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番外·吴老板的弹弓学习传】
作者有话要说：</br>是重启第二层的那个考试，剧版的。
重启的原著还没来得及看
【坎肩】
“老板，老板，后面内手要伸直——”坎肩手比划着，比吴邪还急。
吴邪第n发弹弓射空，转身将发射方向对准了王盟。
王盟叫了一身躲开。
“不是……你怕啥呢，你真觉得他能打中你？”我在一边嗑瓜子。
喜闻乐见，喜闻乐见。
“你等着，我学会了第一个追着你丫打。”吴邪指着我说道。
“老板，打弹弓，需要靠内心的灵感——followyourheart——”坎肩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
“诶~呀诶~呀诶~呀，”我咋舌，“出现了，双语教学。”
坎肩接过吴邪手里的弹弓，迅速而随便地就弹了出去，两瓶啤酒应声而碎。
我和王盟拍手叫好。
吴邪看过来笑了笑，我俩立马安静如鸡。
“不是你为啥学弹弓啊，我这弹钢珠不是方便快捷吗？”我吐瓜子皮。
“你能弹口香糖吗？”吴邪问道。
我眉毛迅速飞起，一跺脚抬手：“能！还记得我当年一路封监控头吗！”
吴邪很嫌弃地摇了摇头，抬起手又发了一弹空的。
“弄一手黏吗？”王盟凑过来捅了捅我。
“他弹弓的皮筋不会黏吗，又不是一次性的，手可比其他东西好洗。”我撇嘴。
“你要哪天弹屎还会这么说吗？”王盟继续问道。
我挑眉，扭头看向王盟，王盟迅速扭头看向吴邪喊道：“老板好棒！”
吴邪回过头来，王盟继续说道：“……就是，一个也没中。”
我一个没忍住呛住，满嗓子的五香瓜子味，咳都咳不出来。
“谢谢，老子看得到。”吴邪说道。
“能给我试一下手感不，看你冲一个瓶射半天了按数学概率来讲就是乱射也该中了。”我拍拍手上的瓜子屑下地。
“来，请开始你的概率。”吴邪递给我。
“口香糖的质量和空气飞行阻力都跟钢弹珠不一样。你要是想练口香糖的话，我建议你差不多就应该开始换弹药了。”我把坎肩的钢珠换成自己的，闭住一只眼，瞄了一下调整朝上角度，松手发出去。
打裂了一支玻璃瓶，但它没有碎掉。
“嘶——这，瓶，有点儿叛逆。”我走过去顺着裂纹人工摁碎。
“是该在练习中期换所需的弹药。一般有针对性的话，有准头的那个感觉就可以了。”坎肩说道，“……但是老板，……好像…还没有练到准头……”
吴邪嗬嗬笑了笑。
“怎么办，我觉得他已经练到丧失耐心气疯了。”我走到吴邪面前盯着他的脸色变化，“就，那种崩溃的边缘了。”
“你丫信不信我把你抽上天去。”吴邪盯着我缓缓说道。
“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手弹？”我转移话题。
“坎肩那六百块，你多少？”吴邪似猜到我的打算。
“园丁的栽培之心，出于善意，出于爱意。我不要钱，教人本领，讲究授人以渔。虽然这和我接下来要说的没有关系，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教了……”我深情地说道。
“滚边去。”吴邪打断。
“老板练不了手弹的，他现在得先找好瞄准的那个感觉。”坎肩用抹布擦着手。
“你说这年头赚个外快怎么这么难呢。”我和王盟同是天涯沦落人地靠在一起。
“十几年了，我五百块月薪终于涨到五百三十六了……”王盟几乎感动涕泪。
“现在这地也没得下，二爷那边看得可紧了，想抽点空去看看四叔都不行……”我叹道。
“……四叔谁啊？”王盟抬头。
“小满哥啊？”我也抬头。
王盟：“……”
我：“……呜呜呜，没钱那——！”
“你俩快别嚎了。看我有钱吗？”吴邪休息时间到了，走过来喝了口水。
“你没钱吗！”我和王盟异口同声。
“老子就五万块工资，要养活你们多少人那？”吴邪挑眉。
“‘就五万块工资’。老板大气。”王盟说道。
“有没有钱又跟看小满哥什么关系啊？”吴邪继续问道。
“……没关系就不能看了吗？”我委屈。
吴邪拧上瓶盖，若有所思地咂了咂嘴：“你俩来我这唱双簧乞讨呢？”
“没有，就随口说说，老板身体最重要。”王盟点头。
“……老——板——”坎肩又开始嚎了。
我把瓜子包装扔了，开了罐糖豆开始吃。
“你别，你他娘的快放开我。诶，坎肩！休息时间结束了！”吴邪再次被拦腰抱住，险些没直接被撞得摔地上去。
“诶你为啥不哭？”我看着王盟抓了一把我的糖豆。
“我也哭啊，后来自己一个人哭不出来了，坎肩一哭我就想跟着哭。现在听坎肩叫唤也都习惯了，共情不了。”王盟摆手。
“你跟了吴邪快二十年了，感情还没坎肩儿深吗？”我嚼着糖豆。
“……这不是深不深的问题。”王盟看着我，“……所以你为什么不哭。”
“心理同上。”
我拿着吴邪的弹弓自己随便打着啤酒瓶玩了几下，五发空了三发，“但其实一开始我也没哭出来。以前吧……云顶天宫那次我都没哭，现在到，怎么说。难受但是哭不出来。”
我闭上放空思绪，有很多事情还是不愿意去回忆。
已经，十六年过去了吗。
吴邪开始打口香糖，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他急得跳脚：“最后一天，他娘的最后一天！”
“老板别急！打弹弓不能心急！放轻松。”坎肩在一边降火。
“现在的东家太难哄了。干事之外还要教这教那的，心理辅导。”我和王盟并排坐着帮吴邪嚼口香糖。
一开始其实吴邪嫌恶心，戴了手套都还是蛮抗拒的，但毕竟没有时间了，再加上打得多了出现了抗体，也就渐渐适应了下来。我和王盟可是嚼得两颊发酸，下巴几乎脱臼。一嘴的哈密瓜西瓜草莓蓝莓树莓薄荷味混合在一起，尝来奇妙。
“我觉得我待会都没力气吃晚饭了。”王盟开始大舌头。
“你午饭吃了吗。”我也好不到哪去，一开口就半张脸酸痛。
“好像没有。”王盟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也没吃。
“好好好！小三爷，口香糖要揉紧一点，发射得才能更远，冲击力更大。”坎肩比吴邪激动多了，双手比划得跟千手观音一样。
吴邪十分嫌弃地双指捏了一下我那一坨绿色的口香糖，重新发射出去，那口香糖打在瓶口上，滑了下来。
“怎么回事？”坎肩说道。
“我俩的问题。”我举手，“甜味没嚼完的口香糖是没有多少粘性的。”
“但是我嚼不动了。”王盟口齿不清。
“邪宝你还是自己也嚼着点吧。”我应和。
吴邪拆了一条条形的粉红色口香糖塞进嘴里，准备接我们的口香糖，但是我们都还没嚼完。
于是坎肩也加入了嚼口香糖大队，还也射了几发体验了一下手感：“老板，这玩意抛物线和钢珠不一样啊？”
“你人又不是机关枪，一样才怪。”吴邪嚼着口香糖。
“啊？那不是得重新练瞄准？”坎肩说道。
“不用。瞄准这玩意吧其实真练技术少，主要还是找感觉。”我接道。
“我到时候要遮一个灯孔，跟半仙封摄像头是差不多的。”吴邪捏了一下大小。
“那你还不找我学。”我找错重点。
吴邪回头斜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你不相信我。”
“没有。”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轰牟嘛咪吗咪哄，请孔老师保佑邪宝考试通过，工作顺利，哎咦，耶芜湖。”我烧着草灰就往吴邪身上扫。
吴邪怕被我手里的火苗直接点着了，四处窜躲张口大骂：“拜什么孔子啊你！你让孔夫子码个货来看看！还不一定有我快！”
“干什么呢，施法保佑你呢。”
我啧了一声，“老神仙真是抱歉，我们邪宝宝不懂事，您请还谅解一下，就保他通过吧——”
“你他娘的给我少来！”吴邪气急败坏，“一开始不熟被你忽悠着还好！现在还反回去又给老子整这一出！”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姜教主亲自求的吉祥。”我装模作样地朝空气拜了拜。
“走开走开走开，别在这里污染空气。一会爷好容易修来的道行都给你吸走了！”吴邪摆手驱蚊。
“老神仙那你看着啊，就是他就是他——”我闭眼，合十的手解开指着吴邪的方向。
“啊，保佑小三爷的身体……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小三爷不能出事……”坎肩也跟着抹了把泪，被吴邪瞪了一眼，但前者专注得根本没看到。
“得了，最后的环节完成了，下面恭送我们考生吴小同志——祝一切如意——科科满分——考的全会蒙的全对——”我继续装模作样。
吴邪一发弹珠差点朝着我大张的嘴巴打进来。
“你真应该庆幸你只是借老板的盘口，而不是店伙计。”
王盟说得十分真诚，“看着我三位数月薪了吗？换你估计直接被开除了。”
“我这是来打磨吴老板的性格的，你看这样，妹子都被吼走了。”我振振有词。
“我好像没见过小三爷对除你之外的女孩子提高音量诶。”坎肩夹了一只饺子放进嘴里。
“啊？”我看向他，“……那就，将错就错吧，姜爷牛逼。”
“姜爷牛逼。”坎肩说道。
“诶，牛逼，牛逼。”王盟十分敷衍地附和，夹了筷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