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离开菩萨山，新的路途
早晨，太阳刚刚升起，便有一个身麻衣的高挑女子在山门处等待。
麻衣为其带来了朴素的气息，青丝已去的头部更显得其出尘，再加之其脸色淡然，尽显其佛门中人的气息。
“师姐，我到了。”
突然一个背着包袱的身影飞速奔向山门，他同样身穿麻衣，有着一个光头。
“来迟了吗？”
悟慈看到悟枰一动不动，只是抱着刀站着看升起的太阳，就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
悟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悟慈，“你去做什么了，这么迟？”
“去和师傅告别啊，还有收拾东西啊。”
悟慈晃了晃手中的包袱，对悟枰说道，“而且现在太阳刚刚升起，哪里迟了。”
“我在这里等了挺久了的。”
“不好意思啊，师姐。”
悟慈挠了挠自己的光头。
“你不拿剑吗？”
悟枰看到悟慈只有一个包袱，便好奇问道。
神契之境的悟枰已经将纳灵之术练至大成了，随身就自带着一个巨大的空间，根本不用在手上拿东西了，但悟慈不同，他才是肉体化灵之境，而且还没有圆满，根本就没有法力来修炼纳灵之术。
手上没有，也就说明了没有带。
但此次下山就是为了修炼自在之刃，没有了刀怎么修炼啊？
难道他还是要坚持他这样的那一套理论，坚决不用刀来领悟？
想到这里，悟枰的气又有点上来了，但神契境就是神契境，理性上来，瞬间就把情绪化想法给压了下去。
“当然带了。”
只见悟慈张开手，其手背上的一个红色的印记红光一闪，他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把大刀。
“厉害吧，纳灵之术我也会。”
悟慈拿着刀向悟枰炫耀道。
“你不是还没有到达肉身化灵之途圆满吗？没有法力，你怎么可能会练成纳灵之术。”
悟枰惊疑，看着悟慈手中的刀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很早之前就琢磨这个纳灵之术了，发现纳灵之术的根本在于来自天地之间的空间道则，而法力不过是起到了介质作用而已。”
“法力者，为天地道法也，与天地道则更加亲近，可以更容易沟通天地道则，但气血之力不同，为个体所蕴之力，无法沟通天地道则。”
“所以肉体化灵之途者是无法修炼法术的，因为所有的法术都需要引动天地道则。”
“但是我想到了一个取巧的方法，既然纳灵之术的关键在于沟通空间道则，而法力仅仅只是介质，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绕过法力直接沟通天地道则呢？”
“我想只要我对空间道则的意领悟得足够深，我完全可以用气息之力来模仿空间道则的意，然后以此来沟通空间道则。”
“但由于之前一直都在山上，活动空间不大，根本不需要带比较多的东西，所以我就一直都没有尝试。”
“一直到昨天晚上，由于要下山了，我就尝试了一下这样做的可行性，没有想到，一试就成功了。”
悟慈看着地自己手上的刀，很是开心，为自己修成纳灵之术而开心，毕竟他已经对这个法术向往了很久，但随后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满脸可惜的开口道：“可惜现在沟通到的空间道则还不多，只能收纳下这把刀。”
悟慈还想说什么，但这个时候悟枰已经向山下走去了，悟慈也只能收起刀，背起包袱跟了上去。
……
“明天你就带着悟慈下山去吧。”
老和尚盘坐在佛像下，目光垂暮。
“下山？”
悟枰迟疑地问了一下。
“是的，你不是很早就想下山了吗？”
“但您不是说不到大脑灵化百分百就不让我下山吗？”
“而且悟慈现在连肉身化灵都还没有圆满，这样下山真的可以吗？”
悟枰问道，虽然她的确很想下山，但是她可不想让自己和师弟的生命白白牺牲。
“不是还有你在他身旁吗？”
老和尚轻语。
“他将要回来了。”
老和尚满脸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
悟枰瞳孔收缩，面露恐惧，多年前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是的，他回来了，而且好像清醒了。”
老和尚起身，到门口处看向了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师傅您呢？”
悟枰看向了老和尚，面带焦虑。
老和尚摆了摆手，止住了悟枰的话。
“命本如此，从何而来，也将归何而去。”
唉——
老和尚叹息。
“你就和悟慈说，我要求你们下山斩杀妖魔来练习自在之刃。”
“而且记住，你们离开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
“师姐你怎么停了啊。”
悟慈第一次下山，对四周的景物都很好奇，东张西望。
忽然间，走在悟慈前面的悟枰停了下来，悟慈差一点没有停得下来，几乎要撞到了悟枰身上。
悟枰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看向了山门。
山门是石制的，并不宏伟，反而有一些破旧，在山门上面有着善佛门三个大字，苍劲有力。
在山门的一旁有着一块巨石，上面刻着菩萨山。
就这样她要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
没有留恋，悟枰转过头拉起悟慈，腾空而去。
……
山上，老和尚正在敲着木鱼，捻住佛珠，闭着眼口念佛经。
忽然他睁开了眼，看向了远方，一会后又平静得闭上了眼睛。
……
“师姐，熟了吗，我好饿啊。”
悟枰真正烤着几条鱼，悟慈则在一旁烤着一头野猪，看着食物着急。
“还没有好。”
悟枰和悟慈已经下山三天了，尽管悟枰已经神契，已经辟谷了，但由于悟慈还是在肉身化灵之途中，能量消耗比较大，所以他们需要一直寻找食物。
而且悟慈自从离开菩萨山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了老和尚的无念善力，现在悟慈修行所需的无念善力全部来自悟枰，修炼了之后就完全没有多余的来补充身体消耗了。
所以悟慈的食量也在增大。
而这这三天了，他们一个人烟都没有碰到。
“内界。”
但悟枰的心里却一直都有着一个明确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