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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归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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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高峰之后市中心的街道不再拥挤不堪,执勤的交通警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骑警在巡逻。

    法国的交通规则是行走靠右,英国则是靠左,这条规矩一开始和汽车没有任何关系,是为佩剑的骑士规定的,大部分人都习惯用右手,靠左骑行可以更方便发起攻击。

    大革命以前的法国也是这样的,但受尽压迫的人民觉得“靠左”代表着特权与贵族,于是改变了这个规则。拿破仑上台后要求他的部队向右前进,与所有骑士多年来的习惯截然相反,后来他占领了那里就把靠右行的规则带到哪里,同样英格兰也把自己靠左行的规则扩展到了自己的殖民地。

    西弗勒斯看着自己手里的卡片,这一张和刚才那个神父给他的一模一样。

    当一个人在一个城市里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得进行破坏,格林德沃就是这样的,一旦他在这个城市里有了产业、家,他的心态就会发生转变了,他会为了保护家园而拼死战斗。

    我不属于这里,破坏了也无所谓。

    这里是属于我的,我必须保护它。

    两个声音在这些穿着制服的人们的耳边低吟,他们身上的制服也是一种权威,一种代表军队,一种代表法律。

    霍格沃茨的圣诞舞会上,维克多·克鲁姆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它的款式看起来很像是军装。要放在以前,不会有哪个士兵会穿着制服进入舞会的,他们要换上晚礼服、假发和丝绸袜子。

    后来欧洲不论是国王还是王子都穿着制服出现在舞会上了,贵妇们以欣赏的目光打量穿着制服的男性。而放在以前,他们都代表着穷酸、野蛮,他们根本没有进入舞会的资格。

    守卫伦敦塔的士兵被称作“吃牛肉者”,在物质匮乏的时代吃肉也代表着一种特权,这些守卫每顿饭都要为国王试毒。虽然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可是他们却比那些吃糠的法国士兵要好多了。

    狼都是想吃肉的,想吃肉又没得吃,那他就觉得痛苦了,与之对比的是贵族每一顿都极尽奢华。当暴动发生的时候需要军队去镇压,这是常识,但要是军队违抗命令或者干脆加入了暴动者那一方呢?

    路易十六问:“这是暴动吗?”

    利昂库尔公爵回答:“不,陛下,这是革命。”

    亲麻瓜派已经取得了“革命”的阶段胜利,如果他们将国际保密法也给撤销了,那么魔法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这样一来革命就彻底了,接下来就要建立新的秩序——与麻瓜世界彻底融合。

    麻瓜法律里有保护巫师权益的法律么?如果有的话,为什么那三个袭击了阿里安娜的麻瓜小孩什么事都没有,需要珀西瓦尔·邓布利多亲自去复仇?

    想要部队动身必须给钱,纸币是糊弄不了他们的,必须是金币,在罗斯柴尔德著名的交易厅故事之前还有另一个故事,讲的是他如何从法兰西的银行里取出金币,翻过比利牛斯山送到紧缺军费的威灵顿手里的。

    1789年市民暴动发生的时候军队选择袖手旁观,任由那些冲动的人们砸毁旧制度的一切。而听从国王命令的军队调动会让市民更加紧张,这时国民自卫军这支非正规民兵就起了维持秩序的作用。

    《自由引导人民》的画里那些举着武器的平民穿的都是便服,国民自卫军的标记是红白蓝三色帽徽,与戴白帽徽的王军进行区别,另外还有闹得最厉害的“无套裤汉”,“丝袜”们以前嘲笑他们“无套裤”,于是“无套裤”也成为一种“制服”了。

    制服让一个人在众生中鹤立鸡群,游客们迷路了,看到路人和穿着制服的警察,多半的几率是询问穿制服的警察多一些。就算是卧底,当他有天身份暴露了,他也希望能以警察的身份下葬,那一身制服代表者荣耀、自豪和责任,白金汉宫外执勤的士兵换岗时还有很多人围观,那也是伦敦的一个旅游项目了。

    只有将“军人”视为生活的人才明白那样的惩罚有多严重,白金汉宫卫兵的熊皮帽子以前是属于法国人的,滑铁卢后这顶帽子戴在了英国人的头上,大夏天戴那样的帽子是很热,不过任何一个路人都可以看到他们的下巴仰得有多高。

    拿破仑不是莫罗,当他听到了督政府下的命令觉得无法实现时会选择拒绝执行,几乎同时进行的战争,拿破仑在意大利进展迅速,而莫罗则输得不彻底,只是相比于松布尔-马斯方面军其他人,诸如儒尔当体面点。

    丘吉尔是1940年5月10日当上首相的,他上任第一件事不是搞国内经济,而是准备敦刻尔克大撤退,因为法国人投降了。当这些从敦刻尔克撤退回来的士兵返回英国后,也给英国平民带来了焦虑和恐慌,丘吉尔于是又发表了广播讲话,但他不只是安抚民众的情绪,而是要战斗到底。

    这世上有很多像妈妈一样会照顾人的女人,也不乏美艳绝伦的,可是狄奥多拉那样会激励人的……

    有很多女人会在丈夫回家后数落他,又或者经常提起他曾经是个“失败者”时的经历,这种“激励”方式是平庸而缺乏创造力的,并且没有舒缓他的焦虑,反而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性循环。

    西弗勒斯和波莫纳相处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只是他们也有“实在的”问题,他们的家缺少亲情。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从坟墓里会爬出一个名叫亲情的新生儿,在要大人和小孩的问题上西弗勒斯选择了大人,考虑到当时波莫纳被钻心咒这么过,为了避免这个女孩像隆巴顿一样,于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被取了出来,她几乎已经成型了。

    一个漂亮女孩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会很容易成为别人眼里的菜肴,即便她不变得和贝拉特里克斯般滥用,作为一个女巫她也必须具备力量。

    女人的慈悲心让波莫纳救了倒在雪地里的虫尾巴,出事的时候他不在家,怀孕会让女巫变得脆弱,更何况她当时下意识得想要保护孩子。

    婴儿是不能幻影移形的,因为这样海格才骑着飞天摩托将哈利送到了佩妮家,奥古斯塔却抱着纳威幻影移形了,这其实也冒了很大风险。

    如果巫师和麻瓜混居,有天麻瓜们趁着男主人不在,袭击了家里的女巫和孩子,那么她也要面临这种场面,她可以自己幻影移形逃走,孩子怎么办?

    倘若她用魔杖大开杀戒,那么也要面对审判,就像格林德沃在美国魔法国会问的,那部法律究竟保护的是谁呢?

    就算立法了也可以不遵守,禁酒令颁布了还不是有人走私。

    这就是很多巫师觉得亲麻瓜派不切实际的地方。

    参加一战的士兵很多,既有雅各布那样的,也有希特勒,不能光看着雅各布那样的人,而忽略了另外一些。

    但那些人会固执得认为这是纯血在散步不良思想,会固执得在公共场合,当着麻瓜的面用魔法,她会用这种方式证明那种思想是错的。

    这就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死后留下的局面,哈利波特不具备这个能力,虽然他很勇敢并且正直。

    一个人的衣着会树立权威,但邓布利多那些可怕的星星袍子却不是制服,他有很多头衔,威森加摩首席法师、霍格沃茨校长、梅林一级勋章获得者。

    当阿不思将狼毒药剂改良的秘方交出去的时候,西弗勒斯的影响力就被他夺走了。

    他也不想靠衣服,罗哈特有不少,但他看起来像是个小丑。

    这两样寻常人常用的方式都用不了,西弗勒斯还能用什么树立自己的权威呢?

    伏地魔用的是力量,纯粹的力量让人屈服,不过西弗勒斯和他比还是差远了。

    他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当领袖呢?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为免被权威误导,拒绝也是一种防御策略。

    每个人都有遇到困境的时候,有人,比如西利斯·布莱克会不断抱怨命运,终日沉浸在怨天尤人的情绪中,把解决问题的机会错过了,令自己一事无成。

    一个人当双面间谍很累,如果布莱克用他的脑子想一下,他有绝对充足的理由恨魔法部以及恨让他蒙冤入狱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样他就能加入食死徒阵营了。

    贝拉会带来一些麻烦,但他可以说谎、表演,那也比在总部呆着,和哈利上演亲情戏恶心人好。

    “西利斯·布莱克!”西弗勒斯满是厌恶得说,一脸牙酸恶心的样子。

    他念完了这个名字又和拿破仑·波拿巴,这个他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敌人的对手比对。

    历史上的波拿巴为了他的大陆封锁,将葡萄牙全境港口都封闭了,并没有留下里斯本自由港。

    分裂一个国家除了外部干预,还有一种办法是制造内部矛盾,里斯本和波尔图各有各的诉求,资产阶级希望和法国一样建立共和国,因为葡萄酒这个制度获益的葡萄酒商和封建主希望保留已有的体制,国王希望里斯本能越来越繁荣。

    拿破仑的签名很昂贵,一张一千法郎,特许状停止了就会逼迫波尔图将货物运到里斯本再转走,这样就会增加波尔图商人的成本,一如利物浦的工厂主修建铁路是苦于运河运费太高了。

    坎坡-福米奥和约将比利时纳入法国,用铁路将比利时和法国链接,这样就和罗马一样需要修路了。

    罗马人就是如此,想要什么就动手去抢,迁都里昂顾得了南部却顾不了北部,一个国家如果太大了同样也有问题,有时它会被内部的傻瓜弄解体的,比如那些希望列土封疆的将军。

    拿破仑的成功看起来很容易,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在《圣赫拿岛回忆录里》波拿巴曾写道,如果马伦戈之战他输了,法国就会有个完整的1814和1815。

    房子建了是可以拆的,波拿巴当时刚建好的房子就像水泥没有干并不牢固,破产的法国恐怕要出卖一部分主权。

    法国保王党当时已经将法国的海外殖民地全给了英国,因为欧根亲王,法国失去了意大利的土地给奥地利,接下来为了还债要割让哪个地方?

    就算不割让领土,也要出卖运河、铁矿之类的运营权,命脉都被人给抓住了,就算路易十八回来了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葡萄酒不论衰落的程度有多严重,只要宗教信仰依旧存在,它就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物品。

    不相信巫术就是最大的异端。

    一个冲动的人在他做出选择时往往是欠缺考虑的,甚至没有考虑过,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大脑封闭术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够冷静的头脑会做出欠妥的失误,伏地魔就是这么输的。

    两次。

    剪刀手最早源于丘吉尔,瞧瞧那些照片。

    就在西弗勒斯调整好了心情准备回去时,他的身后传来了声音。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到了圣雅各伯塔,这里距离圣母院其实并不远。

    不过曾经和尼克勒梅有关系的教堂已经被拆毁了。

    西弗勒斯抓着斗篷的下摆,穿过了灌木丛循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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