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把光刻机的窗户纸捅破，把科技封锁捅破
军方科学研究院。
虽然已经到了深夜，但还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dh17的实验成功了，但还有大量的数据需要分析和测算，为以后其他型号的导弹提供参考。
这部分工作就落在了军方科学研究院身上。
“好累啊！这数据处理的工作总算快做完了。”苏钦钦伸了一个懒腰。
林青雪也揉了揉纤细白皙的脖颈，“是啊，终于做完了，大家都辛苦了。”
她想在想的却是陆白。
光是处理导弹发射之后的数据，都这么辛苦，需要军方科学研究院的上千名研究人员加班熬夜。
那陆白一个人又是怎么研究出dh17所用到的那么多科技理论，设计出全部图纸的呢？
越是和陆白接触，林青雪越觉得自己和陆白的差距越大，直到和一个银河那样，遥不可及。
苏钦钦问道：“最近怎么没见到陆白教授啊，他上次不是说有了一种新型武器的构想，很快就做出来了吗？”
林青雪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苏钦钦，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你不是经常见吗？
只不过你没认出他来罢了。
前几天开始视频会议的时候，他还因为一个数据的错误，把你骂到狗血喷头，差点哭出来呢。
事后，你还说他是个魔鬼，是个变态，吹毛求疵，苛刻无比。
至于他的新型武器构想，你以为你现在做的数据是什么？
苏钦钦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陆白教授就是最天才的人了，可没想到还有一个李默总指挥。”
“陆白教授吧，哪里都好，就是太年轻气盛了，天才的锋芒藏不住。觉得830天下没有能够难住他的事情。”
“明明一个理科天才，研究数学和物理，尽情的发挥他的天赋不好吗？”
“偶然之间有了一个想法，就说要去设计什么新型武器。这不是浪费他的天赋吗？”
“还是李默总指挥更务实一些，他更明白自己擅长什么，然后把所有的天赋都奉献给国家。这才是我们应该学习的榜样。”
“虽然吧，他有时候太凶了，但说得非常在理啊，什么事情都一针见血，让人听了之后茅塞顿开。”
说到这里，苏钦钦的眼神充满了向往，微微叹了一口气。
“就是李默总指挥太神秘了，从来不露出阵容，现在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这时，她看向林青雪，问道：
“喂，青雪，你觉得李默总指挥，应该长什么样子啊？”
一向是冰山美人模样的林青雪，此刻差点也没崩住，差点笑出声。
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唇，身体起伏好几次，才稳定住情绪。
说道：“我觉得应该和陆白教授一样帅吧。”
苏钦钦非常惊喜，
“真的吗？！要是李默总指挥真的能和陆白教授一样帅，那可太好了。”
“李默总指挥的一举一动，可都太帅了。”
她压低声音，模仿陆白使用变声器之后的嗓音，
“我不是在给你们上课，我是在教你们做事。”
林青雪表情复杂地看了苏钦钦一眼。
这孩子毁了。
要是以后知道了李默就是陆白，还有脸在我面前出现吗？
……
华清大学宿舍中。
陆白已经出了十几份试卷，这些涵盖了不同领域的学科，任何一个，都需要一名工程师几十年的知识储备和经验。
但对于陆白来说，却犹如信手拈来。
当一个人的记忆力强悍到如此地步，再加上系统的加成，知识就是一种非常廉价的东西，随时随地可以获取。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
陆白手指滑动，电话接通。
那头传来莫婉周的略带沙哑的声音，
“陆白教授，幸不辱命，您要求的一切条件，我们都准备好了！”
“无尘厂房已经准备好，724小时6nm黄色光源准备完毕，您要求的所有设备都已进场。”
“六个部委的专家，十几个合作伙伴的技术团队，几十个不同学科的工程师和科学家，合计两万八千三百二十人，分71个批次抵达燕城。”
“为了不引起外界的注意，由国家部门配合，对外宣称是召开半导体产业研讨会。所有人员，分散住在燕城内9多家酒店中，彼此之间并无沟通。”
“按照您的要求，这两万多名人员，明天并不会直接前往厂房，而是在燕城国际会展中心集合。”
“到时将有武装内卫负责安保工作。确保万无一失。”
说到最后，莫婉周的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这四十八个小时，她一分钟都没有合眼，几乎没有吃饭，喝水，全力协调陆白所要求的的一切，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华威公司已经付出一切。现在就等您了。”
“现在，我们可以造光刻机了！”
这一刻莫婉周泪流满面。
陆白也不由得感慨，
华威公司的执行力和战斗力，实在是强，不愧是天下第一内卷公司。
活生生地把朗讯、斯科、诺希、备电这些竞争对手给卷死了。
这种工作方式虽然残酷、冷漠、不人道，但这是落后者想要存活下去，想要变得更强的唯一手段。
而这个莫婉周的工作能力也确实强悍，虽然有国家部门的帮助协调。
但负责这么复杂的工作，还能做到井井有条，确实不一般。
她能走到今天，绝对不是只靠父亲的余荫。
莫婉周说了一大堆，将所做的工作一一说明。
陆白却只回了一句，“好的，辛苦了。”
通话沉默了片刻。
陆白说道：“我待会儿发给你十三套试卷，你连夜打印两万八千份。明天一早，运到燕城国际会展中心。”
莫婉周非常惊讶，“陆白教授，您打印这么多试卷是干嘛的？”
陆白笑道：“我是老师啊，当然是用来考试的。”
莫婉周问道：“我们不是造光刻机吗？怎么还要考试？”
陆白叹了一口气，问道：“莫总，你知道国家近几年在半导体行业投入了多少研发资金吗？”
莫婉周对于行业数据是非常清楚，手到拈来，“一共是两万九千亿。”
陆白问道：“那你知道这些钱又有多少是真正投入在芯片或者光刻机产业当中了吗？”
莫婉周沉默了。
陆白说道：“国家为了扶持半导体产业发展，投入了海量的补贴资金。这其中固然有很多企业拿钱去科研。但也有很多皮包公司，就是为了去圈钱，去骗补贴，去打着研发芯片的名义去开发房地产。”
“随便一个人，挂上什么弯积电、桑星、英特的名头，就可以来招摇撞骗，成功当地引资部门的座上宾，投入大量的土地、资源和补贴。”
“在武城，一千亿的半导体项目烂尾。在全城，五百亿的半导体项目烂尾，公司负责人不知所踪。最近五年，光是百亿以上的烂尾半导体项目就是十几个！几千亿宝贵的科研经费就这样打了水漂！”
“这是国家战略，并没有错。大浪淘沙，终会留下黄金。光伏产业，新能源汽车产业，也是这样，前期有很多皮包公司骗取补贴，损失了很多钱。但最后还是有坚持投入研发的企业成功了。这两个产业，我们都坚持到了最后，成为世界最强。”
“但这样太慢了。也太浪费了。”
陆白的话斩钉截铁。
“我们的时间紧迫，不能允许这样的混子、骗子拖后腿。”
“我不允许这样的人，出现在我的团队中。”
“这些试卷，就是把这些不合格人，全部剔除出去！”
莫婉周听完陆白的话，感慨万千，但还是犹豫地说道：“可是这些大部分都是行业专家，他们会愿意做试卷吗？”
“不愿意，就请他们离开。”陆白的声音冰冷。
“我不需要自持身份的人。”
“我不需要自己为是的人。”
“我不需要不学无术的人。”
“我不需要意志不坚定的人。”
“明天，不合格的人走。他们将永远都和国产光刻机的诞生无关。”
“合格的人，留下！”
“只有他们才配和我走到最后。”
“只有他们才配和我分享这份荣誉。”
“明白了吗？”
陆白的声音仿佛带着无限的魔力，让莫婉周热血沸腾。
让她觉得，只要陆白开口，她自己愿意去做任何事情！
“明白！”
她又补充了一句，“一切都听您的，陆白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