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作者有话要说:</br>我这南方妹子真的超级怕冷,那种牙齿打颤的冷,
虽然没去过北方,
不知道什么叫做【冰镇啤酒的比常温啤酒要暖身子】。(微信黄豆表情死亡微笑)
胖子听我们说起过这事情,纳闷:“你们有没有看错,这战国前的东西,怎么又在这儿出现,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难不成,这汪藏海,也是个盗墓的?”
他这话一出,吴邪和张起灵都楞了一下。
“怎么着了这是?全民盗墓啊?”我也觉得不太说得过去,“总不可能是传家宝啊?那个傻逼传这骇人的玩意儿给孙子啊?”
张起灵说道:“他早年是干什么的,谁也不知道,而且又精通风水,他要是盗墓,应该游刃有余。不过,我记得他家世比较显赫,他们家几代都是风水大家,衣食不愁,总不会做这种下贱的工作。”
???你才下贱,你祖宗三代都下贱(???)
(闷油瓶说起下贱来,面不改色,似乎没意识到把我们也骂了进去。)
我听着他们有一套没一套地扯着,一开始还跟着思考,后来也不知道是死路跟不上还是因为一路都没怎么休息,居然越来越困,就差栽地一闭眼了。我跟他们说了一声,就自己先接过阿宁往外走了。
出去之后,我又对着阿宁研究了一会,拍了拍她的脸,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我也懒得继续对着个木头敲敲打打,还是略保持警惕地挪远了些睡觉去了。
睡得不是很死,还能听到吴邪他们出来之后在敲敲打打,不过我也懒得思考或者根本懒得去反应他们在敲什么,继续把叮铃哐啷当作背景音乐睡自己的。
(“这他娘的不公平哈,”胖子喘着气说道,“虽然吧咱确实得怜香惜玉一点,但这女人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女人看,我看她力气还是很有点的,就在那儿睡大觉?”
“算了吧,她来估计帮的忙比添的乱要少。”我看了看睡死的姜半仙,默默背着她说出了一句真心话,“我说小哥啊——我没瞧不起她的意思哈——我只是说,你这么牛逼,我和胖子一路上都感觉自己像个大傻逼被你带着,你俩以前组队的时候不会感觉她有点拖油瓶吗?”
闷油瓶淡淡看了歪在一边的姜半仙,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低声道:“不太对。”
“什么?”我茫然。
“半仙属于精力过旺的,闲不住,积极性应该很高的。胖子不说,她也会上来凿几棍的。”闷油瓶说着从柱子上已经码好的脚洞踩下去,走到姜半仙身边捏了一下她的手,固了半秒,又抬起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侧脸。
要是胖子这么做,我一定觉得他是在耍流氓拈油了,但现在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闷油瓶,我也不多说什么,问道:“怎么了?”
“体温不正常,”闷油瓶迅速说道,“很低。”
“怎么回事,我还以为她睡大觉呢,这是休克了?”胖子说道。
“休克不至于吧?”我也忙踩了下去,走到闷油瓶旁边,他摇摇头,搓着姜半仙的手臂继续说道:“其实原本在定海石猴之前,胖子和我跟你们汇合的时候就发现她体温不太正常,但她生龙活虎的还能开玩笑,也没什么不良反应,我也就没采取措施。”
“现在该怎么办?”我问道。
闷油瓶愣了一下,在她的腰包中一只只翻找起来,对我说道:“帮她捂一下手臂外侧和大腿外侧。”
我当时就傻了:“我来吗?”
我根本没有摸过女人的手,这下会不会直接心肌梗塞过去还真的很悬。
“要是她醒了看胖爷我抱着她,不打死我就得崩我几枪,相信我,她那性子宁愿冻死。”胖子说道。
我动作十分变扭地架着她的手臂把她拖到盗洞旁的那根柱子边上去,我的鼻底正对着姜半仙的发顶,却没有闻到意料之中的酸汗味,焐上她的手臂才发现这姜半仙身上好像根本没有出汗。
这么一想,其实我们下来的确也还没多久。
“半仙体质很抗热,但是不耐冷。”闷油瓶解释着,居然从腰包里翻出了一张暖宝宝。
我眼角一抽心说这是有备而来:“一张够吗?”
闷油瓶又掏了她的裤衣袋,摇了摇头,撕开往她后颈上一贴,说道:“只能先这样,让她靠着墙,借引力加速血液循环。现在还是先把上面的情况确定了,不然我们一个都出不去。”
我自然明白,也起身准备再往上爬一次。)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肌肉都使不上劲,脖子那叫一个酸得一动都差点断掉,看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自己靠在张起灵踹过的那根柱子上面以一个极其烧颈椎的姿势坐着。
迅速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把记忆下载回来,定了定神张口要叫“小三爷”,却被一口千年老痰卡在了喉咙里,一边环顾着清嗓子,才发现周围一圈都没有人。
忘记我一个大活人什么的太他娘的扯淡了,第一反应就是我太烦了他们趁我休息扔掉我跑路了。我顿时懵逼,紧接上来的是突然发慌,这不是旱斗,我要一个人出去还真不容易。大脑当机了几秒,我又吼了一声“小三爷——”,才发现下巴和喉咙都有些痉挛,站起来居然腿都酸,颤颤巍巍的。
我扶着柱子压了压腿和肩膀,被右手又痛得一声“嗷”了出来,被自己蠢到,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右腿上还好是气枪打的,不然估计我这趟上去就可以跟陈皮他老人家领退休金了;左脚还没恢复,但咱皮糟肉厚的,咬咬牙能走了,要是还能回去的话估计还得采取措施,不然也算废了。
“老姜!”吴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那穿透力相当好,在大厅里还能荡几圈。
我抬头看去,瞳孔聚焦了之后突然有些被二氧化碳噎住。
我看到三个只穿着裤衩的傻逼像树袋熊一样趴在另一根柱子上,都在看着我。
我:???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这就躺回去再睡一觉。
(姜半仙抬头之后固了几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扶着柱子又坐了回去。我心说她这醒来了又是什么花里胡哨的情况,便又叫了一声,让她快点过了帮忙。
我自己累得都眼前发白,几乎是耳鸣地在吼,吼得什么自己也听不清,她不应的话我甚至都不想理她了。
还好,她又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站起来压了压腿,然后被右手上的伤痛得一激灵,才再抬头看向我们这里,一副抓狂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卡带了???
我俩像罗密欧和朱丽叶一样对视了十几秒,我才反应过来我们三个人现在的着装问题。因为都是潜水的衣服,很有弹性,我们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割成一条一条的绑成一根绳子,像墨西哥爬树人一样做了一个绳套。
“啊,啊,”我有些尴尬地继续喊人,“潜水服用来做绳子了,你过来吧哈,也没那么讲究。”
姜半仙定了定神,往这边走,幽幽道:“……汝等真可谓丧心病狂也。”
“别他娘的废话哈,我都快累死了,你也不搭把手。”我骂道。
“搭什么手?我看你们整得差不多了啊。”
姜半仙视线在我们几个人身上环了一圈,面不改色地从背后衣服夹缝里面掏出一包烟,掏了一根出来叼着,我定睛一看,那他娘的不是老子的烟吗!
“现在是直接凿上去跑路吗?”姜半仙向我伸手。
我恨不得把铁盒打火机丢下来砸死她,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夹层,流沙还好说,别是强酸火油什么的。”
“哈哈哈哈草你是不是怕我想出来,自己先给说了?”姜半仙见我没有借火的意思,手缩了回去说道。
我心说你还好意思骄傲你开过光的嘴,闷油瓶让我继续往上爬,自己把手指按到顶上,感觉了一下,说道:“实心的。”
“坤哥,我要上来不?”姜半仙在下面坐着看戏,许是这柱子实在太高,她看着颈椎疼,还上下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揉了揉后颈,然后猛然把那片暖宝宝撕了下来,打了个寒战,又贴了回去,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绳子不结实,你在下面就好。”闷油瓶说道,然后从胖子那要过打火机丢了下去。那打火机是铁的,姜半仙也不敢贸然去接,等它在地上砸了个大坑在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捡了起来点上烟。
闷油瓶一副脸黑的样子,其实我刚才也以为他是让姜半仙点烟,还想着闷油瓶怎么也跟着一起荼毒青少年、祖国的仙人掌。
后者一脸懵地抬头问怎么了:“我取暖啊。”
“抽烟没有取暖的效果。”闷油瓶说道,“你可以点点别的东西。”
一边的胖子一直在往上凿那白膏土,我和闷油瓶都伸着手以防他掉下去,姜半仙见状咋舌,也扔了打火机去找有没有什么能拉过来垫脚或者缓冲的东西,但很显然这不可能。)
后来吴邪跟我两个人坐一块抽着从干尸身上搜罗来的烟,唠起嗑儿来就问问年纪轻轻抽什么烟(我当时就对他说去你妈的老爷子要不要我扶你过马路)。
我抽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其实也不明确。反正第一支好像是在离校之前就抽上了——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学生。
最初只是为了吓人吧,毕竟在道上混得好的,哪有什么四好青年四好少年。要真烟酒不沾,反而会被认作初生小白。
再后来就是入了倒斗这么一行,跟准了陈皮他老人家,身边无论对手搭档仇人一个个都是老烟枪,陈皮阿四那是剧毒烟枪,戒烟无效,我这呢,也叫做“入乡随俗”。
我在下面干看着总是有些许尴尬,朝上面吼着:“有他娘的什么需要就叫我哈!我很牛逼的!把我当工具人使唤就得!”
(“别看我小身板还是巾帼的,我能打能扛能搬家的,有技术有知识有蛮力,我他娘的我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工具人!添乱没有添乱哈,我很靠谱的,或者你们上去之后别又说我不帮忙,我是已经说了的,就是你们自己不叫我的哈!”
我本身就挺烦躁,在这个位置还随时都会有掉下去的生命危险,耳朵生茧,不想理她,自己开启了收听屏蔽功能。
胖子凿了几下白膏土,剥了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青砖,他看了一眼,突然叫不好,忙叫我摸,我探过手去,一摸,傻了。
这些砖头之间,浇了铁浆。
姜半仙见我们三脸懵逼了,扯着嗓子叫道:“怎么了啊草?给我急死了啊,上又不能上,让我在下面文明观猴儿是吧?”
“炸药。”闷油瓶喃喃道。
“炸药?”我傻了,“这地儿哪给你找炸药去?”
闷油瓶面色一变,突然低头对下面的姜半仙叫道:“半仙!把石盘中心的那座坐化金身捆上来!”
“蛤?”姜半仙懵逼,但也不问要干尸做什么,“你确定这绳子能让我上去吗?我自报体重一百一!”
我听着默默掂了掂自己一百三四十的体重,原来十几厘米是可以差十公斤的吗?她看起来一点也不胖啊?
最后闷油瓶决定让我先下去,姜半仙把干尸从高台上一点点推下来,很险地接住,然后嫌弃地“噫”了一声。不过还好确实不像一般的小女生一样扭扭捏捏的,而是很粗暴地就挪了过来。
闷油瓶看她隐隐有想直接抛过来表示“我力气可他娘的大了”的趋势,提醒道:“千万别撞到,如果里面的机关还管用,一触即发。”
下一棒就是我,背了具干尸在身上,浑身不自在,特别是看到他的指甲这么长,横在我的面前,鬼森森的,脚都有点软。不过现在也没办法,还好光线还可以,我还能看的清楚,不至于胡思乱想,我咬紧牙关,就当着身上背着个麻袋,开始一步一步向上爬,闷油瓶爬在我后面,防备着我如果脚滑,失足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