团上。
小女人禁不住嗯哼一声,他捧起女人的脸,俯身亲了上去。
一股迷人的花香让他沉醉。
昨天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成了理所当然。
两个人就像两条鱼在水中嬉戏,交缠。
烛光跳跃,映照着满室的旖旎。
林虎只觉得小女人的皮肤白得耀眼,而自己,因为夏天在烈日下做活计的原因,古铜色的肌肤,格外的显黑。
黑白分明的对比,造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力。
而这冲击力,竟让林虎有了更大的冲击力。
屋外,北风呼呼;
屋内,只看见水花四溅;
还有哗哗哗的水声。
还有小女人的梦呓般的呢喃。
一次完美的鱼水之欢过后,白玉兰完全没了力气。
林虎将水淋淋的小女人抱到了炕席上。
白玉兰这才明白林虎刚才为啥要揭掉褥子和羊毛毡。
炕席是光滑崭新的竹子编成的。
林虎在上面又铺了一块薄床单,将软绵绵的小女人安放在床单上。
火炕暖烘烘的,身上的水汽,不用擦,很快就干爽了。
身上完全干爽之后,林虎又重新铺好了羊毛毡和褥子,铺得软和舒适,这才和白玉兰躺在上面说情话。
此时的大红蜡烛已经燃烧掉一大半。
“古人常言,春宵苦短,果然不假,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总觉得夜长得没有尽头似的,现在结婚了,没咋觉得,就半夜了。”林虎感慨。
白玉兰依偎在他身边,像个小猫咪一样乖。
林虎给她盖上被子,将她搂进怀中:“睡吧。”
“嗯。”她很乖地答应。
两个人就这样,手指扣着手指,四条腿交缠着,香香甜甜地睡去。
也许是晚上睡得太迟。
翌日,小两口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到了数字10上。
“今天迟了!”白玉兰快速地穿衣服,生怕撞进来个人。
“怕啥,大门扣好着呢,谁也进不来。”林虎摁住白玉兰的衣服,不许她穿。
想起昨夜他的用力冲击,白玉兰真是怕了。
“我不了。”
“让我再看一会儿。”林虎微微眯着眼睛,只那眼神,就让人心悸。
白玉兰只觉得身体都酥软了,也就由着他看。
男人像欣赏艺术品一般欣赏着小女人每一处肌肤。
他感觉他似乎亵渎了什么。
真是好皮肤。
是人们说的那种,嫩嫩的、能掐出水的、吹弹可破的。
“我发现,你和刚结婚时不一样了,那时候,我抱着你,你浑身都是骨头,硌得我难受,现在,你柔软得就像没有骨头似的,我得买个相机,记录下我的小女人的每一次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