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探究

    显然崔震宇兴致还是很高，可韩斌逐渐警惕起来，曾府发生的事，他人虽不知道，作为受害者可记得清楚，当时审问官医所说酒楼名称就是绵竹轩，今日即来了，不如装作浪子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一见有客，小二立刻上前问有何需求，韩斌说要一雅间，他便即刻引路上了二楼。雅间内，点了菜和酒水，韩斌特意嘱咐叫来两名姑娘陪着一同饮酒。

    这绵竹轩虽然不及广汇楼大气，但也是人满为患，且穿着都不像本地人。不过多时酒菜备好，人也到齐，酒气正浓，举杯便饮，只是觉得酒的味道也无差异，为何价格不同。便问身边侍女：“二位姑娘，不知这酒水价格为何只有十余两，却比广汇楼便宜如此之多。”

    听到此话，二位姑娘十分生气。

    “广汇楼啊，店大欺客，连小二都不正眼看人，他们卖的不是酒，是景色，本来我们各家酿各家的酒，非他家不让，还满城收粮酿酒，不过是背后有管粮主司撑腰。”

    在青楼服侍的姑娘，多少都有些见识，但小小管粮主司能撑腰到何处？

    韩斌故作惊讶：“居然用皇粮制酒，岂不违法。”

    崔兄却说：“皇粮也分陈粮和新粮，如临期陈粮不食坏掉反而浪费，不如酿酒。韩弟还是稚嫩了些。”

    其中一姑娘笑着说道：“公子好见识，我还听说那背后之人是各国经商之主，几乎不来凌安，只让管事林娘子出面即可，来各店要求酒水涨价时，我还见过她。”

    “是啊，我也见到了，其貌不扬，无姿色可言。”

    二位姑娘倒是自顾自的聊了起来，内容也是五花八门：“那林娘子姿色虽然平平，但是手段真高明，竟包了我家全部酒水，那时店家岂知广汇楼竟如此抬高酒价，现在后悔死了，几十车酒，如今都不知翻了几倍。”

    韩斌却天真的说：“我看她倒也为城里做了些好事。”

    “公子可说的是施粥之事，那才几个钱，不过博得像公子这样好心之人的赞誉，你见可有人哄抢，谁都不敢，广汇楼打手众多，如若哄抢坏了规矩，可是要打人的。”

    “二位姑娘果真有见识，怎知道如此多事？”

    “这有什么，我还知道更多，他家那背后之主，本就不是良国人，而是礼国，除酒楼外，全城礼国商品都出自他家之手。”

    说到走马观灯，在场的崔震宇也不免来了兴致：“那走马观灯和双面扇，确实妙啊。”

    “自然是妙，乃真人实画。”

    韩斌和崔兄更是好奇：“真人实画？！”

    “二位公子连这都不知，莫非公子是的确是真人实画，如多走访青楼者皆知，现在如果谁家还保留那走马观灯，可是发了财，价格已过百两，往后还会涨价。”

    这两位同袍都心生郁闷，虽然火兵管理严格，但也不是头次来青楼，更不是处子，居然被如此嫌弃。韩斌记得清楚，那时与姜副尉一起夜巡时，那灯不过几钱。

    姑娘又说道：“这几月公子可见有卖那物件？绝版了，无货可卖了。当初为做那灯，多地美妇美男都抢着去实画，价格给的也好，瞒着他人去画，一天即可完成，成了便拿钱走人。”

    良国男女人数几乎持平，女人略少，这是女贞博寇后的结果，经历了百余年发展，人口翻了几倍，女性人口才渐渐赶上，曾达家就是响应了国策，以女为本。

    韩斌心想：怪不得见那灯里还有男人之相，当初只以为是龙阳之好，现在才明白其中原由。

    “我见绵竹轩也有许多外地人，看二位姑娘好像也非本地，不知是哪里人？”

    其中一人已显醉态，说道：“无论哪里人都好，只要不像我来自女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