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女装大佬
“今天真的纯属巧合，我俩什么都没有。”
直到石榴和小凯送完剧本，从林送家离开，舒格还在努力为自己辩解。
“她的意思是没必要让那两位知道。”林送站在舒格身后，手臂撑在门上。
“好的，你们继续，记得拉好窗帘哦～”石榴扯扯嘴角丢下一个灿烂的假笑，“如果真的被拍到，我会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抖出来的！”
“哎呀行了行了约会去吧你俩～”舒格连推带赶把人逐出林送家门。
电梯门刚关上，林送转身就把舒格困在玄关。
舒格歪了歪脑袋，仰视着林送，“你干嘛壁咚我？”
林送幽幽问她：“二十五周年限量版，我专门飞到大阪在拍卖会上抢来的，你就这么给我碎了，怎么赔？”
舒格厚着脸皮笑了，“我看你也没有很难过的样子嘛，要不……”
林送猛地抓起舒格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你听听，你听一听！都是心碎的声音！”
这波真不是林送故意设计的，他的心，确实已经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舒格的手就被他这么按着，隔着一层衣服，感受到他砰砰的心跳声。
“我听着……也就……还好吧……”舒格一瞬间莫名觉得脸发烫，想把手抽回来，但终归是清楚那个手办的稀有性，多少有些心虚，“不知道乐高新出的限量版星战宇宙系列，能不能把送送哥哥碎了一地的小心脏拼起来啊？”
林送从鼻子发出医生轻哼，“不好意思，我已经订了，你换别的吧。”
舒格被林送困在墙角，每次抬头看他的眼睛，都有种说不出的心虚。
她在脑海中飞速思考还有什么在林送心里比手办更重要。
然后灵机一动：“那我帮你追姑娘吧！”
林送直接被气笑了。
“就你这反射弧，帮我追姑娘？”
舒格点头，“你可别小看我，我很厉害的！”
“是吗？”林送忍住笑意，捏了捏对面人的鼻梁，“追姑娘，你很有经验？”
舒格顺势用手指戳着林送的肩膀把人推开，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顺手抄起小凯放到茶几上的快递盒。
“虽然没经验，但我是姑娘啊！”舒格冲着林送挑了挑眉。
“是吗？那你从姑娘的角度跟我分析分析，你希望男生怎么追你？”林送说话间走到人跟前，把快递盒拿过来，顺手拆开，里面是装订好的剧本，他把剧本放到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舒格。
“感觉不对，给金山银山都嫌烦，感觉对了，送个呕吐袋都喜欢。”舒格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呕吐袋，“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
“那你喜欢送你呕吐袋的人吗？”
“我就打个比方！不许跟我咬文嚼字的！”舒格直勾勾盯着林送身边的剧本，忽然没心思聊别的了，“什么本子啊？签了吗？大概几月份进组？”
林送堪堪翻了翻手里的剧本便收了起来，“民国刑侦，原创剧本，还没想好要不要签。”
“民国刑侦很容易出彩啊，为什么纠结？”舒格不理解，对林送而言，接这种题材，戏路、人气、热度都会更上一层楼，“本子不满意？片酬没到位？平台不给力？还是团队不靠谱？”
林送敲了敲舒格的脑袋，把剧本装进包里，“小屁孩，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你不对劲。”
“……你少瞎想。”
不可否认，在ip抢占市场，烂片井喷的时代，《申城奇案》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本子，也配置了相当优秀的班底。从项目启动伊始，《申城奇案》就向林送抛出了橄榄枝，总导演和编剧认为林送和男主角宋宽的气质十分契合，三顾茅庐邀请他出演，ada也一直在劝他这种好项目早接早安心，但林送偏偏按住了合约，迟迟未签。
这次完整版剧本出来，剧组第一时间寄到了林送工作室，一来是为了向他展示诚意，二来是暗示他尽早签约。
没有人知道林送为什么晾着这块大蛋糕这么久。
但舒格和林送聊了两句之后，看到他连自己都瞒着，大概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我觉得呢，如果你认可剧本、认可导演和他的班底，也认可这个项目的发展潜力，就可以接。”舒格坐到林送身边，倒真有点像个传授经验的老前辈。
“都说了不要你操心……”林送躲闪着话题，“喊你过来玩儿的，怎么又聊工作了。”
“你喜欢这个本子，感兴趣这个项目，但你不想接，因为资方是朱启刚。”
林送被戳中了心事之后，倒也不在避讳了，他听到舒格嘴里说出朱启刚三个字，就已经开始冒火：“谁都可以，朱启刚不行。”
“哎呀～还真被我猜中了啊！”舒格笑哈哈地去零食柜里找糖吃，“你说你啊，我都没跟他记仇，你怎么还认真上了呢？”
“姓朱的就是个畜生，我扳不倒他，也不至于跟他同流合污吧！”林送对舒格的态度很不满，他以为她会和自己一起义愤填膺地痛骂垃圾，拒接剧本，这怎么还劝上了。
“你付出你自己的劳动，从他手里赚钱，这怎么能叫同流合污呢？”舒格抱着一堆零食盘腿坐到沙发上，“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畜生，你要是不想和畜生合作，那还真是寸步难行。”
林送转头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是没想到小丫头会说出这种话来。
舒格兀自说到，“你现在看起来是千万流量的巨星，但是在一些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操控的提线木偶而已。你势单力薄的抵制，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笑话。只有你自己强大起来了，你赞同的，和你反对的，才会更有力量。踩着畜生的肩膀变强，不丢脸。”
“如果你是为了我，那就更没必要了，”舒格转头看看看林送，忽然笑了，“我没事的，如果是两年前，你敢接这部剧，我给你脑袋拧掉，但是现在嘛……真的没必要。而且朱启刚就出钱挂名而已，他哪次会去看现场啊，眼不见心不烦，你只管好好演戏，开心数钱就行了。”
林送双手捧起舒格的脸揉了揉，“老前辈今天话挺多啊？”
舒格的脸被他揉得变了形，却依然嘟着嘴说，“老前辈的忠告是，不要错过好剧本。”
林送点点头，表示会认真考虑老前辈的建议。
舒格趴在沙发上看看书，忽然又回过头谄媚地笑，“送送哥哥……”
“又想干嘛？”无事嘴甜必有诈。
“不干嘛，就是想问问，这个剧本，能给我看看吗？”舒格嘿嘿笑着，三根手指并在一起发誓，“我很专业的，绝对保密！”
林送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深深地看了舒格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手机。
某乎：心爱的手办被家里的熊孩子摔碎了怎么办？
答案：蟹妖。亲亲建议这边直接把熊孩子做成标本呢哦。
回复：是不是太狠了点……
回复：大人不狠，地位不稳。
某乎：心爱的手办被暗恋十几年的女孩子摔碎了怎么办？
答案：让她赔你一个手办，或者让她陪你一辈子。
回复：爱情都是虚的，手办是实实在在的，女人或许会背叛你，但手办不会！
回复：十几年都没追到手，今后希望也不大了，直接走法律程序吧。
林送翻了个白眼退出某乎。
说什么「你好奇的都有答案」，这破广告语，绝对涉嫌虚假宣传。
《星有灵戏》播的这两周，关于四对嘉宾的热搜就没停过。
最让舒格提心吊胆的那通电话终于在最后一期番外播了出来，随后舒格也看到了林送的后采。
其实林送后采的这段解释本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在大家需要的时间，给自己、给舒格、给神秘的葛女士的女儿，以及粉丝们一个台阶罢了。
何况随着最后一期播出，周雅怡和辛豪正式官宣了怀孕的消息，其他三对嘉宾和节目组都纷纷到孕妈微博下团建，不亦乐乎。反倒也没多少路人关注林送的那些事了。
粉丝除外。
舒格最近在林送的粉丝群体中，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
录制节目导致舒格被网暴的风波中，所有人都以为舒格和林送两家会就此撕破脸，没想到舒格不但给送命家留出了足够的挂黑时间，然后集中火力只打披皮黑的水军，事后从正主到工作室，都继续保持友好互动。
但凡她当时的律师函再稍微含糊一点，哪怕不挖的那么深，送命就会被盖章成素质低的脑残粉。
而舒格的国民度和路人缘，经过那一战，送命也确实领教到了。
是人很善良但是绝对不能惹的前辈啊。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送命们也发现，舒格最近和林送的互动都客气又礼貌，倒是自家哥哥上赶着去人家微博下面套近乎，和林送以往的cp稍微对比下也知道，节奏反了。
更何况，舒格似乎知道不少林送的糗事和猛料，作为内娱损色粉丝俱乐部，送命集体跑路到舒格微博下求林送女装照了。
声势浩大到ada和岚姐在群里开始认真讨论是不是真的要发个粉丝福利。
林送严词拒绝。
舒格回复了热评第一的送命：「送哥说现在想看照片的人还不够多，他觉得没面子。」
配图是林送在微信群里的聊天记录截图：「不能为了迎合小部分粉丝的无理要求，老脸都不要了。」
送命集体表示，看国民闺女的阅读理解做得如此到位，整个人损得如此清新脱俗，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半小时后，请林送交出女装照片被想看热闹的粉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们和凑热闹的营销号集体送到了热搜榜首。
舒格那条微博回复被截屏之后疯狂转发。
舒格：“哎呀，别别扭了，就发红裙子那张吧，快过年了，喜庆喜庆。”
林送：“……”
舒格：“专业演员，怎么能有偶像包袱呢？”
林送：“……”
舒格：“男女平等啊哥哥，我穿男装的照片到处都是，你穿女装的照片为什么不能发呢？”
林送：“？？？”
最终，林送发了一张照片然后秒删。
当然，被眼疾手快的粉丝截了屏。
林送：我恨。[图片]
照片里的小学生，白白净净，穿着红色的蓬蓬裙，两只小手提着裙子，微微低头，浅浅弯腰，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公主礼。优雅又可爱。
于是，热搜又爆了。
林送公主礼
林送红色蓬蓬裙
小林送妈妈爱你
林送国民姐妹
最离谱的是，有个词条竟然叫……
想生个林送一样的女儿
舒格笑得在床上打滚：“你的好多女友粉都抛下你去做妈粉了，估计下次机场接机，口号又要变了。”
林送看了她一眼，咬牙到，“此仇不报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