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艰难的选择
秋日天空悬挂的太阳，充满了梦幻，仿若置身在童话。
丰海大厦顶楼，正面的落地窗前，安理透过玻璃，看向外面的世界。
万里无云的天空，夕阳西落，落日的霞光，渲染了半边天，金红色的霞光洒在燕陵这座古老而又科幻的城市。
道路上川流不息的人流，行驶的车辆，大厦中间，来回穿梭的飞行器，背着机械翅膀飞行的人类，还有乘坐温顺巨大飞禽。
城市的上空，金红色的霞光洒落在高空巨大的军事战舰上，像是给钢铁般的巨大机器蒙上神秘的面纱。
科技散发的魅力，在这一刻展现的美轮美奂。
安理推开落地玻璃上的窗户，一阵秋风带着秋日的舒爽，吹乱了安理湿润的头发，白色的衬衫也在秋风下不停的鼓动。
遥望霞光渲染的天空，安理眼中露出渴望，那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天空霸主吞灵雀的归宿。
“嗯。”轻轻的低喃声，从安理的身后传出。
安理带着笑意走向刚刚醒来，头痛难耐的叶涛，“你醒了。”
坐起身来的叶涛，轻轻摇晃脑袋，想要摆脱昏沉的意识。
“呵呵，喝点东西，对现在的你有好处。”安理指向茶桌上的水杯，笑着对叶涛说道。
“谢谢。”叶涛道谢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不客气，身体要是有所好转，就过来坐吧？”安理坐回办公椅上，十指交叉撑起下巴。
补充完水分，叶涛坐到安理的对面，此时也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安理，“安医生，这样的手段，可不是小孩的把戏啊！”
面对叶涛的发问，安理只是轻笑，没有回应而是说起了一个故事，“你知道鹰吗？鹰的巢穴搭建在万丈悬崖峭壁上，雏鹰展翅，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从万丈悬崖一跃而下，成则展翅高飞，俯瞰苍穹之下，不成则是粉身碎骨。”
“雏鹰展翅，自然界的生存法则，没有什么值得赞叹的。”
自然界的生存法则，自古如此叶涛直言说道。
“适者生存倒也不错。老鹰年迈不能在翱翔天空，便要用鹰喙褪去羽毛，利爪，最后在撞击脱落鹰喙，数十天后获得新生，重新成为天空霸主，你选择，是前者还是后者？”
安理拿起放在桌上的眼镜，重新戴在眼睛上，有些湿润的头发，散乱的几缕发丝遮住眼睛，锋利的目光透过发丝，看向身前的叶涛。
天边的霞光，从玻璃上折射在安理的身上，湿润的头发一丝刺眼，却又庄重。
安理认真的模样也让叶涛感受到了压力，沉思之后叶涛压低声音询问，“前者如何，后者又当如何？”
“前者，就是等！你自己的身体，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蓝星没有办法去除破败气息，时间会抹去破败的痕迹，到时你便可继续修行。”
安理说完前者，停顿的看向叶涛，等待叶涛的回话。
“需要多久？”
叶涛思考一会，看向安理问道。
“快则五六年，慢则十年以上。”
安理每落下一个字，叶涛的身体就越发紧绷，叶涛声音沙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不行，太久了，我等不了！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别激动，废掉你的一身修为，这样破败气息也就会和你的真气一同散去，这样你就可以再次修炼。”
安理说完，一直观察叶涛。
叶涛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本以为见到安理是希望，没想到结果却是这般现实。
秋天的夕阳落下的很快，血色的夕阳照红了天际，天色也暗淡下去。
时间的流逝，叶涛一直保持着沉默，安理眼中出现一丝微怒发出叹息，开口说道，“唉，叶涛你的天赋很强，不弱一些特殊体质，甚至还要超越，二十一岁就达到二流武者，你可能是第二个林杰，但是你的成就永远无法和林杰相提并论，你的意志差的太远了！”
叶涛听到安理的话，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像是在压抑心中的不满，轻吐口气，对着安理质问道。
“这样的结果你和冯国忠都知道吧，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
“够了！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安理大喝制止了叶涛压抑的不满。
叶涛也在安理这一声大喝声中，清醒过来，不过心中还是有所不满，悲愤，“我”
“不要怪冯国忠，他已经做到最好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叶涛的悲愤安理也是看得出来，说话的语气平稳中带着一丝无奈。
“什么意思？”叶涛抬头看向安理，不明白安理这话到底是何意，也不愿去猜测，那样的后果毕竟太过黑暗。
“控制地仙的手段，这么大的秘密，你要是留在星海战区，你觉得你能活着吗？”
安理话语停顿，看向露出难以置信神色的叶涛，接着指着叶涛脖子上挂着的u盘吊坠说道。
“你以为冯国忠待在星海战区只是为了u盘吗？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蓝星，到老却拉下脸面，四处求人，为的就是带你回蓝星。得到的回答却是！孤身前往虚空战场深处，斩杀数十位五阶虚空生物。”
“你知道吗！他的气血早就枯败了！那样的战斗只是为了要他的性命！哈哈，这就是弱者的悲哀。”
安理情形激愤，悲凉的大笑道。
蓝星早就不复上古的辉煌，建木毁，天路断，灵气枯竭，仙不见踪，皇不见影，帝者败亡，造就了蓝星的没落。
“你的选择是什么？前者还是后者？”
安理紧接着询问叶涛的答案。
“我我不知道？”
安理的话产生的精神冲击，狠狠敲打在叶涛的灵魂深处，叶涛声音露出深深的空洞，无力，不知所措。
“呵呵，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吧，回去好好想想，确定你该走的路。”
安理恢复温和的神色说道。
叶涛还是沉浸在刚刚的冲击中，没有任何反应，安理也没有催促，毕竟叶涛也需要时间平复心神。
天色已经彻底被黑色笼罩，窗外也是霓虹璀璨，较比白天更加热闹。
“谢谢，安理医生那我就先告辞了，等我找到自己的路，我会再来的。”
叶涛起身对着安理深深鞠了一躬，便要离去，却没有注意到安理此时脸色的变化。
“等等。”安理起身，不悦的对着叶涛说道。
“嗯？还有什么事吗？”
叶涛也不明白安理为何突然语气不悦起来。
“砰！”
“哼！还有事吗？听过吃霸王餐的，没听说过看病，还想不付账的！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
安理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刷卡机，重重的拍在桌上，一手扶在眼镜上，冷冷的看向转身的叶涛。
“额！呵呵，不好意思安理医生，这次诊费是多少？”
叶涛错愕，一手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对着安理询问道。
“呵呵，两百万华夏币。”
安理竖起两个手指，发出眼中闪烁兴奋，轻笑着说道。
“什么！两百万！那个？是不是搞错了。”
叶涛惊愕冯国忠没给自己付钱也就算了，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走进黑诊所了，要不然这一天，怎么就自己一个人看病。
“没搞错，这都是明码标价，你喝的两杯茶水，可不普通。清晨采集的露水，加上千年茶树最嫩的茶叶，再有全人工制作过程，收你一百万不贵了。”
安理有模有样的说起来。
“安理医生，这样也不对啊！还有一百万怎么来的，要是没有合理的解释，我可要举报监管会了！”
本来兴致不高，困惑的叶涛也在安理惊人的价格上，给惊醒了，拿出手机恶狠狠的看向笑吟吟的安理。
“嘿嘿，举报！”
安理阴森森的话语，就坐回椅子上，一副无赖模样，双脚放在办公桌上，“随你！不过钱是一定要付。”
叶涛也是气的不轻，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当着安理的面就要拨打监管会电话。
“哈哈，别白费力气，我这里没有信号，快点刷卡！”
安理起身黑芒在眼中一闪而过，庞大的威压弥漫整个房间。
叶涛不情不愿，依依不舍的在安理的压迫下，拿出了银行卡。
黑夜来的很快，送走了叶涛，安理身上气势不减，坐在客厅的棕色沙发上。
“今日太晚，明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