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范主任人走茶凉
打发走马华，不一会就有人来找他了，让他赶快去一趟办公楼三楼。
何雨柱知道这是杨厂长找他。
当下没有摆谱，放下茶杯就来到轧钢厂办公楼。
先整理了一下衣服，才的敲门！
“厂长”
“进”
办公室里一个五十多岁，身着简练干部服的中年男人正伏在桌案上奋笔疾书，好似写着什么材料。
何雨柱也没有打扰，而是乖乖的站好等着指示。
领导的指示是需要时间的，他太懂了。
等到墙壁上长针转了一圈以后，杨厂长才停笔“何雨柱，让你久等了，听说你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还有你在食堂是不是和范主任闹了矛盾，都是自己的同志，要团结，注意影响”
何雨柱没有用上对付范主任那一套说辞，而是突然神情落寞的说道“厂长，我，我这心里堵的慌”
“对不起厂长，我影响工作了，也辜负了上级领导对我的信任，我一定痛改前非”
一听到上级领导四个字，杨厂长有些昏花的老眼顿时一缩，此时此地要是范主任在场，肯定以为上级领导指得就是杨厂长本人。
但是杨厂长却想的更多，这个上级领导不是他，而是他的上级领导，真正的大领导。
当初还是他拉着傻柱跟许大茂一起去的大领导家的，结果许大茂背后诋毁说坏话，被赶了出来，反倒是性情直爽的傻柱得到了大领导的欣赏，每个月都要去几次大领导家做菜。
看那架势，两人也算是忘年交了，这让杨厂长羡慕不已。
明明是我介绍傻柱过去的，结果后来就没我什么事了，大领导有事就直接找傻柱了。
杨厂长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这次傻柱以及娄家的事情，里面好像还有大领导出手了。
杨厂长点上一根香山烟。
“咳咳，傻柱呀，这个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既然你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说明你是在积极的向厂里靠拢，以后就好好工作范主任那边我会做他的工作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年纪大了算是你的前辈，又快要退休了，你作为年轻人要把心放在事业上，才能前途光明”
“是，厂长”
杨厂长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傻柱作为红星轧钢厂食堂这一块的金字招牌，不能打击其工作积极性，要爱护，绝对不是因为他跟某顾姓大领导关系好，才选择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至于范金喜都快退休走人了，怎么还惹事生非的，根据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群众对他意见很大呀，作风也不是很好，得找个时间敲打一下。
范主任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从原告一下变成了害群之马，影响食堂团结的老鼠屎！
其实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一个是日落西山即将卸任下马的主任，一个是手艺高超得到上上级干部认可的年轻厨师，二者地位看似悬差。
实则在明眼人看来两人前途已经过了交叉点，将会驶向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杨厂长交代了一下下午接待的任务，也没再说别的，就让何雨柱走人了，过了一会一根烟抽完电话拨通。
“喂，厂长有什么指示”
范主任双手捧着电话筒，满怀期待的等着杨厂长报告好消息给他。
让他出一口恶气！
“老范呀，最近身体怎么样”杨厂长没有直接说什么事，而是关心起范金喜的健康状况。
范主任有些摸不透杨厂长的意思，“厂长，我身体好着呢，太感谢厂长的关心了，说实话我还真想再为咱们轧钢厂多奉献几年”
“呵呵，身体好这是好事，我记得轧钢厂刚刚建设的时候你就来了，这么多年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杨厂长“老范，还有几个就要退休了，但是这不意味着就可以偷懒懈怠了，要兢兢业业站好最后一班岗，更要注意团结自己的同志，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明白吗”
范金喜就算是傻子听到这里也听明白了，这哪里是报喜的电话，这分明是指着他鼻子爆骂的电话。
什么偷懒，什么不注意团结，就点名差说范主任都要走人了，还要搞事情，
他想不明白杨厂长为什么会偏袒傻柱，而让自己背这次冲突的黑锅。
就因为傻柱给杨厂长开了小灶，手艺好会做菜是吗。
鲁迅曾经说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杨厂长打电话把范主任骂了一顿的事情，在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里，就迅速传遍了厂里大大小小的角落。
范主任因此空降热收榜第一，热度远远超过所谓的外厂领导考察。
“听说了吗，范主任被打了”
“你听错了吧，明明是小何师傅因为情感问题才打了范主任一顿”
“你们呀，听风就是雨，我是在范主任门外路过时候听的一清二楚”
“兄弟来抽烟，给我们说说”
“呼，大前门呀，是这么回事，范主任不是马上退休了吗，听说小何师傅不服他，就去食堂找人麻烦，谁知道小何师傅人狠话不多，一拳就撂倒了范主任”
“后来呢”
“范主任当然气不过跑去告厂长了，厂长那是什么人，包青天在世明察秋毫什么事情不知道，当即就把范主任大骂了一顿，说是范主任什么官僚主义，倚老卖老，不懂得团结”
屋外热火朝天，八卦满天飞，被口水淹没而不自知。
这边坐在办公室里范主任，却提早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人还没走茶就已经凉了！
“小张，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主任，我想起来昨天的出入库还没核对，我先核对去了”小张随便找个理由就走人了。
“怎么搞的，这样做事是不是不想干了，小李你去”范金喜很是生气的怒斥。
小李眼睛一眯笑着说道“范主任您别生气，张哥也是忙工作吗”
“犯不着气大伤身”
范金喜怒火中烧，大声质问道：“伤什么身，伤什么身，我告诉你我身体好着呢，快速打水，没看见主任我口渴吗，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难怪混到现在都还是个科员”
小李尴尬一笑没有辩解，拿着水杯就出去了，可谁知他一直快到午饭时间才赶回来，弄的范主任是眼冒金星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是渴的还是气的。
“呼……”
“呸，这茶水都凉了，还有味道怎么不对呀，也许是我太渴了吧”
另一头三食堂已经有工人端着碗筷在排队了，7号窗口打菜的人是马华。
“于主任，您的菜打好了，慢走”
于志新掂量了一下份量，这才满意的离开食堂，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