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准备
吃完早餐之后，维基来并没有立刻去上班，而是悠闲地呆在原地。
“维基来先生，该去第三情报部了。时间已经到了约好的时候，再不走就迟到了。”
站起身的黛利亚催促起他，但他仍不为所动，摆了摆手让她坐下。
“黛利亚，你先坐下，我们先聊聊天再过去。”
今天的安排如果不谨慎行动的话，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太高了。
维基来并不想草率地跟着安排走，没有准备就遭遇各种问题的话，很可能会让真实身份暴露。哪怕有一丝可能，他也不想让系统将自己放入类似“特别关注”名单的东西。
他在吃饭的时候也一直在思考该怎么面对情报部……情报部的情况自然是最需要先了解的，包括有多少人？里面认识维基来的有哪些？维基来以前给人留下的是什么印象等等。
“黛利亚，你在系统里看到我的相关资料，是不是感觉和我本人不太一样？”
他主动向黛利亚提到了“自己和以前不太一样”，而这是很常见使用的心理盲点。
主动说自己可疑的人，往往不会被觉得可疑。因为在习惯性思维里，犯人是不会说自己是犯人的，这同样是认知方面的经验判断。在缺乏阴谋诡计的鱼人们面前，这种简单的欺瞒方式比在地球人面前好用得多。
“最初和您见面，赛丽亚发现您确实和资料里写的确实不太一样。您一开始沉默寡言和资料里写的性格孤僻差不多，但意外的大胆让黛利亚觉得和资料里写的‘性格较为懦弱’区别太大了……”
她想起了维基来差点穿着内衣出门的样子，表情有些复杂。
“还有呢？”
毕竟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能顺利隐瞒下来真是太幸运了。还好当时没有问她“这里是哪里”之类的问题，表现得对这里太过一无所知的话……估计今天不是在监狱就是被送往精神病医院了。
“您现在明显能说会道了许多，也不再沉默寡言。当然，成为上司后性格巨变倒是很常见例子……您要改变形象没有问题，可太突然了容易让人不太适应。而情报部又有您的同学，突然改变形象的话会被认为您是当上情报官后得意忘形的。”
对于黛利亚而言，上司还是多说点话比较好。不然彼此憋着不说话，自己也有点难受。
“有几个同学变成我的部下了？”
情报部有同学是很重要的情报，这也是他第一次面对和“维基来”是熟人关系的存在。
“情报部和您认识的有‘奥琳琳’和‘珠珠兰’两个女性。奥琳琳很有正义感，但对您在情报官考试赢过她一事似乎不太服气。珠珠兰比较胆小，不过做事情很谨慎。黛利亚是您的专属秘书，对她们的了解也就仅限于系统提供的信息。”
“情报部有……有多少人来着？”
维基来故意装作记不太清楚，毕竟他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
“在您手下工作的总共12个人，黛利亚属于秘书总部外派的，还望您记住这个重要的数字。”
善解人意的秘书小姐立刻报上了具体人数，也不忘记将自己排除在外。
“嗯，知道了。”
虽然还有想问的问题，但维基来觉得一次性问太多问题也容易招致怀疑。
黛利亚来自秘书总部想必也是系统安排的跨职业制衡战略，这能简单地排除某一行业话语权垄断，而让分配过来的秘书充当类似近距离监视者的角色也能督促上层认真工作。
这也符合了他此前对秘书工作的“内鬼”想象，只是系统做得更加明目张胆。毕竟在系统管理的社会体系之下，它并不需要担心鱼人们对此产生不满。
“维基来先生，您真的要迟到了。”
“我知道，再等等。我有点口渴，再点杯饮料吧？”
维基来并不打算按时上班，反而打算经常迟到。
如果提前给人留下了“他很准时”的印象，那么之后他就不太方便自由行动了，还会在迟到的时候令其他人产生更大的不满和关注。反之，一开始就让人觉得“他经常迟到”，部下们习以为常之后就不会在意他到底来不来了。
作为一名情报官，他有在学习室查询过情报官职务的工作和权限，知道自己怎么做才不会招惹到系统的惩罚。例如现在的“迟到”，系统虽然有“迟到扣点数”的惩罚，但对于有无限制点的他来说，根本就不会有影响。这姑且算是一个底层bug，或者说是系统故意制造的漏洞——目的就是在相对公平的环境里为上层提供部分特权？
因为已经有了丰富的例子，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这么做会招惹麻烦。而黛利亚的工作是陪伴他，也同样不会违规被惩罚。
“您真的不担心迟到吗？不准时到达的话，您属下会对此产生不满的。”
黛利亚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坐回了位置帮维基来点单。
“没关系的，我认为现在‘再休息’一会，待会会更有工作热情。”
没错，让他们感受到来自地球上司的热情。
两人大概在第三食堂休息了十五分钟，维基来才在黛利亚的带领下搭着天车，来到了第三情报部所在地。
第三情报部的外观是一个典型的金字塔，在和之前看过的建筑对比起来显得尤为普通，甚至令维基来感觉有些失望。它只有五层楼高，外层的淡黄色涂料也显得有些老土。
就这？我的情报部就是一个金字塔？我又不是法老王，要金字塔有什么用！而且也太矮了，胡夫金字塔可有五十层高，情报部却只有五层楼高。如果建造之前有问过我的意见，再差也得是个倒立金字塔。
“看起来有点普通啊……”
他微微叹气，毫不掩饰自身的失望。
“维基来先生，第三情报部是由系统提议设计的造型。尽管外表上比较普通，内含的技术肯定不会差的。在系统提供的说明里，第三情报部采取了最安全有效的保护措施。”
见维基来不太满意的模样，黛利亚慢慢解释道。
“真的吗？我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