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好意的提醒
风雪路上漆黑一片,四周都是呼啸寒风刮过,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尸鸣。
沈大壮驮着吴不凡,陈钰背着李亚男躲在了路边的一处破屋里,期待着有人路过这里能带他们一程,不然这那大的一个城市,要走出去怕不是得累死。
陈钰不怕累,可沈大壮就受不了,更别说他们现在已经没有补给,生还的机会也在一点一点的丧失。
“陈老弟,我看你身子不错,这一路不好走,你要是能走就自己走,我在这里等等看有没有救援过来。”
先前和小队失散,陈大壮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存在,就连陈钰刚回来的那一点心火都被浇灭。
陈钰低头看了看一个伤员,一个病人,在这种没有补给的环境中就是累赘。
而且当初追捕他们的可是冰魁,东北的人都知道那玩意不好对付,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附近看看,或许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回来。”
沈大壮没有劝阻,留在这里也就是这样,仰着头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之上。
外面风雪交加,陈钰去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先前翻车的地方。
在那车上可是有一部分补给,要是能带走,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来到翻倒的车旁。
整个车辆在没有发动之后,都挂上了一层坚硬的冰棱。
陈钰费了一点功夫才从里面拖出几袋硬邦邦的东西,没有打开就这么扛着回去。
待到回来以后,才发现这里多了几人。
“陈哥,你回来了,快跟我们走,亚男队长被我们接走了。”
二狗和另外一人在这里等了好久,见到陈钰以后格外的兴奋。
陈钰坐在车上,舒了一口气后,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二狗用手搓着通红的口鼻,打了一个喷嚏回道:“我们在临时停靠点见到你们没回来,就找东北的人借了两辆车回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接到了你们。”
陈钰有点不信,看着二狗的眼神就有点飘忽,不过他也没有揭穿。
毕竟他们翻车,深陷冰魁追捕的事情很快就会传给其他人。
在没有大军的支援下,这些小队绝对不会冒险为了一车人,让整个小队处于危险之中。
这也是活在这个时代的基本法则之一。
江北的人也不例外,只是二狗这小子可能出于私人的因素,强行甚至是哄骗了两辆车过来罢了。
陈钰靠在后排,闭上双目,淡淡的回了一句:“等亚男醒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二狗还想在陈钰这里讨点好,免得日后算账,没想到陈钰竟然这么说,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
“陈哥,你别这么说啊,日后我还要你帮我打点队长呢。”
陈钰不语,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思。
下车以后,陈钰直接就来到李亚男这边,看着还没醒来的李亚男,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而在这时,醒来的吴不凡脑袋上绑着纱布,缓缓走了过来。
“陈钰,谢谢你了,这次要是没有你,我可就回不来了。”
陈钰脸无表情,但说话却很客气:“不用这么说,大家在这个时候都一样,能帮一把是一把,到时候谁敢说没有个困难的?”
看着陈钰这么轻飘飘的说道,吴不凡眼神里流露出很多的为难。
这一路上,江北的人他都了解的差不多,但就是这个陈钰,仿佛有着一团迷雾一般,厚重的撕不开他的伪装。
而现在对方又救了自己的命,感激的情绪在心中翻涌,最后还是叹了一声,默默的离去。
陈钰没有追问什么,转身去照顾李亚男。
在此地停留了几日。
李亚男等人的身体也有所好转,至少现在可以行走。
两队人再次踏上去东北研究院的道路。
这一路上,陈钰越看越是觉得东北这地方比江北好多了。
虽然白茫茫一片覆盖过去,却见不到有丧尸的踪影。
也许这就是老天爷对人类的宽恕,对丧尸的惩罚。
颠簸了几日,前方就是东北研究院的地界。
陈钰出奇的看到了很多的重装火力,这在灾难以后,极少的见到,就连江北都不曾见过这些。
下车以后,陈钰带着疑惑跟李亚男见到了先到东北的特战一队。
里面竟然还有一个老熟人。
“陈钰你怎么来了,快来让我瞅瞅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损伤。”
陈钰黑着脸,真的不想见这老鬼。
走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北的棺材匠卢丧魂。
此时他的身边依旧站着两个和他一样冷冰冰的僵尸。
“老鬼,你不好好呆在江北,跑这里来干什么?”
卢丧魂笑眯眯的在陈钰身旁游走了一番后,点了点头。
“怎么?就准你们出来,就不准老夫出来了,这一路要不是老夫出手,这群小子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的危险。”
要说对付丧尸,卢丧魂绝对有一手,谁叫他整天就和尸体打交道。
他身后的两个僵尸也是能很好的混在丧尸当中。
“算了,我还是跟着亚男去看看别人吧。”
见到陈钰要走,卢丧魂一把拉住了陈钰,低声严肃的说道:“你小子别乱走,这地方的高手比江北还多,我都差点在这里吃了亏。”
陈钰一愣,在江北能让卢丧魂吃亏的人很少,就他那两个保镖,绝对能和任何人死磕到底。
“那是你的事,关我什么事?”
卢丧魂好心的提醒道:“你有所不知,东北的张家和马家十分厉害,对付我们这种更是手到擒来,遇见以后小心一点,别说老头子没告诉你,我可是惦记你这幅身躯好久了。”
张家?马家?
陈钰都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带着调侃的语气回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
看着陈钰走远,卢丧魂暗暗骂了一句。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不是我惦记你的躯体,谁管你这等屁事。”
走进东北研究院的地界,此地一层一层的防备层层叠叠,好似没有尽头一般,哪里像江北修了一座高大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