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乘客：红毛怪和魅魔
小佛爷
“⊙w⊙（猪叫）”
小佛爷好奇地打量着玻璃橱窗上倒映出的小猪身影。
眸子中的诧异逐渐演变成了一抹嘲讽。
它眨巴眨巴眼睛，随后逐渐放肆起来。
嘴巴更是开始以一种奇怪的弧度微微上扬，挑衅地看向玻璃橱窗上的丑八怪。
“(w)hiahiahia （猪叫）”
一边看，还一边伸出爪子推了推余长夜的小腿，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嘲笑橱窗上的丑八怪。
余长夜原本还在因为自己花了30块钱购买的“与图片不符”的实物而生气。
感受到小佛爷的动作后，看了一眼它的猪蹄，然后会意地瞅了一眼橱窗上的它。
摸摸鼻子。
“嗯，是挺丑的。”
“(w)hiahiahia （猪叫）”
见自己的看法得到了别人的赞同后，小佛爷也是越发猖狂。
直接咧开猪拱嘴大笑起来。
两只猪爪子更是下意识地抬起来放在胸前。
等等。
“(o)？”
“(゜ロ゜) ？”
“（｀Δ′）？！”
这时，它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玻璃橱窗上的那个丑八怪会学自己的动作？
小佛爷怒了，嘴巴里面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然后又伸手去推余长夜的小腿。
可是这一推，它突然发现自己原本美丽如雪的开花猫咪爪，变成了一根咸猪手？！！！
（一声石破天惊的猪叫）
余长夜看了一眼脚边不愿接受事实的小佛爷，收回目光，留给它自己独自承受这份苦痛。
至于他自己嘛，还有眼前的事情需要解决。
看着自助售货机上重新闭上眼睛修整的那张狰狞鬼脸。
余长夜伸出手敲了敲。
鬼脸眼睛应声睁开，有些迷糊地瞥了一眼余长夜。
余长夜摊出自己手中已经喝掉的5ml矿泉水瓶，朝鬼脸质问到：
“30块钱，500ml的水变成了5ml？”
“你是不是出错了？”
谁知鬼脸一听，竟然轻视地笑了起来：
“这里的食物老子说了算。”
“本来你一个新来的同乘客应该先向老子缴纳100块钱的生活费的。”
“要不是看你快消失了，5ml？05ml老子都不会施舍给你。”
“滚！别打扰老子睡觉。要想吃东西，就拿更多的钱来给老子嚼。”
说完，便不再理会一脸不悦的余长夜，重新闭上了眼睛。
余长夜没有说话。
但是那双眼睛却异常的可怕。
无缘无故被一个自助售货机上的畜牲给羞辱了，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只有一根手指大小的空瓶子和已经彻底凝实的身体。
余长夜忍气吞声地将空瓶子揣进怀里，目光却在第15条规则上审视着。
【规则15：自动售货机会全天供应，购买的东西不会与图片不符，如果发生，请保持理智和清醒，不要被情绪所支配，不要被听到怨言。】
这是一条关于自助售货机的规则。
从上面的意思来看就是，不要招惹，不管是行为还是语言，都是犯规的禁忌。
看样子，这是一条正确的规则提示。
但是余长夜不信邪，抛开其它规则不谈，他就想看看如果做了和这条规则上面相悖的举止，会怎样。
万一只是一个陷阱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余长夜在模拟中输入了对第15条规则的模拟。
【已载入，开始模拟。】
【面对自助售货机的缺斤少两和冷嘲热讽，你很难以忍受。】
【你一脚踹在自助售货机上，并且骂骂咧咧地讽刺着它。】
【自助售货机上的狰狞鬼脸怒了，表示以后你别想再从它这里得到任何的食物，哪怕是有足够的金钱，它也拒绝出售给你。】
【“老子要让你活活饿死在这电车里，被伟大的食婆婆变成肉猪。”】
【你听到那鬼脸这样向你咆哮到。】
【你知道狰狞鬼脸不是在开玩笑，顿时后悔不已。】
【模拟已被强制中断。】
余长夜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紧闭着双眼的狰狞鬼脸，犹豫了一下，决定先暂避锋芒。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第15条规则是正确的提示。
那样做的后果是得罪售货机，而非犯规。
因为如果是犯规的话，刚刚他可能就已经原地去世了。
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四周后，余长夜想坐又不敢坐。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犯了规则底线，受到“它”的制裁。
现在的办法就是，趁死亡电车还没有开始行驶之前，就眼下的局势来进行大体的分析。
至少能够圈定可以让自己安全活动的范围和区域。
余长夜从嘴里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眼还在跟自己的长相较真的小佛爷。
闭上双眼，默默推敲着怪谈模板上的那些既定规则。
首先，自己作为死亡电车里面的同乘客。
同乘客是一份高危工作。
除了同行乘坐该趟电车以外，自己还有哪些正确的义务是需要去履行的呢？
又有哪些错误的义务，不需要自己。
搞清楚这一点，至关重要。
而与之相涉及的规则有：第1条、第2条、第5条、第6条、第7条、第11条、第12条、第13条共八项。
从目前还没有进行过天道模拟，只能根据自己的第一感来判断正误的话。
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这八条规则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因为自己要想工作稳定，并且存活下去的话，就确实需要好好工作，得到乘客的认同和赞赏。
再看另外几条规则和自己应该在意的第二关注点。
从已有的那些规则来看，电车的路途不短，短期之内是不会结束的。
而在这段时间内，他所能够安全休息的地方又在哪儿。
规则3提示，只能在杂物间休息；
规则4，主车厢卧室不能进入；
规则5，不能乘坐车头和车尾；
虽然不知道整个电车的整体构造是什么，不过单单从这三条规则来看的话，就只有这几处地方是自己不能踏足的。
再看阵营划分。
将会乘坐的乘客以及使者进行有利阵营和不利阵营的第一次区分。
使者，应该是有利阵营；
白色衣服的乘客：未知；
黑色衣服的乘客：不利；
穿着其余颜色衣服的乘客：未知。
在未经过模拟推测的情况下来看，第一次大致的推敲便是这样。
余长夜皱了皱眉头，盯着电车最前方的驾驶位。
驾驶位上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为了防止电车突然行驶，中途有客人到来，余长夜决定先对自己的义务进行推理。
这样有利于不在第一时间就“去逝”。
可是单单从表面来看的话，那些包含着自己应尽义务的规则都像是正确的。
压根儿推断不出里面有哪一条会犯规。
但是能让余长夜肯定的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起来全是正确的规则提示，不一定都是正确的。
甚至有可能，这些看起来正确的引导，全都是错误的也不一定。
为了验证自己内心的诸多猜测，余长夜还是决定先用天道模拟来排除掉一些规则。
再做别的打算。
【请选择你需要模拟的规则。】
【你选择的是第一条规则，正在载入中。】
【载入成功，开始模拟。】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电车门关闭，电车的旅途终于要开始启程了。】
【感受到脚底的电车开始启动，加速，你的目光落到了驾驶位上。】
【你发现驾驶位没有电车长，整个电车就像是在自动行驶一样。】
【你开始趴在电车的车窗上，注视着窗外的景象。】
【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只有渐渐远去的食屋还传来一点光亮。】
【就在你迷迷糊糊的时候，电车到达第一个站台，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后，一个浑身被红毛遮盖的人形怪物扛着一根大骨头走上了电车。】
【身为同乘客的你赶紧走上前去，准备迎接贵客。】
【并且忍着恶心和恐惧，请求帮它拿着手中的大骨头。】
【红毛怪看了你一眼，没有说什么，绕过你走向不远处的车头第一个座位，坐了下去。】
【你心想这个客人的脾气可真好，却没发现自己脸上和手上开始有无数的红色小点冒了出来。】
【终于感受到疼痛和骚痒的你忍不住伸手去挠，却发现手中湿漉漉且毛绒绒的。】
【摊开手，手上全是血。】
【从电车车窗倒映出的景象来看，你清楚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都长满了诡异的红毛。】
【你慌了，看着手上的红毛，一咬牙就拔了一撮下来。】
【剧烈的疼痛让你一阵龇牙咧嘴，忍不住叫出声来。】
【可是红毛并没有就此停止，被你拔掉红毛的那块手臂上，又开始长起了红毛，并且生长的速度越来越快。】
【它们仿佛是靠吸收你的血液而成长一般，随着诡异的红毛越来越长，你的身体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着。】
【直至被诡异红毛彻底遮住。】
【这时，坐在电车首座上的红毛怪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他扛着大骨头走了过来，将你提在手上，然后像拔鸡毛一样拔你身上的红毛。】
【拔到仅剩红毛里面包裹的一截干尸后，红毛怪像吃肉干一样吃起了你。】
【你死了。】
【模拟结束。】
第一条规则模拟结束以后，余长夜打量着剩下的几条规则，心中也开始有了不同的认知。
如果说等到乘客上车以后，自己正常的迎接和帮忙都会被制裁的话，那么正确的对待方法难道是反其道而行之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8条关于自己应尽义务的规则就全是陷阱了。
“嘟—”
“空！”
突然，站在自助售货机面前的余长夜突然感到脚下的车身一阵颤动和摇晃。
紧接着电车发出一声长鸣，电车车门随之被关上。
窗外的景象开始向后移动，并且越来越快。
这代表着，电车已经启动了。
余长夜看了一眼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以后，抱起地上还在哼哼唧唧的小佛爷，直接进入了第二截车厢内。
因为第8条规则中有提到。
为了保证行驶途中的安全，请不要乘坐车头和车尾。
不管车头和车尾是否有问题。
在还没有得到肯定的确认之前，自己先躲开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眼见电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余长夜知道留给他模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等到电车在第一个站台停下的时候，就会迎来第一批乘客。
所以自己是不可能将那8条涉及自己工作职责的义务全部模拟完的。
既然好好接待这些乘客不行，那就反着来试试。
打定主意之后，余长夜不敢耽搁，直接进行了模拟。
【已载入，开始模拟。】
【你抱着小佛爷来到第二截车厢口，可以看到前门入口的地方。】
【随着电车在第一个站台停下后，一个扛着大骨头的红毛怪走了上来，开始寻找座位。】
【你看了红毛怪一眼，并没有理会它，而是抚摸着怀中的小母猪。】
【红毛怪似乎是看了你一眼，然后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红毛怪坐下后，你赶紧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疼痛和骚痒，更没有长出诡异的红毛。】
【踏踏…】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你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在你的视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穿着高跟长靴的美腿。】
【美腿先跨上电车内后，又是一双细皮嫩肉的小手搭在电车两侧的门把手上。】
【紧接着，随着那个乘客的一用力，整个身体便蹦了上去，稳稳地落在电车内。】
【你发现这个乘客有些不一般，头上长角，36d，楚楚可怜。】
【后背上留有两根黑色的翅膀，一条尾巴微微翘起，不停地晃动着。】
【此时你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个字来：“魅魔。”】
【那只魅魔乘客打量了一圈四周后，似乎是没有找到满意的位置。】
【突然，她看到了第二截车厢内的你。】
【魅魔舔了舔嘴巴，然后含情脉脉地朝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