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作者有话要说:</br>我天,反应过来已经快五千字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截取,剩下的也不浪费,凑凑字数发下一章去(bushi
想整小番外小段子了,啊,人生就像钉钉。
(我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或者那两个字是不是这样写的,但总之没有回应,闷油瓶看向我,意思我大概能猜到,抢答道:“没有剩下的装备,绳子落在原来那里了。”
眼看着通道越来越窄,我们却无计可施,我甚至连找东西把它顶住都想了,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慌乱到不讲逻辑了,扇了自己一巴掌。
就在这时,闷油瓶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动静,我迅速转过头去,惊讶地发现盗洞的青砖上不知什么时候多插了一枚类似船锚的东西,一直连着下面细细的尼龙绳。
我和闷油瓶连忙去拉,胖子也冲上来在后面抓住那个锚往后拽。这东西似乎专门就是用来被拽着的,每隔两份米都会有一个粗卡点。
姜半仙灰头土脸地被我们拽出来,腰包已经不剩几个了,这东西应该是装在某一个腰包里的,一时找不到,乱扯的结果;腿包还在,但是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钩开,里面的东西都漏光了。
她的脚卡在缝隙里,一狠心扭了一下,靴子卡在墓道处被碾扁。
她就地一滚,肩膀幅度很大地上下动着,结果差点又滑回去,被闷油瓶像接滚下桌子的铅笔一样接住了。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又抬头往上看了看,只见这盗洞垂直向上打了大概只有一人多高好,马上变了个角度,倾斜着往东边打去,估计应该是和上面的那个盗洞相连,我的脚直发软,已经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催着闷油瓶快点向上,他扛起已经进入痴呆状态的姜半仙,我们爬到倾斜的那一段,吃不消力气,往洞壁上一靠就直喘大气。
这时候下面传来了石墙完全闭合的声音,我长出了一口气,揉着腿,敲着蹦紧的小腿肌肉,尽力放松下来。胖子靠在那里面如死灰,身上都是破皮,一边喘一边说:“这次算是长了记性了,回去之后怎么样我也得减几斤下来,要不然我王字倒过来写。”
闷油瓶在一边捏着姜半仙的手,不知道是在焐还是在把脉。
姜半仙已经半睁眼了,当下“嘶”地五官拧巴在了一起,闷油瓶帮她揉了揉太阳穴。
“卧槽,卧槽,”姜半仙清醒了就开始出口成脏,“爷这次脚算是废了,回去之后就是‘半截姜’了。”
她离老九门的半截李自然还差得远,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不是很严重,我很无奈地笑笑。
胖子就问闷油瓶:“我说小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二十年前走这条道还是好好的,这次就差点被夹死,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闷油瓶想了一下说:“这个可能性不大,除非那石碑里指示生门的记号被人调过,那估计我们是进了死门了。”
“他娘的我胸都要给夹平了!”姜半仙骂道,“要不是它给我卡着,我还真他娘的一落解千愁了!”
“我看你也别叫什么半仙了,回去就改名儿,姜鸦神,听起来多牛逼啊。”胖子道。
“我靠,你以为我想啊,”姜半仙大骂,“不下斗了,以后就当降头师去了!”
我问她有没有别的新伤,指类似骨折的那种。
她趴在闷油瓶腿边上安详得像个死人,答道:“没死就得嘞,受伤不知道,老子全身都发麻,之后的路可能都得阿坤背我一下了。”
闷油瓶正开口,被她打断:“不要拒绝我,我赖上你了。我很不要脸的,论耍流氓你比不过我的。”)
“我看,这事情其实很简单,你三叔到了这个地方以后,也许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中了招了,小哥刚才不是说你三叔学女人梳头吗?你想啊,他这不是提示你们找天门的办法吗?这事情谁知道的最清楚?那就是这墓里的老鬼啊,我看,你三叔肯定给这墓主人的冤魂给控制住了,要是找到你三叔,你直接一盆狗血浇上去,把那鬼逼出来就没事情了。”
“你这解释他娘的都赶上聊斋了,我和我三叔生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觉得他像个女人过,你这个不算。”
“我可没说这鬼也一定是女人啊,这神经病还分发作和不发作的时候呢,说不定你三叔人前的时候很正常,人后就涂着个胭脂在做刺绣呢?”胖子说了就敲起个兰花指头。
“你以为是东方不败啊,还刺绣,你这个说不通。”
“不,他说这个,我看的确有可能,在古墓里,的确有过这种事情发生。”
他们前面一本正经地讨论我就憋笑得很辛苦了,张起灵最后还挺严肃地接了一句,我直接破功。
不好意思,这个男人好像长在我的笑点上。
那俩活宝回过头来看我,胖子就道:“不是我说你这半仙怎么就没点半仙的职业素养呢?还轮到你来笑咱几个了?”
“不好意思,”我摆手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抿着嘴道,“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
我刚刚下坠的时候似乎的确是磕到什么地方了,这一笑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一火辣辣的我喉咙就抽筋,然后我就被口水给呛到了,就开始咳嗽,还止不住,于是胸口更痛了……
“这和这墓在海底很有关系,风水风水,所谓风声水起,遇水而止,你知道为啥水鬼要找替身吗,因为他的魂魄出不去,这古墓建在水里,风水虽然好,但是对墓主人就大大的不利。”
胖子摇头晃脑道,还时不时看我一眼。
吴邪拿不准主意,看向我,我清了清嗓子里因咳嗽而堵住的唾沫,道:“你别看我,我和三爷一点都不熟。甚至你应该知道,咱这行的基本上要合作也是商业合作。我和三爷呢,那可以说是商业敌对关系,所以你别问我哈。当然,我是蛮喜欢你的哈哈哈。真要按刚才那个情景分析的话,那还得问你这些年有没有觉得你三叔奇怪。”
吴邪仔细想了一想,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道:“要不,咱们先记着,要真能找到三叔,我搞个开个光的佛印往脑门上一印,看看有没有效果。”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不是认真的,但总之我是又没忍住笑,张起灵已经对我这个抽风的状态习以为常,没什么反应。
(姜半仙虽是能笑,但我很明显地看她一笑就脸色一灰,看来是有内伤了,这一趟看来她真的有点悬了。
我不敢去想她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胖子明显也是明白的,看了看表说道:“咱们也别在这里开代表大会了,要真像我说的这样,我们要是在这里饿死,魂魄也肯定出不去,到时连胎都投不了,那就亏大了。”
“其实呢从学术的角度上来说,你被关在这里也还是能出去的。只是时间问题,或者说人无常大哥应该也有能力把你接出去……”
姜半仙继续开启碎碎念模式。
我这一路耳朵是被摧残地要起了过滤功能了,也不知道跟她倒斗的人有没有都疯掉,想着这道上的称呼应该都不是本人自己想出来的,不然也不会有各种缺胳膊少腿儿的称呼,什么…独眼李啦,还有潘子,被叫疯潘,这姜半仙或许也只是她自己给整出来的美名儿而已,要真的追究起来,或许还真会有类似“复读姜”“大嘴姜”“碎嘴姜”“黑神姜”之类的“雅号”。
我正觉得好笑,这时胖子又挠了挠后背,又问我:“小吴,你有没有觉得,进了这个古墓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痒的厉害?”
“我靠你可别说了,你们俩就是轮流提醒我痒是吧?”姜半仙拒绝接受现实,“要有什么东西的话我可是全身都是啊!”
我撩开衣服,看了一下伤口,发现伤口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下去,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说道:“有感觉,不过现在已经不痒了,这里湿气这么重,可能是过敏吧。”
我看向继续在地上装死的姜半仙,问道:“你还y……有事吗?”
我本来想问她还痒不,回忆到前面的回忆决定先不让这个老司机满嘴跑火车了,于是改口。
“我事儿大了去了。”姜半仙很直白道,“我现在身上都是伤口,废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装备所剩无几,失去行动力,在水里毫无存货量,且精神状态很不好。说白了就是想找个欠扁的人打一顿,但最难受的是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放个人在那给我打都还不好借力。”
胖子痒的厉害,说道:“这过敏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治一下,我刚才出了一声冷汗,现在痒起来没完了。”
说着还不停地往墙上蹭,我看他后面都有血条给他蹭出来,觉得有点不对劲,忙让他给我看看,他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转过来,手还不停的挠,我拍开他的手,用手电一照,看见他背部的被莲花箭刮破的伤口上竟然长出了很多白毛,恶心的要命。)
我冷静了下来就开始全身酸软,我靠那是真的特别爽,一动就像全身只剩下脑袋了一样。
我也顾不上什么痒不痒的,感觉神经都废掉了,感受到的刺激都判断不出那是疼痛还是灼烧感,亦或只是因为挨在盗洞冰凉的壁上。
“阿坤,我觉得我出不去了。”我当时说的话属于胡言乱语,这是后来才反应过来我是这么说的。
“不要胡思乱想。”张起灵道,“我们现在要先爬出这个盗洞。”
“嗯。”我迷迷糊糊地答道。问答全程无意识,像是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回应而已,便也自然不在意回应的内容是什么。
“胖子,你多久没洗澡了?”
“洗澡?问这个干嘛,这属于个人隐私,我不方便回答。”
“你他娘的有日子没洗了吧,我告诉你,你也别害怕,你背上好像发霉了,白霉,天下奇观啊,估计你再坚持个几个月还能种个灵芝出来。”
“什么,白煤?煤还有白的?你说话别这么费劲,到底怎么回事情?”
“卧槽真的假的?”我一下给弹起来了,跟虫子一样扭到胖子边上去,吴邪就指给我看,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来凑个热闹看看他有没有种灵芝的潜力而已,胖子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们俩对着他的背指指点点,都聊到种出来之后孢子粉的包装上该怎么解释了。
“你们他娘的在干什么呢?想靠胖爷我发财致富没门儿哈!”胖子大骂。
张起灵扒拉开我们两个挤过来用手按了一下,一按就一包黑血,轻声说道:“麻烦了,刚才那莲花箭里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