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权力的成本
方楚生坐到后面，空中凭空出现一张沙发椅，翘二郎腿的手放在膝上:“其实我是感谢的！”
“感谢我当着你们的面、傻里傻气地演出、使你们高兴吗？一个女孩问。“是的,”镜魔说，“我喜欢你。”“是吗？”女孩问道。“是啊！你真可爱！”镜魔用手指了指自己。镜魔还有点不服。
“我带着你去寻欢作乐。这就是我的能力。我凭什么感谢你呢？”“你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知己。”“我感谢你，感谢你给了我生命和快乐，感谢你让我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这是一个真实而又动人的故事。方楚身子往后一仰:“我很庆幸，拉我进入了镜中的世界！”
从得到思维宇宙这一技能的那一刻开始，方楚便时刻提防这一技能，这一技能是无比危险的，无论是对于方楚本人还是对于所有其他人来说。
方楚想将这种能力关在牢笼中，绝对不希望这种能力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他不懂这种本领谈何控制呢？
在镜子的世界中，他再如何发挥自己的才能也不会导致无法弥补的结果，让方楚或许能学习到，如何掌控这种才能。
当然这一切他都不跟镜魔说话，手指一挥，无数带尖的铁丝在地下无中生有地钻了出来，刺穿了镜魔。
镜魔全身被铁丝撑得变了形，咬牙切齿地告诉方楚。
“这好比用异常物品，人用妖魔的技能，都需要付出代价。你技能这么强，成本肯定很恐怖。你的结局不可能比我还自在。”
方楚耸着肩说:“反正我的结局你看不见。"
对了，要为我安排圈套，出了妖魇古镜后，果然就是一步棋臭棋了，无法消灭的永远是妖魇古镜而非寄宿着它的自己。你要知道，即使在最黑暗的夜晚，也有一个人在不停地寻找着你，那就是你。我不喜欢你，因为你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孤独和寂寞。”
铁丝从镜魔体内钻出，撑破其躯体，这只有在镜中才有的诡异生物在历经极度疼痛后终于呼吸全无。
“咳！咳。”
镜魔身亡的瞬间，方楚神情变得异常复杂，随后他狠下心，猛地朝胸前来拳，吐出一口血。
就像镜魔所言:利用人类不应该拥有的权力是有代价的。
思维宇宙这一能力在方楚身上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但是对于方楚的精神影响却极为深刻。
像吃不惯山珍海味，很难再吃惯糠咽菜一样。
惯于思维宇宙、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方楚并不愿回归本真。
可他一定要回来！
思维宇宙之力，将使方楚之思，渐向非人之生存过渡，而此一过渡发展至极至时。
还是方楚？
他唯有藉着心脏骤停那刻的危机感来劝说自己终结思维宇宙，恢复正常人的情感。
能力被封闭后的方楚感到全身不得劲。
想到什么地方还得走什么路，胃就饿了、脑就痛了、要排泄了、不可以随意歪曲所见。
不过我觉得做男人很好。
“今后除非在生死关头否则决不可用此技能，若哪次都不舍得变回来……那么我等于死亡。”
方楚跑去镜魇尸体一堆破烂里翻，终于发现一个立方体裹着镜子，妖魇古镜也该藏于此。
“嘻嘻！使命完了！福祉病院再圆满！”
【饥饿……】
方楚笑着收敛了一下，面色渐青，肚子里传来雷鸣般的咕噜声响。
【我肚子饿了。】
阴森恐怖的声音，传进方楚腹中，张咬牙，此刻眼已饥青。
“忍着点吧，这次我来帮你们找饭吃吧！”
【我马上就去吃饭了！】
……
庙内阴森恐怖的房间里，一个女性妖魔立在镜前欢快地唱着歌儿。
起初她还是个正经的人，但是当小调儿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其造型就显得异常骇人了。
打开我的脑瓜门、大脑在床上、脱掉我的旧时皮、卸下我的小膀胱、做窗理髌骨、对着镜子洗心………。
本土望京人氏，有某种洁癖，其母每岁定日，于觉能寺进香。
这一年还把她拉上来，所以他们娘俩，一直在这。
但是她却没有感觉到遗憾，出于本能，她在这获得了最充分的解放，之前她总是嫌自己脏兮兮的，但是很多地方都没有办法洗好。
如今她变成妖魔，能把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掀起来，都能把自己洗劫一空……
正在洗洗涮涮之时，她突然发现对面镜中，有一位身穿白大褂、青眼碧眼的人！
她马上叫道:“哎，死变态了，偷窥我洗个澡吧！”
要是平时，方楚一定要吐槽，像她这副""露骨"",正大义凛然地看着就恶心，哪有谁能窥视到她呢？
可是此刻，方楚已经饥肠辘辘，没有功夫去理会。
大手从镜中直伸，压在这个妖魔头上。
妖魔来不及抵抗，只见方楚手心里，长出无数张嘴，这几张嘴动作极快，只有一息，全妖魔都给吃到了方楚手。
一个小玩偶掉了下来，又掉了个低阶异常东西。
“靠，有些人吃饭就是要吃饭。你居然还嫌这个人太素面朝天，一点儿荤腥味也不！”
方楚轻轻骂了两声，饥饿感又来了，向四周扫了扫，忽见有一个方向，堆满了一堆尸体，便喝了口唾沫向那方向奔过去。
……
“我是一件终极艺术品啊！”
匡十一立在屋顶上心满意足地看了看他的工作。
眼前堆着无数妖魔尸体，它们挤得水泄不通，化为血肉雕像。
雕像是什么样子，就是匡十一！
他不敢离开方楚失踪之地，却又千方百计地，为自己寻找个大乐子，仅仅是这个血肉雕像放在这儿，他起码可以高兴上几天。
突然看到了，方楚在路上飞奔着，激动地招呼方楚。
“喂，您瞧，我乖乖地，您走了我也没私跑出来玩！”
可方楚理谁也不去，径直奔向那尊硕大血肉雕像，两眼直视雕像。
“怎么样？您还为我的艺术细胞所震撼吗？自己都想不到。我能。”
匡十一在向方楚炫耀时，突然发现方楚将手插进血肉雕像里，随后自己的血肉雕像中，便开始用肉眼所能看到的方式收缩。
最后竟彻底失踪于方楚之手！
【嗝……】
一个奇怪的打嗝声在方楚肚子里响了起来。
“赔给我吧！”
匡十一蹲坐在墙角委屈地看了方楚一眼。
方楚抓了抓脑袋，满脸不好意思:“哼……这座只有15米长的血肉雕像与您的性情有些不符，给您毁了吧！就是为您好！”
匡十一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又不愿意表现得那么弱，那么可怜，那么霸道。
但他无法战胜方楚又没有办法离开方楚，这种态度是他惟一能够做的抗议。
方楚叹了口气:“嗯，我认了，那确实是自己的过错。还有机会我就补偿你们一个更大的损失！”
匡十一高兴极了。
一想到刚才这一幕，方楚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如果不是匡十一做的血肉雕像的话，自己要想""饱餐一顿"",恐怕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方楚运用了""""思维宇宙""""之能，精力并非空穴来风，同样会给自己带来耗费。
以方楚本人来说，区区三阶多了点力量，完全没有能力承担这种能量消耗，因此需要补充更多能量。
即喂身体发出的声音使其吞食妖魔身体以获取能量。
以方楚通常的用能能耗，数月乃至数年补一次也不成问题，只是这次能耗过大。
但方楚对于补充能量实际上是没有抵触的。
他身体里的那一声，吞吃了妖魔们的能量，只需其中最为精纯之处，残留凌乱之力就能凝结成『异常物品』！
一般小妖魔沉淀出来的不正常物品方楚甚至有兴趣去看看。
可这次补充体力，整整吞了几十只妖魔身体，方楚好奇这回能变成什么模样！
他走近去拿那个。
一袭一衣，样式看起来，与方楚的白大褂大致相同，只是不白，上有几十张脸拼贴而成的图案，摸起来有种与肌肤相似的感觉。
“怨气之袍。
能力为放出数十只妖魔之怨气，每种怨气均具有一定力度的威压与消极的精神效果。
代价就是敌我不分和无差别影响（包括使用者本人）”。
方楚一脸的高兴。
这件事，似乎不会有负面效果的，能使用就好！
他披着怨念之袍发现自己松松垮垮，像没穿过似的，并且由于属于异常物品，此袍防御力极高。
刚才方楚生先用匕首刺了他数刀，原来他根本不觉得疼，长袍安然无恙。
接着，方楚启用怨气之袍效果。
一阵阵黑色的气息在方楚身上弥漫开来。
他像一个运动着的黑烟囱，细看，你会发现在黑气中隐约可见无数张变形的脸。
看不见的精神威压发出来，仿佛一阵令人作呕的风。
然后道出一道黑气变成恶魔般的低语笼罩了四周。
【悉索索、阿莎、爱思啦、巴萨科……】
每个短音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负面精神效果。听这个音的人会有精神判定的必要。
判断不及格就得忍受这样的精神效果。
包括但是不仅仅局限于‘害怕""""混乱""""方向迷失""""紧张""""胡思乱想""""多疑’
“十一了。你们看看。我这下帅不帅了！”匡十笑着对他说，“快来看，我穿上了一件新衣服！”方楚运着眼睛看着匡十，一脸疑惑地说:“怎么了？这不是又是一套新衣吗？方楚摊开双臂激动地对匡十一亮出了这件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