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100章
作者有话要说:</br>上周去西藏玩(划掉)做功课了一个星期,了解了很多当地文化,自信地对后期蓝袍藏人的出场又默默推前了一段时间。。。
我的电脑好像快不行了,回来就发现它傻傻的,重启也没用,删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好像作用还是不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换……完了,把文件导过去又好麻烦(发出终极懒汉的声音)。感谢在2021-04-0416:56:11~2021-07-1423:32: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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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陡坡不同走路,体力消耗更大,陈皮阿四爬了一会儿,体力到了极限,再也爬不动。郎风只好背起那老头子,和姜半仙走在队伍最后面,与潘子一个拉一个,我们走的就更慢。我几乎失去神智,几次都觉得要从山侧翻下去了,胖子体力好,在队伍第一个,拉了我几把,后来我实在跟不上,位置渐渐往后挪,也就够不着我了。
又经过了大约三个小时的跋涉,我们终于登上雪坡。我几乎虚脱了,双腿开始不自主的发软,人开始下滑,潘子想把我拉起来,但是拉了几下我都使不上力气,他自己也滚倒在地。其他人也大口的喘白气,向四周看去。
圣山的顶上覆盖着皑皑的白雪,整个巨大、犹如怪兽的山体巍峨而立,白顶黑岩,显得比四周其他的山峰更加的陡峭,由于夕阳的关系,一股奇怪的淡蓝色雾气笼罩着整个山体,仙气飘渺,景色非常的震撼人心。特别是在这雪山山峦,那种立于天顶之下的感觉就更加的让人感叹。)
叶成体力还是要好一些,喘着气,不停地拍我的背让我看天上。我根本抬不起头,没有搭理他,反而这一下一下像要把我拍进雪里去了。我呛了几口雪,就没好气地死劲儿拍回去。叶成破口大骂,说你这没良心的,一公里有八百米是老子在拖你。
我没空跟他干架,问他要水喝,叶成一下把整个包都扔到我身上来,差点没给我砸死。于是我不知道哪里突然洪涌而至的力气,当下大吼一声“你他妈个”就和他互骂了起来。吵完之后,我小心地罩住瓶口,喝了口来不及结冰的水,然后迅速拍上盖子,拧紧。几个人先把陈皮安置下来,郎风拿着酒葫芦递给他,让他泯了两口。华和尚给他揉了揉后背,促进他血液的流动,他的脸色才逐渐缓和,但是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非常的萎靡。郎风就地罩起一座石台,开始煮雪水,周围人都靠上来取暖。
我注意到少了一个人,但看了一圈,又说不上少了谁,正无语着,胖子和吴邪就在旁边小声说起话来。他俩声音低,但是就在我旁边,周围又很安静,可惜他俩说的好像是杭州话,我听不懂。不过虽然我听不懂内容,胖子伸出手指对面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一边的张起灵已经跪了下来,朝着远处的三圣雪山十分恭敬的低下了头。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显露出了一种淡淡的,十分悲切的神情。
哦,原来少了张起灵同学。
我对他奇怪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瞥了一眼,转过头来发现吴邪还盯着傻愣愣的,拍了他背一下,就笑:“咋了,美景配佳人,觊觎我们灵仔的美貌?”
吴邪像是对我的调侃麻木了,对我翻了个白眼,就招呼胖子挪屁股:“怎么就他娘的坐到这个神经病边上了,快跑。”
我咋舌,叩拜完之后,张起灵又恢复了那种完事不关心的表情,我招呼他到吴邪起身的位置坐,他原本准备到边上裸岩去歇着,停顿了一下,还是坐了过来。我们人是呈圆圈状围绕着无烟炉坐的,只有张起灵那里突出去了一块,好像我们身上带刺一样。我看着有点强迫,让他挪进来一点,炉子不会咬人。意料之中地,张起灵没有搭理我,我也习以为常,没有太过于尴尬。
顺子站起来给我们倒了茶水,说道:“几位老板,你们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然后得抓紧时间,天快黑了,这里也没办法打帐篷,天一黑路就不好走了,我们还得连夜找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晚上还可能起风。”
我看了看表,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休息也休息够了,似乎该干正事了。几个人都看向陈皮阿四,后者一边接受着华和尚的按摩,就缓缓说道:“宝穴的方位就在我们脚下,倒斗倒斗,万变不离其宗,寻龙点穴之后就是探穴定位。我也没有好办法,下下几个铲子看看雪下面有什么再做打算吧。”
陈皮发话要干活,受苦受累的自然是我们几个陈家的伙计。我当时无奈地吐了口白气,不情不愿地从华和尚手里接过分发的探铲就开始往脚下打。我的盗洞技术在整个队伍里算菜的,只不过吴邪他们都没见过,所以不知道。所幸雪比泥软得多,发力技巧方面用到较少,很快雪地里就多出了十几个探洞。不过几乎所有的铲子都只能敲进去雪坡中五六米左右,胖子急性子,以为叶成瘦猴一样没力气,跑去用了蛮力,也还是只打进去一点,□□一看,铲子什么也没带上来。
几个人对了个眼神,在雪山上,这种情况其实比较好想——估摸着下面就是冰川面了,和混凝土一样硬,铲子穿不透。
潘子就害了一声,对我们道:“主要这些雪太碍事了,咱们有没有炸药,我当兵的时候听几个兄弟说,他们在大兴安岭的时候,那里的生产大队有定期的上雪山雪坡清血。只要一个炮眼,就能把这些雪全炸下去,省心的很。把雪炸了,雪下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了,咱们再找就方便很多,也省得挖盗洞了。”
我们抬头去看,上面是高耸的万丈雪崖。前后一直延伸,连着整条雪龙一样的横山山脉,我们在这底下,犹如几只蚂蚁,实在太过渺小了,上面只要撒下一点点雪儿,我们几个就要长眠在这里了。吴邪立刻打断道:“这风险冒的太大了,我宁可花点时间用铲子来铲。”
潘子道:“小三爷,我们就是因为没时间了才用炸药,要有时间我们就等到夏天再来了,无论如何得试一试,三爷还等着我们去呢。”
他俩一人一句的,我看陈皮就在旁边坐着,也不发表意见。我对这块儿可以说只能越炸越猛,要说怎么控制,最多只能按古墓结构和大小控制不把它整个炸塌的力度,这种高精度工作,我还真的一窍不通。于是我、叶成和华和尚都看向了郎风。
郎风接收到目光,就干脆打断那两人,说道:“我认为老潘的说法,应该可行,其实来之前我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我有一定的准备,而且这个我专业,我可以控制炸药的威力,声音也不会太响,其实只要在雪下面有一个很小的震动,就可以达到目的了,有的时候只要一个鞭炮就行了。我做矿工的时候,放炮眼放了不下一万个,这不算有难度的。”
吴邪和潘子就停住了,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显然一直把郎风的站位当坦克。华和尚幼稚地像小朋友炫耀一般道:“你们别看他平时不说话,这家伙是二十年的老矿工,十四岁开始放炮眼,炸平的山头不下二十座,给老爷子看中进到行内才一年,已经给人叫做炮神,说起炸药没人比他内行了。郎风到现在还没失过手,炸东西他说炸成几片就是几片,我绝对相信他,他既然这么说,我认为可以试一下。”
我一是觉得华和尚迷之幼稚,二是第n次被郎风的绰号土到,当下双重无语。真的,这行人还真的不知道是没文化还是太耿直,“炮神”这名儿的歧义可太多了,叫什么炸圣、开花公子、炮眼帝都像那么回事儿;“炮神”,这还美称呢,外号差不多。
“你就是炮神?”一边的潘子睁大眼睛,显然听说过这个名号。
郎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都是同僚给捧的,一个外号而已。”
那几个人窃窃私语一会之后就同意了,于是郎风和叶成取出一只特别的洛阳铲,开始拧上一个特殊的铲头,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探洞。他们速度之快,在我过去帮忙之前就完成了工作。然后郎风用几种粉末配比出了一种炸药,往里面深深的埋进去几个低威力□□。
顺子在边上喝茶,一看这情景就疯了,他见过朝圣者插国旗的,见过偷猎的晚上偷跑出去的,也见过偷渡过境,但是千辛万苦跑上来,掏出□□来炸山的,肯定还是第一次。跑过来一下拦住华和尚,大叫:“你们干什么?老板,你们疯了——!”
还没说完,郎风在他身后一镐子就把他敲晕了过去,顺子摔倒在雪地里,我看了一圈没人管他,就心里嘀咕了声“当我们向导真惨”,给拖到一边。华和尚的表现更是毫无人性:“先不管他,把他带到地宫里去,丢在一边就行了,到时候多塞点钱给他,他还能怎么样?”
郎风的工作这里没有人有能耐插手,我就蹲在一边,让顺子挨着火炉烤。过了一会,郎风把□□排列好,就挥手让所有人都爬到裸岩上去,以防等一下连锁反应把我们一起裹下去。我拖着顺子挪了几米,胖子就嫌我磨叽,从我手上捞过人就扔到高处去了,自己再和我爬上裸岩。
郎风等我们都站稳了,一按□□,悄无声息地,平整的雪面一下子开裂,大片大片的雪块开始瀑布一样向坡下倾泻而去,坡度也一下子变得更加陡峭。不过这样的倾泻并没有持续多远,滚下去的雪片就停止了,雪坡下露出了一大片凹凸不平的白色冰雪混合层,这就是课本上说的四世纪古冰川表面。
几个人静了一会,什么事都没有,郎风就招呼我们可以下去查看了,我和胖子几个在最边缘的就小心翼翼地回到地面上。胖子直接跳下去的,动作之大让我表情拧巴,当下就低声吼道:“还敢蹦,不怕给人家卡一半的雪都震下来!”
话音未落,几个拳头大的雪块就掉了下来,一个正中胖子的头顶。几个人又抬头一看,只见我们头顶上大概一百多米的雪坡上,逐渐出现了一条不起眼的黑色裂缝,正在缓慢的爆裂,无数细小的裂缝在雪层上蔓延,速度越来越快。细小的雪块滚落下来,打在我们的四周。
我心一寒,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抓了一把胖子,把他往雪山的反方向拉。几个人屁都不敢放,一头冷汗,一边看着头顶,一边蹑手蹑脚的背上自己的装备,四处寻找可以避难的地方。我比较懒,所以之前就没有取包里的东西,这个时候一拎一背就完事,着急地迅速帮其他人把零落东西往包里一阵乱塞,就和胖子华和尚指挥人往边上一块巨大的犹如核桃一样的石头躲,那下面和山岩有一个夹角,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