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曾经二
坤境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同进来的修士，但那些修士不知为何看到他们两个像看到瘟疫一样，巴不得马上逃走。
青如厄也不甚在意，他眼皮懒懒地掀着，给人感觉总是没睡醒一样。他们二人总是形影不离，白发鲛人搞不懂青如厄这么厉害，为什么看起来总是病殃殃的。
直到有一天，她缩在离二人很远的地方躺着，听到那边的青如厄突然发了狂，直接将他徒弟压在身下，表情冷漠一只手掐着他徒弟的脖子。
浑身上下都是无法控制的魔气，他徒弟也没有反抗，脸都憋红了还抬手拍着他后背安慰他。
也许是他徒弟命不该绝，青如厄理智恢复的很快，手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两人都没有说话。
坤境里面一直很安静，静到能听到微风拂过树叶沙沙声，也能听到急促难堪的呼吸与心跳声。
白发鲛人感觉到青如厄好像有点情绪一样，沉默着走到离他徒弟很远的地方，低着头好像在哭。
那么强大又美丽的人，在哭。
很久之后，久到她已经坐稳了首领的位置，她才知道青如厄那种情绪，叫做难堪。
青如厄觉得自己的样子，非常难堪。
那天也是白发鲛人第一次觉得有些睡不着，愣愣地看着月亮，心里突然就想要帮他们一下。
纯粹出于他们两个带着她到处跑的感谢，没有别的想法。
第二天，他徒弟不在这里，只有青如厄跟白发鲛人待在一起，两人守着盈盈燃起的火堆，火焰之中时不时发出噼啪声。
她第一次尝试着开口，“你——想找——什么？”鲛人学习能力很强，她早就学会了走路，但从未开口说过话。
青如厄愣了一下，朝着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你会说话？”
“嗯——你在找——什么？”白发鲛人歪了歪头，显得她有些懵懂无知的样子。
“啊，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小孩子家家的不用操心这个。”青如厄轻笑一声避而不谈，又随手添了把树枝进去。
火苗贪婪地卷着树枝，光映在青如厄脸上明灭不定。
鲛人生长都比较缓慢，白发鲛人长相现在也就是人类少女十三四岁左右，眼睛圆圆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要找什么？”她眨巴着眼神色自若，仿佛青如厄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就会一直问下去一样。
青如厄被她磨得没有办法，轻笑一声，“我找可以压制魔气的东西，你要帮我找么？”
魔气，昨天晚上让他失控的东西吗。白发鲛人蹲坐下来下巴抵住膝盖，火苗映在她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小小年纪就不要想这么多了，你是从小就生活在坤境里的吗？”青如厄没忍住揉揉了她细软的头发随口问道。
她摇摇头，将目光转向青如厄。
“为什么要压制魔气呢？”
她以为压制魔气就是在压制自己的欲望，鲛人生性自由，她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要特地找东西压制自己的欲望。
这让她感觉不解和奇怪。
“啊……是啊。”青如厄低下头轻笑着，“你不懂，以后就会懂了。”
白发鲛人转了转眼睛，她虽然不懂但是她有方法，这个男人她很喜欢，也愿意帮他。
“你知道鲛珠吗？”白发鲛人学着青如厄的样子，捡了根树枝丢进火里，“鲛珠作为至阴至纯的东西，应该可以压制魔气。”
青如厄语气懒散地以地为床天为被躺着看月亮，“知道，鲛人生性残暴且居住深海之中，那鲛珠作为鲛人首领的象征更是难寻，这种东西想想就行了，我可是很怕水的。”
“鲛人不残暴！”她鼓了鼓腮帮子，走到青如厄边上俯下身，咧开嘴巴给青如厄看她嘴里的利齿，“我就是鲛人，我可以帮你。”
“……厉害。”
估计青如厄也没有想到做好人好事会捡到鲛人，“你怎么会在岸上？鲛人还可以上岸的么。”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不是很喜欢，”她一屁股坐在青如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躺下望着高高的天空，语气深沉中带着点悲伤：“我是出来找妹妹的。”
青如厄琢磨着她妹妹可能是走丢了，斟酌着回她：“哦，你们姐妹俩感情很不错啊。”
白发鲛人：“嗯，找到的话我看能不能直接吃了她。”
鲛人双胎其中一个败了下场就是死，他们的身体会留给胜利者吞噬掉，以达到如之前一胎一样的力量。
不光是她想吞噬她妹妹，她妹妹同样抱着这种心思。
青如厄以为自己没听清，他沉默一会儿想了半天才又问：“……你说的吃是我理解的那个吃吗？”
“就像你们会吃鱼，吃肉一样，这很正常啊。”白发鲛人不以为意，不然难道她是真的担心妹妹？
“……哦。”青如厄本以为鲛人生性残暴可能是以讹传讹，但现在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他们有着天生不谙世事的残忍，以及只遵循本能的反应。
“我帮你，你要回报我。”白发鲛人语气肯定，她不觉得帮别人让对方回报有什么问题。
这是很正常很公平的事情。
青如厄：“那你先说说，想让我做什么？”
白发鲛人：“你身体很好，我很喜欢。”
“谢谢？”青如厄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淡淡地回了个谢谢，就听白发鲛人语不惊人死不休接着说道。
“我要你做我交媾的对象。”白发鲛人面无表情，扭过头看着青如厄。
“咳咳……”青如厄一下子就被自己口水呛到咳个不行，他忙坐起身咳得眼角都红了。
青如厄表情有点无奈，他薄唇抿紧看着白发鲛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半天，耗得白发鲛人都快没有耐心了才开口。
“你……年纪轻轻知道交媾是什么意思吗？不懂不要乱说容易让人误会。”
“我知道，你和我一起，我们生出下一代。”
“……”青如厄心说这都谁教给你的，鲛人关于这种事情的教育这么先进吗，直接把他一个大男人给弄的哑口无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