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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叛逆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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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塔木德式的犹太人都有能力把任何一个世俗的生活细节,演变成神圣的秩序,这个秩序直接归上帝负责。

    这一点就和古兰经一样,严格控制着人们的行为和习惯。

    当中世纪的人追求精神的美德,文学、艺术、什么哲学,一切都得按照基督教的经典《圣经》的教义,谁都不可违背,人一生之中只洗几次澡,不注意城市规划,污水和粪便到处横流的时候,犹太人住在城外,保持着良好的卫生习惯,瘟疫流行的时候,这种离群索居就间接形成了隔离,瘟疫自然就找不上门来了。

    利卫记11章44节:

    我是耶和华你们的神,所以你们要成为圣洁,因为我是圣洁的,你们也不可在地上的爬物污秽自己。

    塔木德206节:要成为圣洁,请餐后洗手。

    保持身体的清洁是中东地区兴起的宗教都有的,洗手洗脸是一种宗教义务,后来变成了洗手礼,每个基督教徒都要接受洗礼,这也是保持身体干净,至于怎么演变成后来大家都不洗澡了,这或许和罗马人的洗浴场所有关。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罗马的许多浴室都容许男女共浴。不难看到一丝不挂的男女在公共浴室里亲热,也导致了不少今日称为“放荡”的行为,浴室成了有闲有钱的阶层比富斗乐的安乐窝,丑事百出,声名狼藉。

    欧洲古代的罗马时期,很重视洗浴,洗澡是贵族每天的必修课。

    为了修建这些浴室,罗马修建了庞大的输水管道,花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

    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分裂成很多城邦,其中北部最强大的几个是米兰、佛罗伦斯、比萨、锡耶纳、热那亚、威尼斯;中部主要是教皇国;南部是受西班牙控制的那不勒斯王国、西西里王国。

    文艺复兴的起源在北部城市,他们恢复了罗马人及时行乐的生活,主张享乐,反对禁欲主义。富裕的匠师和大作坊主需要取得与自身经济地位相适应的社会地位,用卢梭的话来说,就是在追求个人安乐和别人尊敬的人们中,奢侈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文艺复兴时期诞生了很多艺术作品,雕塑、壁画等等都是用来装饰家里的。

    威尼斯的房子在经过拿破仑的洗劫后变得不再完整,柏拉图主义者在会饮篇提起的雌雄同体像也在搬运过程中被毁了。

    在大英博物馆也有很多从希腊劫掠的雕塑,那些残缺的雕塑不是文明的精华,而是带血的贼赃,又因为它们是残缺的,基本上就是一堆没用的垃圾,放在博物馆里向世人展览。

    唯一可爱并且完整的雕塑是爱神维纳斯,那尊雕塑英国人可以留下,除非希腊自己把她抢过去。

    卢梭很文明,可是他没有勇气和圣朗拜尔决斗,因此只能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

    武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有的时候你会需要他,男人的双手不能手无寸铁,那是一种耻辱,希腊之所以被征服便是因为他们的武力不如后崛起的罗马人,拉丁文远不如希腊文和希伯来文古老,意大利中部拉提姆地区的方言,后随着罗马帝国的扩张和天主教的流传扩展为欧洲通用语言。

    一个接受教育的中世纪贵族必须要懂拉丁文,这是和其他国家沟通,并且和教廷信件往来必须使用的,现在虽然只有梵蒂冈尚在使用拉丁语,但是一些学术的词汇或文章例如生物分类法的命名规则等尚使用拉丁语。

    在洛林大公为他们提供的住处,它曾经的主人在豪华的浴室门框上留下了一行阴刻铭文:

    caelum non animum muatant qui trans mare currunt

    这句话的意思是“那些渡海而走的人,只换气候不改本性”,换句话说就是走遍天涯,本性不变。

    波莫娜以为那个西班牙富商应该在浴室刻一些“carpe diem”,这种代表及时行乐的词,这或许就是他能成为富有的人的原因——他很清醒,在别人在罗马浴室里醉生梦死、纵欲狂欢的时候,他的本质是一个航海家、探险者,而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犹太人虽然被人鄙夷,可是他们的商规却很值得提倡,塔木德里说:只关注世俗事物,喜爱钱财的人,只是平凡的人。

    这句话非常理想主义,在温饱都成问题时,谁还不喜欢钱呢?

    富有阶级可以这么说,上帝把钱财送给人类作为礼物,不是为了让我们攒起来还给他的。

    将积累财富当成乐趣,并且一生不断地努力积累更多的财富的人,就是那种平凡的人,钱多钱少只是数字,不足以在历史上留下深刻的痕迹,最后会和那些没钱的人一样,不会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就像大海上的泡沫消失无踪,某人追求的被人尊重也不过是白忙活。

    霍格沃滋的浴室有美丽的彩色玻璃窗,窗户上金色头发的人鱼会在有人洗澡的时候唱歌。

    这个豪华的大理石浴室里则有会弹拨竖琴的女神雕塑,她的周围有很多葡萄藤做装饰,拱顶上有一大幅精美的壁画,描绘的是酒神祭。

    每年春天葡萄树发新芽和秋收时,酒神巴库斯会与诸神以及山林水泽的女仙们宁芙们饮酒作乐,女子们穿着薄纱衣裙翩翩起舞,丰腴的身体若隐若现,一个俊美的少年则在为躺在草地上的诸神们斟酒。

    山林水泽的女神宁芙就是尼法朵拉,至于那个斟酒的少年,波莫娜觉得他可能是对应的水瓶座。

    老色鬼宙斯有很多情人,但他从没有将她们带到奥林匹斯山赋予不朽的神性,伽倪墨得斯是宙斯的男性爱侣,宙斯为了取悦伽倪墨得斯,他亲手为美丽的少年栽种了金葡萄藤。

    宙斯对伽倪墨得斯的宠爱引来了天后赫拉的嫉妒,赫拉将伽倪墨得斯变成了一只透明的水瓶,要他永生永世为宙斯倒水,而水瓶中倒出来的却是眼泪,众神无不为之动容,于是宙斯便将伽倪墨得斯封印在了天上,让他成为夜空中的星星。

    虽然整幅画的中心位置是喝得醉醺醺的诸神,可是最醒目的却是那个面色沉静,为诸神倒酒的少年。

    他高高在上得站着,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其他的神则显出了老态和萎靡,与其说他们喝醉了,不如说他们已经死了。

    涉及酒神和维纳斯的的题材往往充满了肉感和激情,威尼斯的提香在色彩上热情饱满的绘画大师,在16世纪威尼斯虽然已建立了共和政体,但封建反动势力仍很猖獗。人们在经济优异的条件下,对自由与入世哲学的兴趣日趋强烈。提香借希腊神话题材以表现人生的欢乐与享受,正符合一部分人在长期神学思想禁锢下产生的逆反心理。

    提香的《酒神祭》直接出现了牧神潘,羊头、人身、头上长角,和基督教里魔鬼一个造型。

    “他会被送上火刑架的。”波莫娜看着那个充满了南国风情,头戴桂冠,俯视着诸神,也俯视着浴室里人们的少年说,也许那就是房子主人的画像。

    “为什么?他是个巫师?”西弗勒斯问。

    梅林的胡子,这是一个同性恋者的家。

    波莫娜要用全身的力气才没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这个房子里有两个家养小精灵住着,洛林是世俗的国王,但是家族里出了一个巫师,他的派头倒是和纯血没什么两样。

    “我累了。”她打了个呵欠“今天不洗澡了,带我们去休息的地方吧。”

    “好的,史密斯夫人。”那个叫琉璃的家养小精灵用尖细的嗓音说。

    “你可真脏。”西弗勒斯嫌弃得说。

    “你要洗的话就去洗啊。”波莫娜不甘示弱得回嘴。

    这个富人的小院落不大,浴室外面有一个小花园,她可以穿着睡袍在这里走来走去。

    宾馆再豪华也没有这种私人院落的自由,因为那毕竟是公共场合。

    所谓的世界名画,也许就和西里斯用永久粘贴咒帖的麻瓜比基尼少女差不多,只是外人可不像沃尔布加,拿那个叛逆的小子没办法。

    为了躲避惩罚,画家就用了很多隐喻。

    见波莫娜不愿意洗,“爱干净”的魔药教授没有坚持去那个浴室洗澡,很不高兴得跟在她后面。

    她用脚趾猜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所以说,到底谁更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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