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术
“维基来先生？您有什么话想说吗？”
黛利亚一如既往地敏锐，立刻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没有。”
认为自己处于系统的监听之下，维基来有很多话就完全说不出口了，但也没有感到急躁。
毕竟自己才呆了两天，离抵达地球的时间还很长，寻找答案的机会还有很多，根本没有必要着急一时。而且越急躁，越容易出纰漏，自己也不确定还有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至少现在来看，连小说里常见的系统都没有出现。
所以最好放宽心态，就将来到这里当成来到一座新城市看待。
他想到这里便轻松了许多，重新打开了资料搜集起需要的知识。
当前的重点是逐渐了解外星飞船的构成体系，然后寻找漏洞所在……否则不是被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是到最后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两人继续埋头学习了一段时间，维基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准备离开。
“我现在去更换眼镜需要多久？”
虽然在资料里看到了无法看到显示是ar眼镜出故障，需要及时更换。但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戴眼镜，不过没有关系……说是眼镜遗失了就能蒙混过关。
“差不多十分钟就能更换好。不过这是您第一次更换ar眼镜的话，黛利亚建议您做好心理准备。”
“为什么？”
换个隐形眼镜需要什么心理准备？
“黛利亚一想到更换角膜眼镜要将眼角膜摘下来换新的，就觉得很痛。如果粘连得厉害，医生会先将眼球取下来更换好角膜再装回去。当然，黛利亚只在获得身份卡的时候安装过一次，这些都是听说的。”
“……”
原来不是简单的ar隐形眼镜啊……而是直接镶嵌到眼球角膜上的ar眼镜，而且替换掉了原本的角膜。看来现在自己并不是没戴眼镜，而是眼睛上的人工角膜出现了什么毛病，所以才没办法正常显示画面的。
角膜眼镜应该就是地球上“隐形眼镜”的进化产物，但与之不同的是它能直接替换角膜而不是作为角膜的附属品存在。
“您确定要现在立刻前往医院吗？”
她发现维基来显得有些犹豫，重新问了一遍。
现在在她看来，维基来这两天将身份卡给她使用，完全就是不想更换ar眼镜的借口罢了。
“去医院。”
不趁早换掉ar眼镜的话就太不方便了，而且就算拖延下去最后还是得换，不如抓紧时间学会身份卡的独自使用。
话说这里应该有麻醉之类的吧……大概？
他有点不确定，但还是鼓起勇气选择了更换ar角膜。
这是维基来第一次来外星飞船里的医院，但此时的他已经不会感到惊诧了。因为他知道，这些建筑所用到的技术都是地球所拥有的，即使看起来再怎么高大上也能理解它的实现方式。
“黛利亚，我很少去医院的，你帮我带一下路。”
这里的医院可不像地球那样子分个一二三等，也没有好坏之分，医疗物资统统由系统平均分配。毕竟有天车，当距离不是问题的时候，在地球原本存在的问题都自然消解了。
没了距离之分，在很多事情上确实方便了不少……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在运送速度的影响之下就几乎不存在了。如果地球上也有天车这玩意，社会体系也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维基来先生，您上次去医院的时候是三天前，而且您基本每个月都会去一次医院的，黛利亚可不比您熟悉医院。”
黛利亚拿着他的身份卡，在上面滑动了几下后说道。
“是吗……连我什么时候去过医院你都能知道？”
这什么破系统啊……隐私呢？个人隐私都没有的吗？！
而且维基来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每个月都去一次医院怎么想都有什么问题吧？希望不是那方面的问题，毕竟经常之前经常去交配区。
“专属秘书的职责就是了解您的一切，配合您做出行动。况且您已经将身份卡授权给黛利亚了，除非做了特别的加密措施，其他信息黛利亚一览无遗。即使是系统保护的余额，您也已经告知黛利亚了。”
“那么，我为什么每个月去一次医院？你应该不知道吧？”
希望不是维基来的身体有什么毛病……这种关键时期，最怕的就是身体出问题了。
“这是因为……嗯，探望病人？是您的某位朋友生病了吗？”
黛利亚好奇地盯着他看。
“嗯。”
探望病人，而且一个月去一次。应该是非常好的朋友吧？那么，以后我要不要使用“维基来”的身份继续探望朋友呢？好在三天前“维基来”去过了，所以下一次可以是二十多天后。
“您要顺道去看看那位朋友吗？”
“不用了，换完眼镜就直接离开。”
看来以后碰见熟人的情况越来越无法避免了……也没必要太担心被认出来，那个情报部的奥琳琳不也根本没认出来嘛。只要尽量避免长时间相处，接触一会儿就基本不会有被认出来的风险。有时候太过谨慎了，反而束手束脚的。
两人从第三学习室离开，搭乘天车前往医院。由于有系统的自动分配，医院的人流量总是保持在合理范围内，维基来抵达的医院自然无需排队。
黛利亚已经帮他预定了，处于空闲时间的医生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维基来所处的病房。
“维基来先生，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鱼人医生穿着防护服，将身体包裹得很严实，看不出来他的外表。
“我的眼镜不明原因失效了，需要更换。”
黛利亚已经上报过“病情”，但是维基来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重复了一遍。
“这边已经收到您的需求，请您在床上躺下，现在为您实施替换手术。”
鱼人医生从旁边的机器助手那里打开了一个箱子。
直接来？都不需要先检查一下吗？
维基来带着困惑躺下，对着医生强调道，“我有点怕痛。”
“您别太担心，很快就解决了。为您更换的是最新一代的眼镜，不会再出现旧款式的失灵问题。只要坚持换完这一次，保证您今后再也不需要更换了。”
鱼人医生说得眉飞色舞，并没有直接回答痛不痛的问题。
“所以说，换眼镜的时候痛不痛？要不要麻醉……”
他真的很怕痛，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先打个麻醉。
“您只要咬咬牙就过去了，不会很痛的，根本没有必要麻醉。”
“好吧。”
一般这么说的，都会很痛。
维基来闭上了嘴，决定接下来再痛都不喊出声来。
手术开始，下一秒。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