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购物

    林牧抬头一看，招牌上写着熟悉的“京伟商场”。林牧跑得两腿酸痛，真想扑通一声的倒在地上，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拿出黑角兔和刺尾鼠卷起来的皮毛，然后走进商店。

    一切都和昨天一样：到处都是灰尘，柜台前一个人也没有。林牧想休息一下，就在角落里找了一张旧凳子坐在上面，林牧不在乎上面的灰尘，脏就脏吧。休息了一会儿，腿终于没那么痛了，又能正常走路了。

    林牧大约休息了30多分钟，却没有人出来查看一下。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个女人的踪影。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人出来看看商店。难道他们不怕东西被偷吗？

    想必是这条巷子比较冷清，都没人来常来，更不用说这家店了。

    林牧很纳闷，生意这么冷清，店老板是怎么活下来的啊。他把思绪推到一边，走到柜台前，按响了放在上面的小铃铛。与上次不同的是，他甚至不用等上一小会儿，女子很快就从柜台后面的门走了出来。

    “你今天来干什么？”女子面无表情地问。

    “我带了一些皮毛来卖。”林牧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自信。

    女人展开皮毛并检查它们。发现它们没有什么问题，就把皮毛放在一边，从柜台下面掏出一个硬币袋。

    “我给你和上次一样的价格：30个铜板。”女人说。

    “那很好，但我还需要一些东西，”林牧回答。他原本想从其他商店买一件武器和一些东西，但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妨在这里碰碰运气，或许能有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你还需要什么？”

    “我要两个邮袋，一个大麻袋，还有一件武器。”

    那女人扬起眉毛，但没有说话。她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朝左边的一个货架走去。女子打手势让林牧跟着她，他照办了。

    “你可以从这里挑邮袋，有大有小。”

    林牧打量着架子上随意摆放的邮袋。它们混在一起，要找到他想要的尺寸有点困难。林牧四处搜寻，找到两个合适的邮袋，询问价格。

    “这两个邮袋多少钱？”

    “小的10个硬币，大的15个。”女人板着脸说，林牧点了点头。然后，她再次朝一个放着一堆麻袋的角落走去，打了个手势让林牧去挑，显然是不想自己去碰那些布满灰尘的麻袋。林牧挑了一个麻袋，如果把麻袋拉长，大概可以遮盖住他的半个身子。

    “那个麻袋要花25个铜板。”

    “我买了。”林牧说。

    女人看了看林牧，接着说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武器，你的预算是多少？”

    这个女人似乎在质疑林牧在支付了麻袋和邮袋的费用后是否还能买得起武器。林牧听懂了那女人的语气，右手伸进袍子里，掏出15枚银币，假装这些硬币一直放在里面。

    “很奇怪，我明明感知道这男孩身上没带钱，这些硬币是哪来的？看样子，这男孩比我想象的要不简单啊。”女人在心中暗想。

    “我想要一把适合打猎的剑。”林牧似乎没有意识到女人的想法。

    她回到柜台，林牧跟在后面。

    “你想要什么样的剑？”女人问。

    “老实说，我从来没用过剑。所以我想我让你推荐一个合适的。

    她没有被男孩的提出的尴尬问题所困扰，就开口了。

    “你处于炼体境界的哪个阶段？”

    “我最近达到了炼体的第四阶段，”林牧说。

    那个女人站着想了一会儿，然后她打开柜台后面的门走了进去。女子在里面待了10分钟，而林牧耐心的等待着，并摆弄着手中的硬币。

    门开了，女人和一个老人走了出来。这个人看上去很沧桑，好像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那人有齐肩的白发和凌乱的长胡子。他的脸上满是皱纹，但他的眼睛似乎充满了活力。他身着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左臂上戴着一个黑色串珠手镯。

    老人的目光让林牧脊背发凉，无法呼吸。这一刻对他来说就像永恒一样，就在他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林牧觉得脑子里轰隆隆地响了起来。他觉得好像成千上万的僧人在齐声诵经，他们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变成了一股不屈的力量。当圣歌达到最高音量时，一股能量从他右手的戒指上散开，传遍全身。

    这一切似乎花了很长时间，但就在一瞬间发生了。然后，在下一刻，一切恢复正常。老人的目光对林牧不再像以前那样威严。他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老人却打断了他。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京伟。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京老头。”那人声音沙哑。

    “我听说你想要一把适合你的剑。”看到男孩的沉默，老人继续说。

    “是的，我想要一把我可以很容易就能学会并能熟练使用的剑。”林牧说话有点困难，老人点了点头。

    “你的惯用手是什么？”京伟问。

    “右手。”

    “嗯，你说你正处于炼体的第四阶段，是吗？”老人一边抚摸着胡子一边说。

    “是的，我是。”林牧回答，他现在在老人面前感到不舒服。

    京伟把目光转向那个女人，女人点了点头，走回到屋里。一分钟后，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七把不同的剑。她把它们放在柜台上，然后站在旁边，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试着举起第一把剑。”老人指着一把剑说。

    林牧走到柜台前，毫不费力地拿起了剑。这把剑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样的剑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能找到。林牧摸了摸剑柄，觉得握起来应该会有点不舒服。老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说，

    “试试下一个。”

    林牧拿起下一把剑，觉得剑的重量好像不平衡。似乎一边比另一边多一点。这也没有逃过老人的视线，他让林牧继续尝试其他的剑。林牧尝试了所有的剑，但没有一把让他满意。

    林牧不断试剑，老人的兴趣也越来越浓。最后，他让林牧停下来，低声对女子说了些什么。女人听到老人低声说的话，她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林牧正在全神贯注于手中的剑，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女子走到右边很远的一个架子前，扯下覆盖在架子上的床单。那是整个商店里唯一一个用床单盖着的架子。她从里面拿出一把用布包裹着的剑。她把剑带到老人面前，递给他。

    老人打开包裹，宝剑露了出来。那是一把暗银色的短剑，大约有手臂那么长。刀柄很简单，是木头做的，刀刃是直的，双刃的，两边有两个短槽。林牧看到这把古朴典雅的剑，眼睛一亮。当老人握住剑的剑柄时，林牧又一次感到一种威严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林牧看到一个巨人站在老人身后，手里拿着一把似乎经历了无数岁月屠戮的利刃；散发出一种只能用死亡来形容的气场。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女子有点慌了，把手搭在老人的肩膀上。老人叹了口气，之后这种现象就消失了。

    林牧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今天跑步太累而产生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