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3 遥远的银河系
“这是什么人?怎从未见过这般长相?”句芷好奇问道。
那人这才发现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存在,他忍着惊骇,缓缓抬起眼睛往上看,便见到了一男一女两名陌生修士。
“你们就是真正的修真者?”他艰难询问。
句芷听不懂,但是不敢在白束面前表现出听不懂的样子,于是负手而立,端起了架子,冷冷哼了一声。
那首领以为是承认,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原来真正的修真者,和我们一样也是人。”
说完这话,整个人便软了下来,瞬间没了精气神,一副随时要死翘翘的模样。
这死了可不行!
好不容易留下的活口,事实真相就在眼前,不问清楚白束觉得自己恐怕要疯!
她取出一瓶回春丹,捏住他的嘴往里面倒了一粒,运起灵力化开药力喂他服下。
“你给我吃了什么?”声音气若游丝,随时都能咽气。
四阶上品回春丹,一颗就能让普通的将死之人活蹦乱跳,白束以为他吃了会有效果,甚至已经暗中准备好法力随时将其擒住。
却没想到,丹药服下,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堂堂回春丹,居然在他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白束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快要死去的人,慌忙起身去寻找能救他的东西。
一边找一边叮嘱句芷:“看好了,别让他咽气!”
句芷也意识到情况诡异,没有应声,但是默认了。
总控制室被炸得稀巴烂,白束迅速翻找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而这些东西里面,都没有出现类似于药剂这样的东西。
拿着一堆废物,白束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可以问。
“能救你的东西在哪儿?”一句熟练的普通话脱口而出,句芷顿时一惊。
“你居然会说他们的话?!”他警惕的质问道。
白束没空搭理他,来到那首领面前,又问了一遍:“说!能救你的东西在哪儿!”
许是吼得大声,首领终于知道这不是幻觉,他是真的从一个修真者身上听到了自己熟悉的语言。
本能的求生欲迫使他抬起了一根手指,“医-疗-舱!”
“什么?”句芷还没听懂,白束已经将人抗了起来,并迅速往前冲去。
一块被烧融,只有半边,写着“疗舱”两个字的门牌出现在视线之中,白束抬起脚便是一脚,巨大的力量引得整艘战舰都震动了一下,本就残破的金属门自然应声而倒。
幸好,这间医疗舱由于性质特别,没有受到太大损毁,白束看到了一个金属棺材一样的铁盒子,赶忙将肩膀上的人放下来,质问道:
“怎么打开?”
可能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他立即使出全身的力气,打开了医疗舱。
“叮!”的一声脆响,电子机械声随后传来:“检测到滋滋滋受伤人员滋滋滋行动力”
杂音很多,医疗舱看来也有些损坏,但这不影响它的功能。
一双金属手臂从医疗舱内探出来,用专业的手法将首领抬了进去。
“开始治疗滋滋滋!”杂音特别响,句芷皱了眉头,烦躁得恨不得一掌将这烦人的声音劈死。
当然,他也准备怎么做。
“你敢!”白束冷眼一扫,眼中凌厉前所未见,硬生生把句芷抬起的手给瞪了回去。
“你没疯吧?”他自顾低叹:“白束,本座看你今天很古怪。”
“是吗?”白束勾唇冷笑,句芷抱臂搓了搓手臂,只觉得慎得慌。
二人不再说话,静静等待医疗舱重新打开。
等了莫约十分钟,舱门打开,满血复活的首领面色红润的出现在白束二人面前。
还不等白束开口,他便当先坐起惊讶问道:“你怎么会说普通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束皱眉,不答反问:“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落下,一张白绫突然从袖中飞出,直接把人绑了个结实!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战舰和战友全是被这些真正的修真者摧毁,恨意弥漫上来,丝毫没有遮掩。
他瞪着白束两人,时刻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不对劲,他便会关上舱门。
医疗舱舱门非常坚固,他或许能够暂时多活一段时间。
只是想起刚刚那场短暂的战斗,他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自己能从眼前这两个修真者手里逃生。
短暂的沉默后,句芷当先忍耐不出,直接出手控制了这人的意识。
“说!你们是什么人?从何处来?又为何来到云梦?炸毁深渊意欲何为?”
丹药救不了他们的性命,但法术却对他们有效,特别是句芷这种顶尖强者的法术,他连抗拒都不能。
意识被控制,这首领终于老实交代。
“我们是一支寻仙队伍,只为了寻找修仙者而来,第一秩序的战士,永远忠诚!”
中二宣言脱口而出,就算是被控制了意识,对帝国的忠诚却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我们从遥远的银河星系而来,到云梦只是因为这里有仙人的踪迹,炸毁深渊深渊是什么?我们只用磁场干扰了一个偶然发现的空间虫洞,为的是继续寻找真正的修真者。”
到此,句芷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答,但他一个字都没听懂,全靠白束转述。
只是,白束的疑惑却还没得到答案。
“银河系在哪儿?距离这里有多远?”她试探着问道。
熟悉的银河系三个字,让她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那首领回答:“很远,我们已经离开家乡八十七万六千个小时。”
“一百年?”白束觉得不可思议,这些人从银河系来到这,竟然用了一百年?
如此遥远,难怪她一直找不到她熟悉的那个地球。
原来不是它不存在,而是离得太远,远到早已经超过三千界的地界。
这么说,她或许还能回去看看?
心跳忽然加快,喜悦的情绪感染了白束的面部表情,她没忍住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句芷看着她的笑,只觉得汗毛倒竖,疑惑问道:“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