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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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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了没多久,外头摆的桌椅碗筷刚收进屋,这天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还在程家的人齐齐躲进堂屋和程严慧那屋,瓜子花生南瓜子都摆上,一边吃喝一边闲聊。

    顾莞宁跟顾鹤庭玩小游戏打发时间。

    猜拳、猜大小、猜数字、变魔术,还有井字格田字格,要不是外面刚下过雨地面泥泞,顾莞宁还想拉着他去跳房子玩。

    猜拳又输一次。

    顾莞宁灌下一杯糖水,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她就不理解了,怎么猜拳她就没赢过顾鹤庭呢?

    她看着顾鹤庭,不服气质问:“你是不是耍赖了?”

    顾鹤庭翘着二郎腿,一脸得意,“这么多人看着呢!”

    “哼!”顾莞宁才不信,“你总不会是有读心术。”

    连平局都没有过。

    他是没放水,但顾莞宁一直输一直喝水了。

    可恶!

    “不玩了不玩了!”顾莞宁单方面宣布游戏结束,赶紧去趟厕所再说。

    程砚洲在堂屋陪客人,大队长程长顺和队里几个比较亲近的长辈都在。

    余光见顾莞宁出来,程砚洲道:“家里的灶上温着药,我过去添把柴。”

    今天本该顾莞宁喝药的日子,只是大中午吃席的时候端碗难闻的药出来有些扫兴,就给挪到了半下午。

    程长河摆摆手,“去吧。天冷,眼看还要下雨,你跟莞宁俩就待家里别回了。”

    得到赦令,程砚洲让出位置来,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顾莞宁从厕所出来要去洗手,余光瞥见一道黑影闪过,抬头,看到程砚洲停在她跟前。

    今天结婚,程砚洲应该是打扮了打扮,穿了他之前照相的那一身。

    “你不陪他们说话吗?”顾莞宁伸着脑袋往堂屋瞅,屋门半掩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程砚洲去牵她的手腕,“回家喝药。”

    顾莞宁:“……”

    她现在对‘喝’这个字过敏。

    “能晚上再喝吗?”顾莞宁晃他的胳膊,“我刚才输了顾鹤庭好多把猜拳,喝水喝多了。”

    “凉水热水?”程砚洲没有一口答应。

    顾莞宁:“热水。”

    “可以。”程砚洲道:“过会儿再喝。”

    “那我去跟二哥说一声。”顾莞宁撒开他的手,跑去东屋,“顾鹤庭,我要回去喝药,你自己跟自己玩吧!”

    顾鹤庭剥花生的动作停住,大步走到门口,逮住正要逃跑的顾小晚的后衣领,“你刚才叫我什么?”

    顾莞宁顺势挣开大衣,转身回答:“谁叫你那么狠心,都不知道让我一下。”

    顾鹤庭把大衣扔她身上去,“游戏归游戏,那我还是你二哥呢,你跟我那么较真。”

    顾莞宁抱着大衣,没好气道:“合着喝了一壶水的不是你。”

    “那总归是你技不如人。”顾鹤庭转身合上门,“你要回家吃药,那回去以后还过不过来?”

    程砚洲这时走过来,“不来了。”

    顾鹤庭问:“不等你娘和四弟?”

    程砚洲:“有事老四会回来报信的。”

    “那我去堂屋。”顾鹤庭拍拍裤子,刚才那屋都是女同志,顾小晚不在他再留下去不合适。

    从程家出来,程砚洲拿过大衣来给顾莞宁披上,转身蹲下来:“我背你,路上有水坑再弄脏你的裙子。”

    顾莞宁跳上去,环住他的脖子,“那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你想吃什么?”程砚洲想了想道:“有中午剩下的米饭,刚才收拾的时候端了一盆回家,有鱼、肉和鸡蛋,还有鲜豆腐和丸子。”

    食材太多有些难以抉择,顾莞宁思考了一路,最后到家洗手然后进了厨房一看,干脆吃乱炖吧。

    药还差些火候。

    程砚洲又加了次水,跟顾莞宁说:“你先去屋里休息,药和饭菜好了我再叫你。”

    厨房有一道小门通向隔壁,顾莞宁从那里回屋。

    今早起得早,中午没有午休,来回又认识了那么长辈还得陪她们说话,顾莞宁简直身心疲惫。

    早前她的行李大多都搬到了这里,回屋后去衣柜里拿出睡衣换上。

    顾莞宁钻进蚊帐,扯开新做的厚实棉被。这棉被做好之后放在外面晒了好多天,蓬松煊软,带着融融暖意,她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屋外,刚停不一会儿的雨又开始下。

    雨滴打在廊檐上,滴滴答答,清脆悦耳。

    程砚洲来这屋,关窗关门,拉上帘子,屋里瞬时暗下来。

    顾莞宁翻个身继续睡。

    程砚洲轻手轻脚上前查看,蚊帐里,大红色的棉被下顾莞宁团成一团,呼吸绵长,睡得香甜。

    雨势渐大,天色渐暗。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程砚洲撑伞去开门。

    门一开,程砚波就急道:“二姐生孩子大出血,三哥我随礼的那根人参还在不在?”

    程砚洲面色一变,二话不说转身回屋拿出来一根人参。人参用手绢包着,外头还加了层油纸,他塞到程砚波手里,“二姐情况怎么样?”

    程砚波冒雨回来的,全身被淋湿,他擦把脸说道:“没什么大碍,孩子也生下来了,是双胎,还是龙凤胎!”

    “生的时候出的血多,我见情况不对就去北边的大队找了三哥你说的大夫。有老大夫在母子三人都平安,就是老大夫说二姐亏着了,最好服几天参片补补。”

    女同志生孩子本就大伤气血,何况程严慧这次怀的是双胎,生产的时候又出了点小毛病,是得好好补着。

    她婆婆预备着给程严慧坐三个月的月子。

    程砚洲松了口气,“不急就回屋擦把脸,走的时候去爹娘家一趟,喝碗姜汤祛寒。”

    “我晓得,我直接回爹娘家。”程砚波道:“娘还在二姐家,她不放心,得陪几天再回来。”

    送走程砚波,程砚洲转身回屋。

    听见动静,顾莞宁醒过来,呆呆看着蚊帐顶。

    程砚洲轻声问:“醒了?”

    刚醒来时的嗓音带着沙哑,顾莞宁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嗯。”

    “饭菜做好了,现在要吃吗?”程砚洲坐到旁边,隔着蚊帐戳了戳被窝里的人。

    顾莞宁鼓着脸颊,翻个身背对他,不想离开被窝。

    程砚洲跟她商量,“不想吃饭,那把药喝了。”

    不情不愿点头。

    想到那股能冲翻天灵盖的中药味,顾莞宁干脆爬起来,“还是吃饭吧。”

    反正喝了药也睡不着。

    她穿的睡衣跟赵红英和柴瑞云的是同款,入夏以后赵红英帮她裁的。上衣是白色的无袖宽背心,下边是不到膝盖的宽短裤,这会儿套上大衣棉裤就能出门。

    屋里黑沉沉的,顾莞宁钻出蚊帐,视线在黑暗中寻找程砚洲的身影,“程砚洲?”

    程砚洲点燃蜡烛放在桌上,过去把鞋送到顾莞宁脚下。

    睡过一觉,绑好的麻花辫有些散乱,程砚洲去旁边拿过梳子来,拆开她的辫子细细梳理。

    “刚才老四从县城回来了,二姐生了对龙凤胎,但是亏了气血,需要人参补一补。”

    顾莞宁低头摆弄大衣的扣子,闻言回道:“一根够吗?”

    “暂时应当够用。”程砚洲把拆下来的头绳递给顾莞宁,“不够用,等去阳市买到人参寄回来。”

    顾莞宁扎好马尾,跳到地上,跟程砚洲去隔壁。

    先喝药,喝完药缓了好一阵才吃饭。

    炖菜食材丰富,一锅里头什么都能吃到,顾莞宁举着筷子大快朵颐。

    烛光昏暗。

    顾莞宁从饭碗里抬头去夹菜,余光瞥到程砚洲放下筷子,正静静盯着自己。

    别说,还挺吓人的。

    程砚洲本来就黑,这会儿光又不亮,烛光打在他脸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几样五官。

    譬如明亮的眼睛,譬如高挺的鼻梁。

    “你吃饱了?”顾莞宁咬一口丸子,含糊不清地问。

    程砚洲往前坐了坐,“吃饱了。”

    “灶上烧着水,吃完饭要洗澡吗?”

    顾莞宁扒饭的动作一滞,摸到搪瓷缸子喝口水冷静。

    被程砚洲这样问怪怪的。

    “洗、洗吧。”

    折腾一天确实出了不少汗。

    程砚洲去一旁兑水。

    吃完饭,顾莞宁回屋选好换洗的衣服抱过来。

    家里洗澡用的是半人高的木盆,或许说木桶更合适。

    兑好水,程砚洲道:“我在隔壁,有事喊我就成。”

    顾莞宁忽然脸颊一阵发烫。

    有事当然不能喊!

    余光目送程砚洲回屋,她轻手轻脚过去想要插上门,却发现门栓在另一侧。这样非常没有安全感,顾莞宁打算搬凳子过来堵着。

    “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凳子挪到一半,门突然打开,程砚洲站在后头,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

    顾莞宁吓一跳,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你、你怎么突然就、就开门了……”

    见她慌张又心虚,程砚洲微眯起眼睛,视线下移,目光落在顾莞宁手里的凳子上,转瞬就明白过来她想做什么。

    他上前,些微用力夺过那张凳子放到一旁,揽过顾莞宁的腰逼近。昏暗中他黑眸阴晦,声音迟缓低沉:“你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

    顾莞宁震惊地张大嘴。

    直到门后响起插门声,她才回过神来。

    热气氤氲,顾莞宁坐在浴盆里,抱着膝盖,脸颊滚烫绯红。

    她不是那个意思。

    洗澡的时候门开着本就奇怪,就是外面站着她上辈子的亲妈都奇怪。

    更别说还是……

    水温渐凉,顾莞宁加了瓢热水。

    她心想,程砚洲肯定误会了。

    外面还下着雨,天凉,没敢洗太长时间顾莞宁就爬出来,裹上大衣,小心翼翼走到门后,扣三下。

    “程砚洲?”

    另一侧有声音响起,门很快被打开。

    里面黑洞洞的没有点蜡烛。

    顾莞宁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程砚洲朝她伸手,顾莞宁犹豫两秒,把手递上去,由他牵着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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