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人鱼在污水池中
老周把方楚从办公室拿出来，无精打采地在工厂散步。
他们上班，就是每过一小时，外出巡查一下，看设备是否运行正常，不运行的话，告诉维修人员说，就是那么容易。
其实装备一年半载未必会坏掉一次，因此它们的任务，就是隔一个小时就外出闲逛。
“后生仔！这是我们的任务。只要你们有一点别的疡，就最好不要再呆在这儿了！”老周说:“我是一名员，要把自己的一切贡献给党和人民。”“老党员，您有什么困难吗？”方楚忙着帮他倒茶递水。老周煞有介事地告诉了方楚。
这类作品，虽然单纯清闲，可一旦适应了，就全废了。
许多人孜孜以求的优秀作品的确是另外一些人无法回避的梦魇。
方楚实诚惶诚恐地说:“事实上，我还有很多选择，譬如开家精神病院、要么斩妖除魔、要么……好吧，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会相信，有一次我还有机会成为人类领袖呢！”
老周把方楚当神经病似的盯着，这后生仔是说啥乱呢，脑里是不是入粪水。
只是看看这个不着调，应该不会有别的工作。
两人来到了一个过道上，这个过道上有一盏并不是很敏感的声控灯。为缓和这种有点不好意思的情绪，老周微笑地看着方楚:
“信不信？我屁颠屁颠地就可以在这蹦个亮堂。赌上10元钱！”
方楚摇了摇头，似乎这儿的活儿实在是太枯燥了，自己居然也是这样寻开心。
噗！
灯亮着。
方楚损失10元。
老周带着10元钱到最近一次厕所清洗内裤。
“喂！运气还是很不错的！”
趁他孤身一人时，方楚手持马桶橛子开始寻找污水处理厂下方，尽管马桶橛子目前已不能指示出方位，但是方楚距离狂风之匣够近时马桶橛子仍给出了提示。
搜寻片刻后，方楚停在巨大玻璃前。
这玻璃
城市里的市民，如厕后，其大便都要流进就近的积粪池里，积粪池里出来的药液，都要去污水处理厂。
污水处理厂在一定意义上说其工作是与全市粪便相伴而行。
方楚立在玻璃前揉着双眼陷入深思。
这并不是说他非常爱那些粪水。
而就在这黄澄澄的液体里，醒目地出现了一位年轻力壮、身材修长、身在其中、像人鱼般游来游去的女子！
“游这儿，味道太浓。”
这个女子长得娇艳欲滴，体态婀娜，气质优雅清纯，服装贴身设计而不是穿着更是像长在体内。
要不是在污水池子里游的话，那真是非常令人赞赏的景象。
女人们在水里游了好几分钟，然后微笑着游到方楚面前，身子直接从玻璃上穿过去，动作中有浅黄色光点飞出。
“我就是。”
砰的一声！
方楚是一个马桶橛子砸到了妇女头上。
“我不管你丫是什么人，刚才游到这儿来了，别跟我亲近！
这个女子明明就是个妖魔，可见无论长得有多好，方楚也绝不留情，幸运的是这次他拿了马桶橛子来了，否则他就没办法和这个女子打交道了。
“呀！别打架了。我没有。”
马桶橛子、怼女人脸、堵女人嘴巴呢，这个东西从出生到现在，总算是被正经用过。
打人数十次，将该女子打成面目全非的模样，方楚算是停了手。
这个污水中的妖魔还长得这样更好看。现在能听她说什么。
这个妖魔非常弱小，而方楚打她时，她也一直不还手，因此方楚才肯让她有机会开口。
“我啊！我就是这个水里出生的精灵啊！其实我并无恶意！”
女子身体蠕动起来，方楚打出的伤又恢复了，连衣服也恢复了原样。
“精灵吗？听说过水精灵和火精灵吗？也没听说过屎精灵吗？”
女怒不可遏地挥拳:“人不是屎精灵；人是氮精灵！”
“哼！蛋精灵还难听………。”
在自然力量集中、并带有一定妖魔气息之处，很可能会孕育出精灵，这些精灵是自然异变类妖魔，与方楚以前所杀妖魔是同一类。
但比起充满恶意的妖魔，精灵们要温和得多，他们只爱呆在出生之地，颇有人畜无害之感。
但是谁要想摧毁他们的栖息地，他们将成为最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精灵提升的方法，与大多数妖魔不完全一样，其等级与居住地有着极大的联系，在出生时间渐渐延长的过程中，它们的力量会慢慢强大起来。
污水处理厂里，每天汇集着上万立方米的废水，废水中含有很多氮元素，这样的环境下，出现精灵是说得通的。
这场战争里没有精灵。
有关精灵的资料方楚仍然在战争调查局资料库中见到。
在方楚印象中，精灵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无害妖魔了，并且相貌都是挺完美的，他也是憧憬已久，希望能在病院中养好一个。
可眼前这个屎……好吧，那个氮精灵，瞬间粉碎了方楚对于精灵们的奇妙幻想。
方楚正襟危坐:“我俩该不会是偶然相遇。你故意到我这里来说，有事吗？”
氮精灵乖巧地跪在方楚跟前，两手捧在胸前挤出了一道好弧线，一脸期待地看了方楚一眼，大大的眼睛布了灵:
“求好心人救我到污水处理厂！”
若忽视了她来自何方这一疑问，那将会成为一个极为令人赞赏的场景。
“这个处理厂经营很差，即将破产，我没有资金，也无法挽救这个破破烂烂的场所。”方楚刚一进门，就把话说得很沉重。“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看你是想把厂卖给别人吧！”“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对吗？方楚撇了撇嘴。
氮精灵摇头晃脑地说:“不对，污水处理厂地下有只厉害的妖魔。再任其生长，污水处理厂就毁了。”
“厉害的妖魔，实力如何？”方楚眼前一亮。
氮精灵心想:“我还不认识呢，不过整个污水处理厂下面，全是他的尸体啊！”
方楚直起身子，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若她所言属实，隐藏于此，那就成了一个强大得可怕的妖魔了！
就连战争时期都能给方楚带来麻烦的那种！
他凄然一笑，看着氮精灵:“你有什么资格去想，我会有力量帮助你和这样的妖魔周旋的呢？”
“因为你们可以看到我！”氮精灵突然从空中飞过，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这就是我吗？”“是的。”氮精灵认真地说。“那为什么我不能看到你呢？氮精灵严肃地说:“氮气看不见、摸不着、没味道、无毒、尚不能燃烧。我虽是氮精灵却很少有存在感。"
普通妖魔乃至于驱魔装甲是见不到我的，唯有灵感异常旺盛的生灵才会见到我。
你就是一个人，在灵感如此强烈的时候，似乎还是不会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你绝对是一个极有力量的人！你能把所有的人都吸引过来吗""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和大家一起研究一下，看看在宇宙中有没有一个可以帮助我们的东西。""我有这个想法！”
氮精灵剖析得言之凿凿，方楚说不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方楚早已经不再像过去一样强大，他从来都不指望能重新强大起来。
“求求你们帮我个忙吧！这就是我家，在这失踪我就会失踪！”“快帮我，我要去找你！”氮精灵大声喊道，“你知道吗？你的妈妈已经死了！快跟她说吧！”方楚抬起头看了氮精灵一眼。氮精灵凑近方楚的脸恳求道。
方楚是一头懒驴打滚避开了她很远。
尽管按理说氮精灵该是异常纯洁、毫无一丝肮脏的生灵，可方楚却偏偏迈不开心中的坎。
“我能和你一起看，不过也只是看一下而已。”
氮精灵高兴地笑着，似乎方楚同意了。
她领着方楚在污水处理厂里穿梭，一路唧唧喳喳地介绍污水处理厂里所有事情，每件事她都说得津津有味。
她只是比污水处理厂里的工人们更加热爱这片土地
不久，它们到达一个竖井，直通井下。
竖井与地下污水管道相连，管道上布满一层潮湿滑腻的棕色物质，显得异常令人作呕。
“你不知道吗？就是要我去这种地方！”方楚满脸厌恶。
氮精灵微笑着说:“你放心吧！它不会使你粘污的！”
一股气流，飞离了她，裹挟着方楚，就像一个大蛋壳，一切污水污物，都随着风气流排了出来。
“这些属于我躯体的气流将永远帮助你隔离肮脏。”
方楚非常想吐，但又实在不忍排挤，也许她就是那个在地球上、内心最纯的少女，对她的欺侮给方楚带来愧疚。
恶心这玩意儿，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
它们穿梭于数米宽的地下管道之间，不久便发现一个通向较低层、庞大的山洞！
“这山洞，并不属于污水处理厂，几年前忽然来了，但处理厂里的舅舅和舅妈却找不到它。”
呼啦啦！
一阵巨大的恶风从地下吹过来，把方楚推得倒退了好几步，四周的管道也因这股恶风而变得烈烈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阵大吸力，方楚抓住了管道上的空隙，这才维持住了身子。
这庞大的地下洞穴并不像一个洞，它是某怪物呼吸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