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掌柜看秦羽这么着急的模样，嘴角一勾。
虽然他镇守凤鸣楼第五层，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从秦羽到来以后发生、包括秦羽驱狼吞虎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的真切。
有意思，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自从先帝去世以后，凤鸣楼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上去了。
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惊喜吧。
掌柜的嘴角一勾：“这第一题是爱，有人说爱是心中纵有万千语，落笔只有你姓名。”
“也有人说爱是万紫千红皆有情，唯有红颜最深情。”
“还有人说初见一如惊鸿客，离别是那江边鸟。”
“他们有默默无闻的爱，有深情的爱，有离别的爱，让我听听你的爱是什么样的。”
秦羽看向旁边的徐清雅，只是一笑，却一切不在言中。
他的爱就在身边啊。
对不起辛弃疾老先生，后辈秦羽要借用一下您的青玉案。
秦羽眼中带着光彩，看着徐清雅一字一句的说：“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掌柜的眼中满是追忆，已经把自身带入秦羽的诗句中。
他缓过神来，看向秦羽说：“我叫南宫瑾，之前倒是轻视兄台，兄台大才，这诗当得上千古流传的评价。”
“敢问兄台，这诗句中的女子可是你身边的佳人？”
“这首诗的场景，又是否是兄台亲身经历？”
秦羽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握紧徐清雅的手，说：“说的是她，可也不是她。”
感受到手中的小手变得紧绷，秦羽心中失笑一声。
即便是如同清雅这般温婉的女子，也会因为一句话而吃醋啊。
他递给徐清雅一个眼神，话还没说完，不要心急。
秦羽解释说：“那场景并非我亲身经历，而是幻想，这首诗主要是最后两句。”
“曾经的她，我没有珍惜，但现在我愿意用身体，为她遮风挡雨。”
徐清雅眼中晶莹流转，小珍珠马上要流出来。
她本来觉得她的眼泪都已经流光了，但现在麻木的泪腺又有了感情。
虽然自幼学武，但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徐清雅也学过不少的诗词，自然能明白诗词的意思。
徐清雅认真的看着秦羽，说：“君不负我，我不负君，君若负我，也不负君！”
秦羽从袖中掏出手帕，递给徐清雅，点了点后者俏丽的鼻尖，好笑的说：“小哭包，多大的人了，快擦擦。”
徐清雅满心的甜蜜，接过手帕。
当她触碰自己的脸颊，才发觉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南宫瑾看见秦羽掏出的金丝手帕，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更是直呼不可能。
这人怎么可能是……
他随即在心中摇了摇头，暗说倒是他自己狭隘了，不能乱信那些谣言。
他拱了拱手，客气的说：“兄台已经拥有了上第五层的实力，但规矩就是规矩，您还需再回答两个问题。”
秦羽余光看了眼下方，声音已经停止了。
时间来不及了！
他受伤倒是没有什么，他担心的是徐清雅。
南宫瑾看出了秦羽心中的顾虑，对秦羽说：“不必担心，有我在，您且安心答题便是。”
秦羽终于松了口气，脸上也不再紧绷着镇定。
甚至恢复了平时上朝那副慵懒的样子，对着南宫瑾说：“还请南宫先生出题。”
南宫瑾嘴角一勾，想试试传说中的男人，心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因激动，面如桃腮，煞是可人。
就连徐清雅一个女孩，也看呆了。
倒是秦羽不为所动，只觉得这位兄台真是投错了性别。
南宫瑾回过神来，连忙出题掩饰自己的尴尬：“乌云蔽日狂风卷
，骤雨疾驰掣电随。胸怀作尺丈寰宇，天光破云须臾间。”
“这是先帝留下的诗句，气势磅礴，通俗易懂。”
“这第二题，是要兄台也写一首意境相似作品。”
秦羽挑了挑眉，没想到先帝那个大老粗，居然也能写出这样的东西，不会是哪个文官孝敬先帝的吧。
不是气势磅礴的诗句吗？
他记忆犹新的确实有一首：“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南宫瑾只觉得心中有口气势，情不自禁的举起羊脂玉般的双手，为秦羽喝彩：“好！！！”
“好一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不过请问兄台，这描述的是哪里的风景，是山、是水、又或者是人？”
南宫瑾一双孔雀眼紧紧盯着秦羽，眼中异彩连连。
长江后浪推前浪，先帝后继有人啊！
秦羽听见南宫瑾的询问，思索了一下。
这本来是杜甫观泰山有感而发，到了他这里，又该作何解释？
他并不清楚这里有没有泰山，只是看到徐清雅同样投来探究的眼神，想到了合理的解释。
“这说的，是我们大玄！”
本来是秦羽随场发挥，到了南宫瑾的耳中，又变了一种意思。
他折扇后面是微张着的嘴，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心说‘他有统一天下的野心！’
南宫瑾压下心中的震惊，想到一种可能。
或许他们命运的转折点，就是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南宫瑾再次询问：“曾经跟随先帝的部队百战军，现在已经消失在人海中。”
“若是他们再次出现，跟随如今的皇帝，还有机会得到重用吗？”
秦羽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南宫瑾。
发现后者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但充满敬意。
他立马就明白过来，南宫瑾怕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仔细想想刚才的细节，怕是那金丝手帕暴露了他。
秦羽大喜过望，白嫖一个常胜之师，快哉！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南宫瑾喜欢的方式诉说出来。
“玄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