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四子宿醉

    曾艺还想把所见所闻说出来，韩斌赶紧制止，武功了得，但丝毫不解风情，在这酒桌上，二女一男，如何谈论起别家女子，曾辞则不以为意，大方说道：“不就风流女子，我与小妹都见识过，可有左武郎的妍媚儿妩媚风流？可如今两人不也分开，又另寻新欢了吗，你说呢韩弟，如此男人，要其何用？”

    左武郎果然风流，今日韩斌才知他竟又有了新欢，此话从曾辞口中说出，反而觉得她早已释然，于是回答：“如此男人，韩弟不知，人曰劝和不劝离，弟倒是觉得长姐有万分之好，妍媚儿万不及一，风流如何比得才气，更不可能有，何时得遂归田计，一棹烟波理钓琴，这般洒脱之感。”

    三人微醺，曾艺酒量略差，听到又开始做起诗，更是头晕，她连长姐的诗都记不得了，反正听着迷糊，再喝一口也倒头睡去。只有曾辞还笑道：“吾家四子，唯你最能喝酒，行伍出身，怎么能写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如此妙句？”

    韩斌大笑道：“长姐想学，我还可教你。”

    曾辞笑说：“你什么都会，为何不教自己，我送你礼物，也未见你专研其中，只会哄我，一声声长姐的叫唤，也未见听话。”

    此话倒是让韩斌起了兴致，于是问道：“我在长姐心中，是如何之人？”

    曾辞先是喝了一口酒，又看了看韩斌，目光上扬思索片刻说：“吾弟，器宇轩昂，有俊容仪，胸有大志，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虽然有时略兵匪气息，略粗俗，但瑕不掩瑜。至于其心，愿助人为乐，却不顾自身安危，稍显迂腐。”

    韩斌则大笑道：“长姐谬赞，二十年来还未有人如此赞美，只是迂腐一说，韩斌真不以为意，长姐所赠小心为官，即是提醒我此次所做有风险。细致为人，则让我如遇风险，不如急流勇退，反而落得探查纵火案的好名声。韩弟尽知，奈何性格使然，我远离家乡，就为当兵、做官、报国三样，如果我不做，也会有别人做。倒是不如皆我做，或许能一展宏图。”

    曾辞则用自身遭遇告诫对方，但韩斌并未听进去告诫，反而更关心她的身体状况。曾辞回答：“刀伤都在背部，未伤经脉已是大幸，但内心略有创伤，才会被左武郎所骗。”一提自家的狗男人，又再喝一碗，已有大醉之相，但还想和韩斌聊至天亮，于是问道：“在你心中，我是何人？”

    韩斌则没有思索，脱口而出：“长姐才智，容貌，皆为良国女中之最。非我狂言，有妻如此，何求其他？”

    曾辞则略显意外：“没了？”

    “没了”

    “良国大才，只是如此简单评价我？”

    韩斌则摇头说道：“那日荷花池，我心中总有一诗，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谁分含啼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郎。”

    曾辞已大醉，嘴里还念叨着：“残妇尔，哪有美人妆。”说罢扶桌睡去，韩斌看着面色红润的她，口中不经意说道：“美人且睡，梦中有谁，你之忧伤，我愿担当”也扶桌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