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擂台
夜晚，几点晃动的灯光下，小宝、阿天和狼灵围坐在一张小方桌旁。桌上摆着几盘菜。
阿天盯着桌上的菜，口水横流。狼灵咧嘴看着阿天，一脸厌烦的模样。小宝伸手抓着阿天的胳膊，生怕阿天蹿上桌子。
“阿天，你几岁了？”小宝问道，想分散阿天的注意力。
阿天仍盯着桌上的菜，丝毫不理会小宝。
“阿天？阿天？阿天？！”小宝最后嘶吼起来。
阿天的眼神仍旧丝毫未动。
“师父，这人没救了。”狼灵说。
小宝伸出手挡在阿天的眼前。阿天头一歪躲过小宝的手继续盯着桌上的菜。
“狼灵，你说的对，他真的没救了。”小宝说。
夏小初端着两盘馒头进了屋来，放到了桌上，说：“你们等什么，先吃吧。”
阿天猛然站起趴到了桌子上。
瞬间，菜和馒头都没了。盘子很干净，桌上也很干净。阿天坐在桌上，舔着自己的手指头。
小宝、夏小初和狼灵愣愣看着阿天。
“粥来了。”夏小初的奶奶端着一小盆粥走进屋来，走到桌旁，一下愣了。
阿天从桌上站起来，走到夏小初奶奶跟前，接过那盆粥，仰头灌起来。
夏小初转身出了屋，片刻回来，手中拿着一盘粗粗的绳子，走到桌边，跟小宝使个眼色。
小宝会意，伸手从阿天手中拿过已被舔的很干净的粥盆，放到桌上，然后一下把阿天按在桌上。夏小初用绳子把阿天五花大绑。
“干什么？”阿天上身被绑的严严实实，坐在桌上，愣愣看着小宝和夏小初。
“你该睡觉了。”夏小初说，又看着小宝，“小宝哥哥，把他送到隔壁去吧。”
小宝点点头。
夏小初转身看着奶奶：“奶奶，咱们再重做一桌吧。”
老奶奶看着阿天道：“这孩子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说着转身出门去了。
夏小初对小宝和狼灵说：“再等一会儿吧。”
狼灵点点头。小宝抱起阿天，和夏小初走出门去。
快到半夜，小宝、夏小初、老奶奶和狼灵坐在桌旁吃着饭，只听隔壁的墙“嘭、嘭”作响，传来阿天的哭号声：“给我留点儿！”
众人不理，默默吃着饭。
第二天，小宝、狼灵和阿天告别夏小初和老奶奶，准备出发踏上行程。阿天额头上几个大包，默默低着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老奶奶弯腰把一个包袱递到阿天面前，道：“孩子，别不高兴了，这个让你拿着。”
阿天鼻子抖抖，喜道：“馒头！”一把抢过包袱。
夏小初一把又从阿天手中夺过包袱道：“让他拿着一会儿就剩包袱皮儿了。”
“还我！还我！”阿天蹦着跳着去夏小初手里抢包袱。
小宝从夏小初手中拿过包袱，背在背上，对阿天道：“什么时候饿了再跟我说，我会给你的。”
“我现在就饿了！”阿天说。
狼灵从头桑摘下空花盆儿一下扣到阿天头上，道：“饿了？你把这花盆儿吃了就给你馒头吃。”
阿天从头上摘下花盆儿，放在嘴里就啃。
“咔嚓！”
阿天的牙掉出一颗。
小宝忙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馒头，塞到阿天嘴里，接过阿天手中的花盆儿。
阿天还未哭出来的哭声被馒头压了下去，只流着眼泪细细地嚼起馒头来。
“奶奶，小初，我们走了。”小宝再次告别。
“我去送送你们。”夏小初说。
大街上，太阳高照，人流不息。
小宝、夏小初、狼灵和阿天在人群中穿过。
“小初，你回去吧，狼灵知道路的。”小宝说道，高草帽在小宝脸颊上遮下一片阴影。
“小宝哥哥，我跟你们一块去怎么样？”夏小初说。
小宝一愣：“嗯？你还是在家帮奶奶卖粥吧。”
“不想让我跟着你？！”夏小初大声说道。
“不是不是，我是看粥铺里挺忙的。”小宝说。
“你没看到粥铺里还有一个小伙计吗？不用我帮忙的！”夏小初喊道。
“你奶奶这么大岁数了，你不该留在她身边陪着她吗？”小宝说。
“我又不是不回来。”夏小初说。
“我们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小宝说。
“少吓唬我。”夏小初不屑道。
“北帝洲，我们要去北帝洲。”小宝说。
“北帝洲？北帝洲怎么了？”夏小初说。
“你知道北帝洲在什么地方吗？”小宝问。
“最北边的大陆，我知道。”夏小初说。
“你真的要跟我们去？”小宝问。
夏小初皱眉思索起来，点了点头：“嗯。”
前方一片嘈杂，敲锣打鼓之声，一个高台上，一个人瞧着锣在招呼人。
“干什么的？”小宝问夏小初。
“打擂的吧。”夏小初回答。
“打擂？”小宝皱眉道。
“就是比武的，没见过？”夏小初道。
小宝点点头。
“真是孤陋寡闻，走，带你去看看。”夏小初一摆手，走上前去。
小宝、狼灵和阿天从后面跟上。
擂台下。
夏小初、小宝、狼灵和阿天站在一处看着擂台之上。
人声嘈杂，小宝听不清台上那人说的什么，朝擂台后面的大招牌上看去，小宝细细读着招牌上的字，原来是县衙为招一名捕头所设的擂台。
“师父，那上面写的什么？”狼灵看见小宝在看大招牌，于是问道。
“县衙捕头职位空缺，要招一名武艺高强的人去做捕头。”小宝说。
狼灵点点头。
台上敲锣的人转到小宝几个这边来，喊的话清晰了些。
“擂台摆三天，打擂胜出前三名，第一名，捕头，第二、第三名，大捕快，觉得自己有功夫的，就能上来试试，赢了，县老爷给摆庆功宴，给喝庆功酒！”
“庆功宴？”阿天什么都没听见，就听见“庆功宴”三个字了。
“庆功宴上吃什么？！”阿天朝台上敲锣的人大声问。
那人没听到，仍自顾自说着。
“大姐姐，庆功宴上都吃什么？”阿天拽了拽夏小初的衣角，大声问。
夏小初低头对阿天大声说：“那可是县衙门摆的庆功宴，什么好吃的都有。干嘛？你还想去吃庆功宴啊？”
“什么好吃的都有。”阿天默默想道，馒头、包子、饼在脑间回荡开来。
突然，阿天噌地一下跳上了擂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