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番外·吴老板的盘口招新记】
作者有话要说:</br>我永远喜欢雀雀(捂胸口
所有番外都是在断网的情况下码的,因为正文需要不断地对比原著()
如果有原著基础上的错误(如时间线、地点等)请告诉我,蟹蟹!
罗雀这个人,我其实还是很喜欢的。但喜不喜欢,与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吃饭又不一样。我和吴邪他们几个平时搓火锅、撸串的时候,就是不互相灌输不良信息,也要正经谈工作的。
但是这个雀雀,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你要恰什么。”我用菜单挡脸。
“听您的。”罗雀说道。
“……啊,你平时,在新月饭店有伙食吗?”我试图找到他偏爱的菜系。
“有。”罗雀很朴素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一时语塞,好像这个回答确实没毛病,“我点杭帮菜了?”
“您决定。”罗雀哼了一声。
“你就,一点想法也没有吗?”我说道。
“……”罗雀抬眼瞥我,又看了眼放在桌边开封还没来得及吃就被我裹起来的棒棒糖。
“正餐时间,不准吃零食。”我眼角抽了一下。
“是。”罗雀又垂下死鱼眼去。
“……你好像积极性不是很高。”明明是一点都没有。
“请姜老板吩咐。”罗雀抬头。
“……我,好像,不是这个意思。”我哽住,“我点去了啊?”
“您不用向我请示。”罗雀面不改色。
我揉了揉发痛的脑阔:“我得体贴伙计。”
“我受到的待遇很好。”罗雀说道。
……所以,其实应该说,根本原因是,他太给我面子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经历了沉默的半顿饭,有些精神恍惚。
罗雀抬头,放下筷子:“姜老板想问什么?”
“……”我固住,艰难道,“我……刚刚,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罗雀也固,吸了口气,似乎在努力回忆我问过他什么需要他回答的问题(当然我是没有问过的):“姜老板想聊什么?”
我并没有指定目标,就是觉得吃饭的时候一句话不说,吃得挺累的,但现在发现好像一步步引导这个闷油瓶子说话要更累人一些,当下之好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让他吃饭。
和这个人独处有多恐怖?我只能说,张起灵虽然没有像他这么明显而刻意地配合我,但话都至少比他多1倍,还会主动思考、问问题。
至于雀雀为什么配合我,这还要问吴邪。只记得以前看他在新月饭店打工的时候,第一次跟他说话是八年前,比起现在的努力配合,那会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理我。但就是他那时“一点也不想理我”的话也比现在多,被我叭叭一路回头瞪我一眼骂句“神经病”。
罗雀什么都没问,我让他吃饭,他立马就低头捡起筷子夹茄子了。虽然这是很乖的一幕,但那表现,就好像是被我烦得不行巴不得我赶紧闭嘴“你叭叭个铲铲,老子才不管你叭叭的是个什么玩意,老子他妈要吃饭”那种样子。
我有些无语,又不知道这个时候除了吃饭还能做什么。点着筷子揉了揉眉心,喝了口茶。听声声慢说,罗雀前段时间都归张日山管,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简直非人性的“军事化”培训,搞得现在跟普通人类有点品种上的脱离。
罗雀看我不吃,又放下筷子看着我。
我几乎是表情拧巴地问他:“吃完了?”
“姜老板有事要说。”罗雀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夹了一筷干瘪豆角:“吴邪跟你说什么了?”
“吴老板……想让我去盘口当伙计。”罗雀认真回答。
“不是…你吃多点行不?姑娘嘴都张得比你大,秀气啥呢,回头吴邪又说我虐待你。”我终于忍不住了。
于是罗雀乖乖夹了只红枣糕半空举着。
又抬眼看了下我。
我简直醉了:“看我干什么想吃啥就吃啊,不够再点啊?”
罗雀舔了舔嘴唇,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
“吃。吃。快吃。不用给我留。”我知道罗雀喜欢甜的,从劝到求,就差给他跪下了。
罗雀咬了一口,头低得近乎埋进碗里。
“……”
要是平日跟我混的那几个伙计这样,我肯定一拍桌,起身上去一巴掌真把他头摁饭里去。但这个是可爱的雀雀,我不会对可爱的雀雀下手。
我耐着性子也夹了只红枣糕,有些害怕地看向他,就怕因为我也吃这菜,他立马愧疚地想把咬了一口的也放回去。
事实上还好,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夸张,罗雀小心翼翼地瞥了我一眼,自己扒着碗里的饭。
好家伙,我真怕他去吴邪那里,因为抢饭抢不过其他“如狼似虎”的伙计饿死。
于是,这一顿饭非常理想地在双方不谈话的情况下,吃了一个多小时。
我是真觉得心挺累的,关键是我因为不知道他吃什么而点的量也很少,但就是这么奇妙地吃了一个多钟头。
“姜老板还是先说事吧。”罗雀也终于熬不住了,看着摊在靠背上生无可恋的我。
雀雀这话一出来,我简直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你妈妈小时候说过你挑食吗?”
“……”罗雀看着我,“我没有见过她。”
“啊……”
我挑了挑眉,想了一会接下来该怎么跟他说,想了一会,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说法。“嘶,如果这戳你伤口了的话,我很抱歉。但也仅此而已。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比这要过分一百倍。”
罗雀瞳孔一缩,猛然起身退开去,却因为脱力而倒在地上,双手强撑着勾来鱼竿:“做什么?”
“因为你警惕性太强,所以这招真的很阴。但我嘴欠,道歉的话不会说。如果你还能醒过来的话,吴邪会给你一个你能接受的合理解释。”
我戴上橡胶手套,招呼伪装成饭馆服务员的吴邪的伙计都聚过来。
罗雀一甩鱼竿勾起桌上的一盒辣椒粉向我脸摔过来,我侧开,任罐子碎在地上。我叹了口气:“我很喜欢你。这个方法是吴邪想出来的,张会长、花儿爷他们也是同意的。如果你内心无愧的话,就更加没有必要这样反抗。”
罗雀深呼吸着试图让大脑保持清醒,逃不过眼皮越来越沉,脸一歪倒了下去,身后的伙计立马拖住他的肩膀轻轻平放在地上。
“这孩子饭量怎么这么少。”我回头看了一眼桌上被夹了仅五分之一的红烧茄子。
“姜爷,您看要不要捆着点?”旁边的伙计就问道。
“捆就算了吧。”我深吸一口气,“捆了不方便扒衣服。”
“那就扒了再捆?”那伙计又问道。
我点了点头,想想又摇摇头,朝后喊道:“坎肩,帮我接一盆热水。雀雀子皮挺嫩的,不要太烫。”
“好!”坎肩应了一声跑后面去。
我从扫把手上接过银针和口镜,掰开罗雀的嘴巴朝喉咙里看。皮包就在一边打光。我用银针往里挑,看了一眼,合上他的嘴,把银针和口镜都放回去,摘下手套。
“怎么?”扫把问道。
“阿透在吗?”我问道。
“您怀疑是易容术?”扫把往后招呼伙计,回过头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看到变声针。但我不希望直接下热水。其次,有人是我向花儿爷借的。阿透说她对这种遇热现形的纹身有兴趣,解老板就让她来了。”
“那……这小子要不是?”扫把问道。
“那就让她白兴奋,反正大家都是自愿。”我摊手。
阿透扱着木屐过来了,上来就把人胸口衣服给扒了,我让她慢着,先检查面部。于是她很随意地用手指戳了几下,说是真脸,白蛇和扫把就一起把人翻滚着将上衣脱了下来。
啊这,可怜的雀雀。
我闭眼合十,虽然说他的肌肉线条有点好看,但这场面也算十分鬼畜。完了,有点想笑。
我用毛巾沾着坎肩接来的热水,一点点擦着罗雀的后背。
“姜爷,我总觉得您就差问一句‘烫不烫’了。”坎肩看不下去。
“人要是醒着铁定问。”白蛇模仿着我的动作,还夸张地捻了兰花指。
“这娃漂亮着呢,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怜香惜玉的心?”我啧了一声。
阿透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扫把也跟着惊了一声。我连忙向罗雀背上看去。他的背已经被我烫红了,所以虽然看起来不明显,却还是能够看见他背上淡淡的纹路,一点点清晰起来,勾勒成一只凤凰。
汪家的纹身。
“……”我脸色一定不好看,先不管我当时觉得吴邪的推断靠不靠谱,至少这是我不希望出现的结果。
“半仙,现在怎么办?”白蛇问我。
“事情很明白了,拍照,发给小三爷。”我缓缓说道。
“小麻雀是汪家人?”坎肩瞪大眼睛。
“只能说他的身上有来路不明的汪家纹身。”
我摇了摇头,“他说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不知道是真是假。希望只是类似梁湾的情况……”
“我倒是觉得现在应该注意的,是尹南风,她养了罗雀这么多年,知不知道他有这个纹身?”白蛇看向我。
“应该不知道。她整天跟张日山混在一起,要有东西张日山早会告诉我们。”
我皱眉,“不过这也奇怪,罗雀应该是尹南风从小捡来的,再讲究也不至于没看过他裸上身。”
罗雀身上的凤凰很清晰,但看起来似乎有一些变形。与梁湾背上那英姿飒爽的精妙镌画不同,这只凤凰要简陋、粗糙很多。
我都反应过来,阿透自然是能看到的,说道:“应该是小时候纹上去的,小孩的背小,缩小比例要纹得精致相对困难。其次,这男孩的地位在家族中应该不是特别高。纹身成长过程中被拉扯变了形。张起灵胸口的麒麟那种,才是成年之后身体停止生长,漂亮纹身该有的样子。”
我心不在焉地点头,“啊”了一声。
……说实话,刚开始一点点出现时候还有点惊艳,但这潮红一褪去,定睛一看那鸡不像鸡鸭不像鸭的鸟,自己杵在罗雀背上,就丑了很多。
“……这个纹身,可以洗掉吗?”我思索了一会,突然扭头问阿透。
“应该可以。”阿透愣了一下,“你要洗掉?”
“太丑了。”我点头。
“但是你们吴老板不是要取证吗?”阿透说。
“证已经取了,都在坎肩那儿。”
我用下巴指了指坎肩,“各个角度,他要是看不够看不清,大图小图左图右图俯视图,随意切换。就差横剖图了。”
“而且他既然要到吴家盘口工作,背上有汪家的图腾,这不合适吧?于情于理,罗雀不会有意见。真有意见,他也没理由说的,甚至看都不会让你看出来。”我甩甩手。
“我在这里操作不了,需要回诊所。”阿透点头,又转而看向我,“或者在路边随便劫一家设备好一些的纹身店。”
我摇头:“法治社会,设备好一点的都在大社区里。劫不了的。”
“那就只能回解雨臣那里了。”阿透说道。
阿透的诊所可不在附近。
我舔了舔嘴唇,在心里算着药效的时间。这药还是挺久之前龙套配的,现在我们身上唯一能起到麻醉效果的只有电棍。我环视了一圈,突然笑起来,转身看向白蛇:“你说再给他灌一点茄子,他醒来会骂我吗?”
“不灌也会的。”白蛇答道。
“那怎么着,动手吧?”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