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现在是战友
“看来现在这里并不是中校大人而是一名曾经的战友，”
尼奇懒洋洋地靠着栏杆，叼紧嘴里巴莱卡递过来的gitanes香烟，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可以讨论出那种只用我出力，和你没关系的解决方案吗？你只需要坐在办公室等着对我发一天的牢骚罢了。”
“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尼奇点上了他的gitanes香烟代替回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说道:
“或许你也知道了我们最近被一些奇怪的害虫腻歪着。那个，就是前几天，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告诉我从外面来的一些人打算搞浑拉普拉的这潭死水……但是你知道吗，那些外面来的人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是军方的人员，彻底的打上了我们的标签，但我们却没有办法跟他们彻底的抛清关系。无论我们内部如何看待我们自己，外面的人只会认为动手的是军方。”
“……”
巴莱卡的沉默让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设法在一些方面稳住了外面的人。但是我不认为一次小小的失败会让我们内部的人住手，他们应该还想着下一个计划。我想过这地方到底有谁跟你一样想要维持这一潭死水般的稳定，并且我想我都不必告诉你答案，是不是？”
巴莱卡选择继续沉默省的麻烦。
也正如尼奇所说，那些想干掉周的家伙们是军方的人雇佣的——所谓的巡查员们。
不仅仅周他们在军队里面安插了人员，巴莱卡同样也在黑帮之中安插了谍报人员，至于这些人里面有多少是双面间谍，那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个死不如思的破地方还搞谍报真的愚蠢到家了，尤其是还没办法不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真是个可笑至极的袭杀行动，计划里处处都是漏洞。每件事都安排的恰到好处，每个角落里的线索都能搭上军方这边……那个啥，我都觉得我们再照着这个脑残的剧本玩下去都恶心了。”
“恩，对那个剧作家怨念很深啊？”
尼奇耸耸肩，漫无目的地眺望本来是湖面的沙漠。
“我知道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干这种活的。你也的承认这个城里唯一了解这一点比我强并且还能给我挖六英尺深的土的人同样也了解这一点。也就是为什么现在黑帮那边确信弄出这么个白痴计划的人不是你。这是某个希望给你下陷阱的人做的表演。”
尼奇的视线看不到巴莱卡的变化。
那依然漂亮未曾损坏的左半脸藏住了任何感情。
“这么说那个不知名的从外面来的军方人员现在可能已经把装上鱼饵的鱼竿伸到我的门阶上了么？”
“你不得不承认，事实正式如此。”
尼奇对着巴莱卡那坦诚的脸顿了顿，仿佛在心中挣扎要不要说之后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说:
“令我困扰的是那个钓鱼的家伙仍在用的鱼饵。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巴莱卡依然看着落日，她的嘴角挑了挑。
“你问的问题真的比某个自称只是说说话的家伙多得多，尼奇。我想我只是听就可以了吧？或许和往常一样下个命令？”
“不，当然不是。就当做是一个多嘴的男人去刺探一个独立江边的女士的过去吧。”
“……”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烟随风波动。
“如果我们真的动手的话……你怎么办？”
尼奇率先打破了沉默，巴莱卡点头。
“我们曾经在同一条路上奋斗。和当年一样，我不认为这里是你我应该死亡的地方。”
“那么我按照自己的判断了？”
“如果她要投降的话，希望不要再一次的出现一念之仁。不过看起来似乎是多虑了。”
现在戳到问题的实质了，尽管小心地套了点话。可是尼奇还不满足。
“……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依旧会保护我的士兵。”
巴莱卡没必要去解释她所谓的保护到底是什么，尼奇也没有必要去问。
“很明显，考虑到拉普拉的势力平衡的话，由我出手并不会影响什么。即使黑帮们也只能默默的在一边看着。”
“很高兴你这么说。”
不像几年前，当三合会还没有做大，所有的黑帮拼了老命也要争夺拉普拉黑帮的支配权的时候，军方保持中立并随时准备抓住新的机遇。
在一场户外的战斗中，胜利者的情况或许会更糟，很明显那些小帮派会抓住他们虚弱的时候并在他们复原之前上去扬名立万。
对于拉普拉之中的两大巨头而言，他们之间的任何实际的矛盾都不得不小心地、快速的、果断地处理掉。
“但还有个问题。不论如何精心计划，我很难保证到时候不死人。我很担心不小心牵连到其他一些旁观者，这足够给黑帮一个去报仇的理由。不敢保证没有跳梁小丑想趁机搞点什么，虽然周的怒火自己就会降临在把这个闹剧当回事的家伙们头上。”
巴莱卡挑了下眉，无法隐藏对于这意料外的说明的惊讶。
如果整件事的结果是军方自己争夺一些内部权力，黑帮们也就不过是一个游离在战斗之外的清白的旁观者。
如果出现其他意外的话，黑帮绝对不会只要一点赔偿就了事。
“……如果你把事情交给我，你不必付出额外的努力，我也会清除跟周之间的怀疑和敌意。你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吧？”
“如果这是其他工作的话，没问题。但是你也知道，你要处理的是一个体制内的家伙。”
那明快的声音后面，是尼奇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严肃。
“……听着，巴莱卡。现在站在这里不是你的部下尼奇，而是你的战友尼奇。如果我们即将做的事情对外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的话，如果我无法在某些情况下代替你的权威的话，那么可能造成的后果会遂了克里斯金娜·塔蒂亚娜的愿。”
“……”
“去做掉军方的巡查员以及她的随从……我可想不到比这更疯狂的事情了。如果只是为了生存的话，我应该会选择躲得远远的吧。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我已经不可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吧。”
“你想要说什么，尼奇？”
“授权，巴莱卡。三合会不会听任一个小兵的诉说。你只需要准备好我对外的身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