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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优越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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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红月和刘福贵的亲事,很快就定了下来,一并连婚期都定下,十月初八,两个月后。

    之所以定得这么急,主要也是因为婚事受到阻扰,两人都担心再出什么状况,最好是能早些成亲,两人才会彻底安心。

    赵氏已是无力再阻挠,便由着他们去了。

    亲事已是板上钉钉,连婚期都定好,沈红月算是安心不少,这才又想起沈红果来,心里无不得意。

    吃过了饭,沈红月放下碗就出门了。

    赵氏只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女儿不听话,她心里的气都还没消呢。

    沈金宝见状,说了一句:“丫头都是泼出去的水,给别人家养的,娘你还有我呢。”

    “对,娘还有金宝,以后娘就靠你了。”

    “娘,她不听话,你别给她那么多嫁妆,好东西都留给我。”沈金宝瞅着门口看了一眼说道。

    “这话你听谁说的啊?”

    “村里好多人都说呢,说娘你要掏空了家底给沈红月添嫁妆,齐家那么穷,你要是不多给嫁妆,沈红月有得苦头吃。”

    “呵,那刘家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指望咱们家贴补他们过日子呢。”赵氏冷冷一笑道:“别听那些人乱说,娘的好东西都留给你,你大姐不听话,就让她受受苦吧。”

    刘家能拿出什么聘礼来?她又凭什么出大笔嫁妆。

    红月那丫头不听话,以后总有她吃苦的时候。

    沈红月有段时间没见到沈红果了,她以为沈红果离开家后,日子怕是会不好过,然而见到眼前神采奕奕的沈红果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住茅草屋呢,村里最差的屋子,就该是你这处了吧!”她一脸嫌弃的打量了几眼。

    “虽然是茅草屋,但我一个人住着,却十分宽敞自在。”沈红果看向她道:“听说你定亲了。”

    两人闹腾出来的动静可不小,村里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呢。

    说到定亲的事,沈红月顿时得意了,轻飘飘的看了对方一眼:“你也听说了啊,福贵哥看上我,没有看上你,是不是很难过?”

    沈红果摇了下头:“我为什么要难过?”

    因为他曾经属于你啊,现在我把他抢走了,你不该难过吗?

    见她如此平静,神色间毫无波动,沈红月都不禁有些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弄错了,沈红果兴许并没有重生。

    “你当真不知道?”

    沈红果偏头问她:“我该知道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跟娘作对,不愿意回家?”

    “我不是被赶出来了吗,至于为什么不回家,我觉得外面更自在啊,没有人骂个不停,耳根子都清静。”

    沈红月想想,好像也有道理,她娘那张嘴,整天骂个不停,要是换成她天天挨骂,也会受不了的。

    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上辈子的沈红果,可没有被赶出来过。

    一时想得她头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就要嫁给福贵哥了,你当真不觉得生气?”话问出口,目光紧紧盯着对方,不放过任何一丝情绪变化。

    沈红果摇头失笑:“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我为什么要生气难过。”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犯得着吗?

    这次她算是看清楚了,沈红果是真的不在意,所以她并没有重生,果然是自己之前想多了?

    刚重生那会儿,她的情绪很不稳,也确实有可能弄错了。

    心下暗松了一口气,果然得天独厚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长出了一口气,心情比来之前,更明媚了几分:“你也就是个受穷的命吧,好时机摆在你面前,是你错过了,可怪不得别人。”

    自己是受穷的命?

    沈红果有些想笑,曾经的她穷不穷她不知道,但现在的她,绝对不会是她说的那个样子。

    看来沈红月所知晓的未来,也难免有所失误。

    “我想你大概对我有些误解,在我看来,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只要凭自己的努力,就都有可能达到,而不是寄希望于某个人身上,有句话叫作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是最稳当的。”

    沈红月听着这话,不以为然,这世上的女人,不都是靠着男人而活吗,没有男人做依靠,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沈红果能懂什么,她以为像她现在这样,每天能弄到点吃的,日子就叫过得不错了吗,实在是太没见识了,她可能都不知道,这世上有些人,穿金戴银,呼奴唤婢吧,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呢。

    她挺直胸背,甩了甩衣袖,抬眼四望,只觉得一切都在掌握,既然沈红果不是重生的,那也就不值得她多关注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很快就要嫁去刘家,过个一年半载,刘富贵就要发达起来,到时候她与沈红果之间,便是天差地别。

    届时,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小丫头,她都不耐烦多看一眼的。

    “那你就努力好好过活吧,出来这半天,我也该回去了。”沈红月轻飘飘撂下这么一句,抬脚就走了。

    倒是沈红果,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片刻,摇了下头,便也没再将她放在心上,低头继续雕刻着手中的木头。

    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有人唤她,才抬起头来看去:“是杜大夫啊!”

    “是我啊,你现在得不得闲,我需要一味药,能否进山里采一株来?”杜大夫又道:“就是刘福贵那小子,不是被赵春花打了嘛,以为自己年轻能扛,也没找我去看,谁知道今天突然烧得人事不知,才叫了我过去。”

    闻言,她将手里的木雕放下,便道:“救人要紧,我这就跑一趟,不知是要哪株药,你知道我认得的不多。”

    “我就知道你不认得,我带了药草图谱来,你瞧瞧这个,青崖滕,通常是长在背光处的悬崖边,你往那处去找必然能找到,就是长在悬崖边不好采摘,你可千万小心些。”

    沈红果盯着图谱仔细看了几眼,将青岸藤给记了下来。

    “放心,我当心着呢,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一会儿我采了回来,给你老送去?”

    “不,我就在这里等着,省得你跑来跑去,刘福贵那小子看着壮实,这次却有些熬不住,他那情况若一直烧下去,怕不得烧成个傻子。”摇了摇头,也是颇为担忧。

    “就算是烧成傻子了,人家那不也是甘心情愿的么,你老人家就少操点心吧。”不是说他以后会发达吗,显然是有大气运,必然不会就这么傻了,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杜大夫摇了下头,当然也知道那些事,并不对此发表意见,只道:“那小子陪我上山采药这么长时间,我也不能真看着他烧傻了。”

    说了两句,沈红果很快就进山了,没过多久便从山里出来,将一株药草交给了杜大夫。

    拿着药草,杜大夫便直奔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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