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舒展羽翼，跨越风暴，迎接彩虹！（9）
“你的时代太久远了，那时难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毕竟以前是个很混乱的时代，但现在呢？所有的公民都享有他自己该享有的选择权。”马克指着布鲁，狡辩道。
“所有公民？你是在开玩笑吧？那潘泽斯呢？他不也是公民吗，你们为什么要咬着潘泽斯不放，每次都让潘泽斯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这就是你们给的选择权吗？那还真是慷慨至极呢！”布鲁用木棍般粗壮的手指反复戳着马克的胸口，马克因此退后了几步。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这话很奇怪啊！什么叫咬着潘泽斯不放？还有你这信息过时了吧，潘泽斯现在可不是贝德维尔市的普通公民了，而是政府军的太空军航空兵上等兵，他没有选择吗？这我不知道，但是没有他，我们都完成不了任务。”马克说道。
布鲁的表情变了，眼睛瞪得更加滚圆，他咬牙切齿，两只手抬起，一只瞄准了吉尔莫，一只瞄准了马克，他猛吸一口气，马克和吉尔莫见状，也摆出架势，准备接受来自布鲁的攻击。
但是布鲁没有攻击，他应该只是气了一下，然后他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潘泽斯，说道：“你，潘泽斯，你，是什么时候加入政府军的？还是太空军航空兵，维克特的手下，我不认可，我不仍可。”
“布鲁，够了，我现在是太空军航空兵已经是既定的现实了，你不用再惊讶了。”潘泽斯。
“你知道吗？潘泽斯，当我从戴斯那里听到你这个名字时，就萌生一种见你的愿望，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而先是却告诉我，你现在是政府军的成员，这未免也太残酷了。”布鲁说着，雨水从他眼角流过，像是老泪纵横。
“听你的意思，你是不希望我身在政府军了，那你此行来的目的，不会是要把我带走吧！”潘泽斯看着布鲁，表现出警惕。
“不，潘泽斯，你这话就说错了选择的权力在你手上，没有人能改变，而我只是把我心中想说的说出来罢了。”布鲁舒叹一口气，收起了之前的杀气，转头看着潘泽斯。
“好的，那么若是这样便是极好的了，”潘泽斯点点头，收起警惕，“但是布鲁，你要相信我，我的选择权在自己的手上。我在政府军也好，不再政府军也罢，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人强迫我，最后的选择权在我自己手上，我是主动为了大家的家园在战斗的，为了我爱着的，遵从自己的内心而战斗。”
“好，你很有担当，若是这样，我便没有怨言了，”布鲁弯下腰，脸凑到潘泽斯脸的旁边，与他的脸并齐，潘泽斯有些尴尬，但是不知布鲁在干什么，没有轻举妄动，只见布鲁指着马克和吉尔莫说：“这两个人怎么办，已经听到我们的对话了，要不要灭口。”
马克和吉尔莫向后退了两步。马克右手又伸进大衣，原来眯成缝的眼睛也稍有些睁大，摆好架势仿佛随时准备接受来自布鲁的攻击。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以为就这这一句话就能夺走我们的命吗，装样子谁都会！”马克手还在大衣里，那把枪还没拿出来。
“潘泽斯，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你不会倒戈了吧。”吉尔莫说。
“吉尔莫，你这话就不好了，我们现在叫同盟军，何谈倒戈。还有，布鲁，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两个人是协助我的人，协助我完成任务的人，你又何必为难他们。”潘泽斯说。
布鲁点点头。
马克听了潘泽斯的话后，知道布鲁暂时不会对他们产生威胁。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怎么感觉潘泽斯和革命军有着相当的关系，而且他是少有的不会去特意区分革命军和政府军的人，而是记得同盟军这个词，这个谁一听都知道是假的的词，这还不奇怪吗，他这个样子就不像政府军的士兵，不像一个会把政府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士兵。
还没等潘泽斯走到马克面前，马克便率先抓住潘泽斯的衣领，他黝黑但是带着丝丝红润血色的脸凑近潘泽斯的脸：“潘泽斯，请原谅我的无理，但是你这个人太奇怪了，革民军的人说想见你，见你这个政府军的人。这不奇怪吗？还有你为什么要提‘同盟军’这个词，你是政府军的展战士，这点永远也不会变，不会因为这场战争而改变！还有你这么胸怀天下，那么你说说自己参军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到底用如何肮脏的手段取得了今天的权限，若是你不回答我，你就不是我所认可的潘泽斯。”马克话说得很快，不消几分钟便说了一长串话，他明显是气得慌，口水星子混着雨水溅到潘泽斯的脸上。
潘泽斯忍了，因为他现在可不是政府军的士兵，而是一个名义上的“临时工”罢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潘泽斯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使这个“临时工”的身份并不会长远，但是他依然要安分守己。
“马克，你是不是糊涂了，你知道为什么我有五级权限吗？那是用比生命还重的东西换来的，我向大元帅请缨，并签下生死状，是因为我下足了必死的决心，不那样的话，一切的纠纷和战争都不会结束，我，就是为了让万世的和平降临于此才如此奋不顾身的。”潘泽斯一拳将潘泽斯的脸打开去，然后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你们的纠纷让我们这些底层的人民根本没法生存，所以我要参军，我要让一切停下来，让福祉真正降临。”
“你的意思是你要一平所有的战争了，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们文明之间没有纠纷，那也会有其他文明的敌人找上门，那你该怎么办，与他们战斗吗？那这又怎么让福祉降临，战争需要征兵，平民们平安生活过多了，谁愿意参军，他们有了平安生活，便无人为了大家而战，只为自己的小利益。那你该怎么办，逼他们吗？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热血过头！”马克说。
什么，我居然没想到这一点，那这样，这样该怎么办，我到底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战，还是为了大家而战。我是为了多和希希待在一起才想创造和平的世界的，还是为了大家才创造和平的世界的，到底，到底，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的觉悟到底是什么，还是，啊，真希望这时托姆在我身边，我就可以问问他，我就可以问问他了，我到底是不是在欺骗自己，我……我真正的想法是什么，难道我会为了所有人的和平而战吗，包括那些人，那些敌人。真正的和平难道只是我们文明的和平吗？
潘泽斯挤着眉，屏住了所有的这些念头，说道：“没人希望战争，也没人来阻止战争，还有人甚至制造战争，这些都是不好的。没人来，也没人愿意来，也没有人有能力来，那就让我来，让我来阻止战争，阻止所有的战争！”
潘泽斯拉起地上的马克。
马克说道：“真羡慕你啊！居然敢有这样的觉悟，敢说这样的话，敢于做出这样的反抗，这么说，终有一天你就不是政府军的士兵了，你会退出吗？”
“不，不是的，马克，如果只是这样，什么也改变不了，”潘泽斯又展开双臂，像是飞翔的姿势，“我有我的野心，为了让所有人相互接纳，共度安泰祥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惜牺牲自己，击溃敌人，为了更强大，政府军这个枷锁是不得不戴的，但这不是长久的，因为我一定会让同盟军真正成为同盟军！”
吉尔莫在一旁听得傻了眼，两眼直直勾着潘泽斯，而布鲁则在一旁畅然大笑，表示对潘泽斯的话充满期待。马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黑脸，抹去雨水，向潘泽斯深深鞠了一躬，他异常恭敬地说：“潘泽斯，你真的能为我们带来真正的和平吗？”
潘泽斯放下双臂，说道：“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必须做到！”
潘泽斯这个样子，像极了太空军的五星上将——维克特将军。
啊，一切都没有错啊！我为了打破规则而服从规则，确实有些滑稽呢！不过，真的能实现和平，这一切就值了！
世界将迎来一位真正的王！
杰尼和艾，此时正在回凯鲁亚克号的路上，一个人坐在左边的驾驶座，一个人坐在右边的次级驾驶座上。后面的车厢中是莫莉，凯蒂和贝尔纳这三个潜艇兵，车厢与驾驶室之间有吸音挡板，也就是现在杰尼和艾说话，没有其他人能听见。
“杰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身上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异常啊？”艾打破沉默，问道。
“敌人进攻时，释放了一种气体，你知道吧。”
“是那些金属球吗？它们释放气体？好像是的，我当时趁着夜深，离开灯塔，想去买些宵夜。正当我坐在公共椅子上喝着果汁时，敌人的飞船悄无声息地出现了，那是我所在的地方离东边的那个防空洞很近，但是我又担心敌人的攻击会波及那里，于是我前往了那边的防空洞，逃的过程中，我好像吸入什么气体，没有任何气味，却呛了我一下，但是我看到不少人好像是吸入气体倒在地上，一蹶不振的时候，我也担心自己会不会死，但是很惊险的是，我侥幸活下来了。”
“这不叫侥幸，不，不是指你逃出来了不好。”
“都懂，都懂。”
“呛到你的那口气体才是一切的关键。据我军科学部首席生物科学家的研究表示，那种无色无味的气体是敌人的基因武器，只要少量吸入就会致死。”
艾咽了口口水：“那我，那我为什么可以活下来？”
“原因目前不明，哦，刚才的那个士兵，他之前在贝德维尔市也吸入了这样的气体。”
“他也没事，和我一样，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吗？”
“但是，那个士兵身上可一点异常也没有，真的是一点异常也没有。”
“那我的眼睛，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看眼前的显示屏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看其他东西就会有杂色。”
装甲车是水陆两用的，车头形状类似潜艇，因而他们的视野前方的显示屏是弯曲的，并且铺满头顶，前方以及车的两侧，环绕着两人，利用声呐和物质波探测器将外面的情况以彩色一比一重新显示在显示屏，相似度接近百分之九十九。只有脚底是原来普通的样子。
“那是显示屏，又不是物品真正的颜色。”
“有什么本质的不同，我看都一样啊。”
“不是这样的一个物体表面上是纯色，但是在显微镜下，难免会有或淡或浓的部分，就像人的皮肤表面色素分布不均一样。”
“你是指我能看到那些不显眼的杂色。”
“对了，这个叫什么，对光的敏感程度不同。”
“视锥蛋白，是吧？”
“对，艾，因为你吸入那种可疑的名为‘别西卜’的气体，发生了奇怪的基因突变，眼球中翻译出了这种异于常人的视锥蛋白，比普通人的感光能力强。”
“你说的我都有些害怕为了，也就是我们现在都不正常了，是吧？”
“你说的不完全正确，从我军所得的最新消息来看，有很多市民疑似发生了类似的基因突变，但是他们产生了不同的性状，目前，据我了解，卡梅隆市被全线封锁，从贝德维尔市逃向卡梅隆市的居民全部接受检查，一旦出现了持有异常性状的患者，便会被集中起来。”
“你是担心我会被抓，才千辛万苦把我从防空洞中带出来的，既然我患了病，就得治，他们集中大家，是治病吧，那我何必逃呢？”
“不，那些科学家在想什么我都能猜出来，无非就是把你们收集起来，当作素材，寻找强大的性状，然后利用这些基因培养强化士兵，表面上是治疗，实际上是实验，真是可恶。艾，你的性状算不上强大，可若是有能体内产生毒素之类的性状，不就是移动的化工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