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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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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这几天忙飞了,一看开网大喜终于能更新正文了,然后一看日期笑容消失,这才刚放假就要开学了。

    看到终极笔记粉在和重启粉撕得越来越凶,不知道在吵什么。两边都看了,道具特效场景啊气氛啊都觉得挺喜欢的。如果是演员粉在撕就也很没有必要,两边演员演技都没问题,但如果喷剧本还原性的话,两边也都有东西喷。剧版百分百还原还是希望渺小啊。(不过也看,今天哪还有人撵着井柏然鹿晗那个电影儿喷呢x)

    我不知道龙头后面是空的有什么好奇怪的,也不知道这龙头原本应该是怎样。在这时首先反应还是看陈皮阿四的意思。但是陈皮阿四也没有反应,我便看向张起灵。

    胖子领会到的意思无疑是这龙头可以破坏,破坏之后后面八成就是温泉了,当下起胳臂招呼我们去搬石头,一群人抬得面红耳赤,石头却纹丝不动。胖子累得半死又开始嚷嚷炸药,被华和尚“我们现在谷底,上面的雪震下来就给活埋了”噎回去。吴邪一边喘着气,一边趴下去观察那盘龙,突然就叫道:“可能不需要炸药!”

    于是我们就开始观察当代大学生会怎么做。吴邪从行李上拿出一把石工锤,走到盘龙封石的一边用力一敲,那块石头马上裂开一条缝,上面的盘龙封石因为支撑力突然变化,顺着石坡开始滑动。

    我们赶紧向后退去,盘龙封石向下滑了几寸,又开始倾斜。我们看见封石的后面,露出了山体上的一条岩缝。岩缝有脑袋宽,人勉强能通过。看洞口的边缘,呈岩层撕裂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一阵阵的硫磺味道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胖子调亮手电,伸手进去看了看,转头道:“里面很暖和,而且,里面的石壁上好像有字,看不懂,妈的不知道写些什么。”

    我感受到了迎面的热气,冻僵的身体开始发麻,我裹紧了羽绒服的毛边兜帽,往缝里面瞅。正瞅到晃晃悠悠的石壁,陈皮突然冷声开口道:“别瞟了,你、叶成郎风和疯潘留在外面,有个照应。其他人,跟我进去。”

    听到好不容易等到的暖气与我无缘了,我不禁很不乐意地“啊?”了一声,毕竟我特别不抗冻,陈皮阿四也不是不知道。几人当中唯一被留在四阿公身边的华和尚瞥了我一眼,我撇撇嘴,做了个很鄙夷的表情给他看,对方只是冷笑一声转过头去用手电往缝隙里照。

    我心生不爽,看着他们一个个全部爬进去没了影子,也无可奈何地研究起那盘龙石来。

    实话讲,这龙真的很丑,而且还长得胖。我现在冻得半死,又看到这石雕,仿佛一闭眼,还能够在蛇乡地宫中醒过来。那里的所有事情都发生得太快了,但我的生活也很快,而且陈皮阿四他老人家也没有问起来过,郁闷中,还真没怎么有机会好好梳理一下。

    长白山、云顶天宫、九龙抬尸棺,这样的字眼我在陈皮那里看到了太多太多次。所有有六角铜铃的地方,最终的指向,都是这里。这样一想,我突然心跳加速了起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是能够让这么多的人都如此追求不息,就连年已至此即将驾鹤仙去的陈皮阿四也为之锲而不舍的?

    我一向对于太过久远的未来没有规划,并且我也并没有吴邪那样重的好奇心。选活(如果是陈皮安排的,那这个环节也会省去),接活,干活,收钱,这是我日日新的生活中一成不变的的部分。偶尔起的好奇,也是对于陈皮阿四他们那一代老九门的传奇经历。总而言之,我好奇的,往往不是如吴邪那般追溯的深根,而是人尽皆知的口口相传。如果吴邪强调的是真相,那我强调的则是故事的精彩性和趣味性。

    这整件事要我来还原分析的话,我还真是一头雾水,失踪的不是我三叔,并且我所掌握的信息,也远远不及吴邪。再说我和南玺的上一趟探险也并没有涉及到陈文锦他们考古队的相关过去,于是我干脆没联合云南的事情去猜想。

    草草地走了一下儿神,我就回过来开始考虑阿宁队伍的事。照他们那个阵仗,设备和人马不知道比我们精进多少,估计很快就会赶上我们。我这次出来依旧没带枪,雪地里也不比平路,我们的优势会全部丧失,不知道我会不会在相同的地方栽倒两次。

    我问叶成和郎风,郎风说这里都是松垮垮的雪,开一枪就得雪崩,阿宁他们绝对没有蠢到这种地步。我一听他娘的有道理,没来过雪山还是跟不上这样思考的节奏,看着这封石已经出现了,估计离我们要找的地方不会远,后头还有裘德考的队伍撵着,偏偏这地儿实在是不适合热身运动,往人堆里一靠取暖,开始百无聊赖地检查如机关顶针一类的小型精细装备。

    叶成郎风和我挤在一块儿,偏偏三人中只有郎风稍微抗冻那么一点点,几个人抱团的姿势有些滑稽。缝隙的口被潘子一个人背靠着堵上了半边儿,旁边漏出的暖风给我和叶成来回抢着吹,

    顺子还摊在潘子怀里,给人抱着,颇有一副温馨的母子像。我看着想笑,可一张嘴冷风就往肚子里灌,十分憋屈。

    还好缝隙中很快就爬出人来,这时间甚至比我预料的还要快速很多。先是潘子腰侧伸出一只手来,他立刻“我操”了一声,让出来。我们几人一看,凭护目镜的款式认出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张起灵从缝里探了个头出来,招呼我们也进去。我真想高呼一声“万岁”,连滚带爬地就第一个跟上去,潘子骂了声“缺德”还是让我走在他前面。

    缝隙内的确十分暖和,因为我们穿得厚,碎石和锋利的裂痕根本无法给我们形成困扰。一路上除了高低起伏十分癫狂之外,入目之处还是一片黑的,我老怕跟丢了爬得飞快的张起灵,掰了一根绿色的荧光棒系在手腕上,死死地盯着他的屁股跟上去。

    缝隙的尽头是大量的乱石,荧光棒黄色的暖光将整个地方照亮起来。潘子扔下顺子,华和尚和吴邪就上去看他的情况。我找了个没那么扎屁股的地儿坐下来,脱下雪湿的大衣放在暖烘烘的石头上蒸干。

    裂缝的山壁上有着大幅的彩色壁画,保存情况十分差,颜色黯淡,上面的图案勉强可以分辨出是类似天女飞天的情形。在碎石之间,有几处小的温泉眼,都很浅,但是热气腾腾,说不出的诱惑。再往里面,缝隙又逐渐收拢,直变成一条两人宽的小缝隙。往山岩的深处而去,从缝隙里不时吹出热风,深不见底。

    华和尚用毛巾浸了温泉水给顺子擦身,又给他灌了点,很快把人搞咳嗽起来,还洋洋得意道:“行了,死不了了。”

    我老实巴交地吃着叶成热过的压缩罐头,毕竟陈皮阿四在,人还是要矜持很多。文化人们吃着饭还是不老实,聚到墙边上去看壁画,我干坐着也不合适,只好捧着罐头凑了上去,但是头也没抬,埋头哗哗干饭,和华和尚互相无视。直到胖子怪叫一声“这壁画有两层”,我才抬头瞥了一眼。他正在抠壁画,抬手让我们看他的手指,只见上面有红色的朱砂料给刮了下来,再看他面前的地一块地方,果然,壁画的角落里有一块构图显然和边上的不同,画的东西也不同。

    我这才是眼前一亮,暂时放下了罐头走过去。很快,一大片脸盆大的壁画被剥了下来,在这壁画之后,出现了有五彩颜料画的半辆马车,马车浮在云上,几个女子侍奉在马车左右,而马车的主人,是一个肥胖的男人。这壁画其中讲述的故事我从来是一知半解,像面前这个几个人物的服饰我都一概不认识,只能看出来绝对不是中原人,干脆也就懒得去破译剧情。

    正琢磨它又被盖了一层是什么蹊跷,陈皮阿四似乎从中读到了什么信息,说道:“和天宫有关系,把整面墙都清掉,看看壁画里讲的是什么。”

    几人上手,尘土飞扬,我赶紧把吃了一半大开的罐头推远了一点,免遭其害。壁画大片大片的剥落,不一会儿,一副色彩绚丽,气势磅礴的画卷逐渐在我们面前展了开来。

    壁画的颜色非常鲜艳,用了大量的鲜血一样的红色,在不定光源下,闪现出琉璃的光彩,好像是整块岩石正在渗出鲜血一般。华和尚看的眼睛发亮,自言自语道:“这应该是东夏万奴皇帝和蒙古人之间的战争场景,你看这个人,这个人应该就是万奴王本人,这很可能是传说中东夏灭国的那一场战争。”

    我深吸一口气,看来接下来又是华和尚的主场,看了边上一声不吭的陈皮阿四一眼,自顾自轻轻摸了一把那鲜红的颜料,捏在手里搓了搓。如果真如华和尚说的,这里面的壁画是由东夏工匠创作的,那这颜料的成分应该十分偏罕。

    我想起穷得叮当响的画家,买不起画布,人像画作在多年之后被发现,底下还藏着一幅被盖掉的郁金香花海。虽然小国战乱纷纷并没有钱,但这里的工匠显然不可能也是这样的情况。

    华和尚一边惊叹一边来回看着上面图案,指着壁画的一边,大量披带着裘皮和盔甲的士兵,说道:“这是万奴王的军队。”

    又指了指一边的骑兵,说道:“这是蒙古人的军队,你们看,人数远远多过东夏的军队,这是一场压倒性的战争。”

    我从挎包里翻出来齿形刮刀,用背面剃下零碎粘得很顽固的一些碎屑,甩了甩防水喷雾,对着墙壁喷了一圈。胖子受不了这种防晒霜一般的齁人味道,大骂着问我做什么,我学着华和尚呵呵一笑:“兵马俑刚挖出来时颜色鲜艳,马上就氧化了。这里的壁画一直被外面的包裹住,现在也需要一层临时的膜状保护,不然你们一边看,它就一边消失了。”

    华和尚差点被我直接喷到,往边上一侧身,作镇定状瞥了我一眼,又指到了壁画的第二部分,说道:“这一块就记载着战斗的情形,你们看,东夏人以一敌三,还是陆续给蒙古人射死。这场战争最后变成了屠杀。”

    “看这个褪色程度,如果它用的染料不是很逆天的话,即使是在雪山中,它被盖上第二层天女飞天的画也应该不会是完工后很久的事。这跟小三爷的分析对上了,”

    我抢华和尚的目光,“有人先画了一幅叙事的壁画,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又非常匆忙的用另外一幅替代掉了,而且当时的时间可能十分紧张,所以这外面的壁画,连最后的上漆工序都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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