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为了纪念

    叶将军并没有给韩知声太多的思考时间，他接着说。

    “韩博士，这里面有部分东西些涉及到机密内容，我们并不能向你透漏，你只需要配合我们的工作就好。”

    他翻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据我们调查，您的专业是研究社会学，在大学里的研究方向始终与社会学有关。那么，为什么您最近向学校提交的研究课题，却是‘论自然之声’呢？”

    韩知声叹了口气，他搞不懂他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好在叶将军提出的问题社科院的院长也问过他，韩知声定了定神，说出早已烂熟于胸的答案。

    “所谓的‘论自然之声’，其实只是研究人的活动对大自然所产生的影响。人与自然从来都是相互依存的，借助研究人的行动对自然的影响，我们可以推断出未来相关方向人类社会文明的趋势，针对弱点，加以引导干预……”

    “请等一下。韩博士，不用向我们阐述那些专业性的东西。”

    “……好吧，简单来讲，就是我研究他，是为了给未来做预言。”

    “那和‘自然之声’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课题是我和加州大学的教授一起开展的，里面借用了‘自然之声’协会的一些活动数据。”

    韩知声说完，看了眼一旁的格雷尔。“‘自然之声’协会是全球最具影响力的自然保护组织之一，如果格雷尔先生真的是安格斯教授的学生的话，他应该会很清楚这一点。”

    格雷尔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是这样。”随后，又画风一转，“但韩博士你向协会索要的材料，却不止是他们的活动数据啊。”这话说的颇有些意味深长。

    韩知声有点恼怒，“数据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全越好。”

    “那要‘自然之声’协会的起源、思想、行动方针干什么？”

    韩知声拼命忍住自己的视线不去看格雷尔手指敲击的那份资料，“我是自然之声协会的成员，对协会感到好奇，想要了解，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是很正常。但一个加入协会两年多的人，在两年之后才想起去了解自己加入的协会……”格雷尔玩味的笑了，“不，更准确一点来讲，对协会产生兴趣的时间，应该是您加入协会的一年零3个月以后。至于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那当然是因为，我也是两个自然之声的成员。”

    韩知声沉默了，格雷尔继续追击。

    “韩博士，您真正研究的，其实是‘自然之声’协会吧！

    您为什么要去研究一个协会呢？而且巧合的是，您对‘自然之声’协会的研究时间，刚好是安格斯教授去世后的那段时间！”

    心脏在加速跳动，韩知声觉得自己手心沁出了薄汗。

    “是为了纪念。”

    “纪念？”

    “对。”韩知声停顿了一下，组织下语言。

    “为了纪念安格斯先生。

    2021年，我受邀参加自然科学颁奖典礼，在晚会上，我有幸结识了安格斯先生。他是一个风趣幽默的自然科学家。他说话很有深度，思想很独特，我跟他沟通过几次，受到了很大的启发。虽然我们的研究方向不同，但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纯讨论专业上的问题，就这样，我们越来越熟悉，关系颇有些亦师亦友的味道。

    因为他的影响，我逐渐对自然学感兴趣，也通过他认识了不少朋友，参加过几次自然学的讨论研究。

    同年的6月，他邀请我加入‘自然之声’协会，我也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没做多想便同意了。

    加入协会以后，我们的关系更加密切，我甚至跟着他参加了好几次自然科学调研。可惜不久以后，安格斯先生由于身体不适离开了学校，我也因为学业繁忙好久没跟他联系。再得到他的消息，才知道他已经去世了。

    没有见他最后一面，是我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