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
菲利普是法国里昂人,他不是巫师,而是一个哑炮,在欧洲专列上担当乘务员已经有六年多了。
哑炮不能以学生的身份进入魔法学校,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碌碌无为了一生,费格太太担任邓布利多的通讯员,负责联络魔法界与麻瓜界,是那场事关救世主波特前途命运关键审判的重要目击证人。
也不是所有人都和费尔奇一样执拗偏激得留在霍格沃滋学校当舍监,和孩子们过去不。
菲利普喜欢旅行,所以应聘了这份“服侍人的工作”,然而这份工作并不像他设想的那么浪漫,他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列车上度过的,根本没有时间下车旅行。
但是他依旧积极乐观,他可以在豪华的移动皇宫里,一边看变换的美丽风景一边烹饪美味可口的法式大餐,有时还会出手解救陷入困境中的人,比如刚才那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说什么的先生。
在意大利和法国男人的心中每一位女性都是天使,他们嘴甜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当菲利普知道波莫娜也喜欢烹饪美食,他甚至当着西弗勒斯的面邀请她一边看夕阳一边教她做焗蜗牛。
魔法世界的食材不少是有危险性的,比如会咬人的甘蓝,他很享受“杀死”蔬菜的过程。
小的时候他不爱吃蔬菜,他的妈妈说如果他不吃菜蔬菜就会吃了他,一开始他根本不相信,直到她带着他去看过那些魔法植物后,这个麻瓜世界长大的哑炮才知道原来妈妈给他说的睡前故事是真的。
不能当巫师很遗憾,却不妨碍他的“野心”,里昂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总部,他和很多男孩一样曾经立志要成为国际刑警。
后来他的妈妈又跟他讲了格林德沃的故事,像他这样的哑炮根本不是黑巫师的对手,那个时候他还分不清国际刑警和傲罗的区别,等他分清楚的时候他的兴趣已经转移到了烹饪上,“杀死”那些咬人的蔬菜成了他的工作。
巫师普遍都不怎么了解麻瓜,电影更是少有人看,菲利普很喜欢看电影,有时他还会自己写点剧本,主人公就是那些乘客。
他帮西弗勒斯只是举手之劳,毕竟全世界的难兄难弟是一家人,菲利普的风趣幽默让波莫娜舍不得回包厢继续看书消磨时间了。
芙蓉德拉库尔以及她的女同学们走路都是轻快而自信的,这或许是因为法国的风气有关。
街头搭讪是传统,恭维美丽是美德,没有坚强的内心,女人很容易被这帮油嘴滑舌的骗子给骗了,成天被人拍马屁的感觉当然好了,那种自信和优雅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法国这种开放的风气和不列颠岛的封闭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习惯了那种沉闷压抑的生活,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多么巨大的改变,一直到芙蓉以混血媚娃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霍格沃滋,他们才忽然明白时代改变了。
就连丽塔基斯特这种记者的思想观念也没有改过来,她报道了海格半巨人的身份,以为会掀起轩然大波,海格也以为自己肯定会和莱姆斯一样被开除,早早就向阿不思递交辞职申请,但是他没事,他依旧在霍格沃滋担当林场守卫。
第二次巫师战争期间,有很多英国人乘坐欧洲专列逃离了英国。
这世上有好战的男人,也有不好战的男人,菲利普给了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准备了很多美味可口的食物,他认为食物和热饮能让那些被恐惧折磨过的人觉得好一点。
除了马卡龙,著名的法式甜点还有千层酥,它由三层啡色的千层酥皮,夹两层吉士酱制成,材料虽然简单,但酥皮的制作过程却极繁复,一块拿破仑蛋糕加上一杯咖啡,这就是“东方快车”提供的的饭后甜点兼下午茶。
有很多人认为,我吃得起用得起一些昂贵奢侈的东西,我就是重要的人物,这种认知其实是本末倒置的。
在蒂凡尼的早餐中,赫本戴的假项链并不值钱,可是想要买它的人依旧大有人在,甚至连她用过的口红也有人花天价购买。
一条用剩下的口红根本就不值多少钱了,就算它曾经是顶级奢侈品也一样,但那条口红如果是赫本用过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仿佛像是在和天使接吻。
是赫本让它变得不再是一件商品,罗马因为她不再让人将它和冷冰冰的战争、野蛮的斗兽、以及肮脏的政治联系在一起了。
有一位调皮的公主,她莽撞地偷跑出去玩,认识了一个粗鲁的美国记者,他在路边捡到了一个看起来喝醉的漂亮女孩并没有占她便宜,而是让她在自己家里安全得过夜,乔也许不是绅士,却是个好人,他的人生因为有了这一段浪漫的邂逅变得不一样了。
现在乔这种男人越来越少了,看到女孩子落难落井下石的多,梅洛普是长得难看,博克博金敲诈了她的钱。
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中说过,人与人之间的那些差别只不过是习惯所致,或者是由人们在适应生活时所选择的生活方式不同造成,因此一个人的体质好坏或者力气大小往往取决于他的教育方式是艰苦磨练还是娇生惯养,而不是他天生秉性如此。
教育不仅能使受过教育的人和没受过教育的人之间产生区别,而且随着教育程度的提高这种教育的人之间产生的差别就会增大,就像是一个巨人和一个侏儒,在同一起跑线上他们每走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增大一些。
自然状态下的人吃同样的食物,使用同样的工具,过同样的生活,人的差别就越小。
而社会状态中不同等级的人差别那么大是由于其教育和生活方式的不同,人类在自然上的不平等被社会制度造成的不平等加深得多么厉害。
英国人的“美食”在法国和中国人的眼里根本不算是美食,但是习惯了英国菜的英国人还觉得焗蜗牛嘛玩意怎么可能有人会吃,它长得和鼻涕虫太像了。
欲望越强烈,越需要法律的限制,然而,且不说欲望每天给社会带来的混乱和罪恶已经证明法律在这方面的无力,我们还必须认真研究一下这些罪恶是否是伴随着法律一起产生的,如果是的话,即使法律能制服那些罪恶,我们要求法律制裁那些没有法律就不会存在的罪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们首先要区分生理上的爱和精神上的爱,生理上的爱是情欲,精神上的爱是将这种情欲限定在一个特定的对象上,或者是至少将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一个偏爱的对象上,而这种精神之爱正是女性极力颂扬的。
为什么“情圣先生”有那么多女性崇拜者呢?他长得又不如西里斯布莱克那么英俊。
因为他一直爱着莉莉,纯精神的那种,他并没有从莉莉身上得到什么回馈,只是一味付出,甚至包括自己的命。
这正是伟大的骑士精神和骑士之爱的表现形式。
骑士之恋中,男性无条件的把女人抬到无以复加的高度,“我就为你去攻城拔寨”,“我就为你赴汤蹈火”,“我就为你决斗”等等,而这样做是不需要任何回报的。
骑士们这样做其本质并不是他就是对贵妇人好,而是为了他自己,是通过这样的行为获取了一个身份,一个可以把自己提高起来的身份,这就跟和为上帝而战差不多,即便十字军残忍得屠杀了异教徒,在那些屠夫心里,他们所做的依旧是神圣的。
在第五次十字军东征期间,十字军甚至洗劫了主内的兄弟拜占庭帝国,抢走了圣索菲亚教堂内赫赫有名的黄金十字架。
为了对付强大而残暴的十字军,平日里相争不下的阿拉伯诸王们不得不摒弃前嫌,逐步联合起来,阿拉伯世界对于十字军的有效反击自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后期便开始了,后来的萨拉丁则是有效的扩大了战果,收复了耶路撒冷城。
法兰克一直是十字军的主要提供者,甚至阿拉伯人将“十字军东征”称为“法兰克人入侵”。而威尼斯,却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一个多世纪的十字军东征经验让基督徒明白了一个事实,通往叙利亚的陆路艰险难行,而且拜占庭人对通过他们领土的军队充满戒心,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地中海的海路。在当时有这个能力的航海国家大致就三个,比萨、热那亚和威尼斯,而比萨和热那亚正在打仗,所以只剩下威尼斯这一个选择了。
1201年大斋节的第一周,六名法兰克骑士抵达威尼斯,他们向威尼斯人提出一项商业需求,将33000人军队运往叙利亚海岸。时任威尼斯执政官的恩里科丹多洛显然对使者们所说的规模大吃一惊。威尼斯人花了一周时间对任务进行评估,经验丰富的报价员最终提出一下报价:运费:每匹马4马克,每人2马克。服务时间为期一年。总费用94000马克。免费提供50艘武装桨帆船,条件是远征军所有战利品的一半归威尼斯。从单价来看,这个报价并不过分,但是总费用却相当于法兰克一年的财政收入。法兰克骑士们经过一夜的考虑,同意了威尼斯的方案。次日在圣马可教堂举行的庆典上,《威尼斯条约》正式签订。
对威尼斯来说,这份中世纪最大的商业合同是一次不折不扣的赌博,因为它需要威尼斯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停止所有其他商业活动,将所有家当投入《威尼斯条约》全部劳动力、船只、造船厂、兵工厂以及资金。这就意味着如果十字军东征失败,威尼斯将会有灭顶之灾。
东征的最初目的地不是圣地耶路撒冷,而是埃及。埃及是个财富之国,如果攻占开罗或者亚历山大,那么威尼斯得到的会超过之前所有商业收益的总和,高额的回报率使威尼斯商人促成了这份商业合同的签订。这个秘密在当时只有少数人知道,而条约中则含糊的说道:“从威尼斯港口出发,不管去往任何地方。”就这样,威尼斯史上最庞大的海上远航准备工作开始了。
作为商人的国度威尼斯来说,东西方的转运贸易是财富的最重要来源,所以威尼斯与拜占庭的关系至关重要。
和组织严谨的威尼斯海上供应线不同的是,十字军的松散和低效,那些乡巴佬十字军第一次看到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时闹了不少笑话,这种规模的城市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君士坦丁堡是当时基督教世界最大的城市,城市人口40万到50万,而相比之下威尼斯和巴黎都只有约6万人。第一次看到这座城市的欧洲乡民都感到震撼和敬畏,难以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城市。他们更加不了解,君士坦丁堡城内的大理石街道、镶嵌画、神圣的金器、古典世界的雕像、神圣的遗迹。
威尼斯崛起于十字军东征,十字军劫掠的财富,以及从阿拉伯人手中抢来的关于古希腊、罗马的书籍要先被威尼斯商人鉴赏,然后再运给西欧。
这也是为什么佛罗伦萨、热那亚、威尼斯这3个城市成为意大利乃至整个欧洲的文艺复兴发源地和最大中心的原因。
1289年在撒丁岛展开的国际巫师会议讨论的和十字军东征有关,巫师没有直接参与战争,却在战争中担当了“脚夫”的责任。
随后黑死病爆发也是通过海上贸易线遍布整个欧洲的,巫师作为了替罪羊,被麻瓜们绑到了火刑柱上。
这些知识不适合小孩子知道,宾斯那个老幽灵也不该在课堂上说,就像他不该将密室的秘密告诉给那些学生一样。
萨拉查斯莱特林一直都是个存在争议,很让人忌讳的人,有人认为他和梅林一样伟大,也有人认为他是最邪恶残忍的黑巫师,他的秘密让人好奇也让人恐惧,总而言之,他容易让人陷入古怪的癫狂。
伏地魔对她说,他给她那个荣耀,佩戴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也许在他眼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被她这个漂亮的展示架戴着,总比被克利切那个丑陋的家养小精灵戴着美观。
那并不是真正的项链,更像是一种绳套,它就像智慧本身,迟早会把她勒死的。
为什么她不能跟普通女人一样单纯地享受蜜月旅行呢?芙蓉就过得比她快乐多了!
她开始莫名其妙地生气,然后戳盘子里的蛋糕,又一次把它肢解了。
本来在哄她开心的菲利普一看她又开始生气,也不再讲笑话了,他悄悄地将视线转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无声地用嘴型说了“经期”这个词,菲利普立刻懂了。
女人嘛,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不可理喻,处于生理期的女生这时候最好是不要去惹她们的,因为这时候她们的脾气会非常的暴躁,过了就好了。
于是菲利普很明智得和西弗勒斯开始聊魁地奇世界杯预选赛的事了。
这个话题全世界男人通用,即便菲利普和西弗勒斯一个是法国哑炮,一个是英国男巫。
“我赌这次法国队得冠,你呢,先生?”菲利普用法味英语问。
“我不下注赌球。”西弗勒斯微笑着,油滑得说到“我只喜欢观看比赛。”
“我听说昨天伦敦唐人街发生了骚乱,哦,98年世界杯在马拉维举行,我去看了,因为94年的骚乱,那次赛事的安保比以往都要严,你认为下次世界杯还会有骚乱发生吗?”
“我怎么知道呢?”西弗勒斯假笑着说。
波莫娜看着菲利普,忽然明白了他妈妈的良苦用心,他好像真的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国际刑警。
“那些云伯,居然偷光了所有的食物。”菲利普不可思议得说道“真是难以置信。”
西弗勒斯点了一支烟,很悠闲地开始吞云吐雾。
“它们影响到你了?”
“我不喜欢非洲人,现在巴黎到处都是他们。”菲利普毫不掩饰自己厌恶得说“有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去的不是巴黎,而是非洲。”
“我以为云伯是一种家养小精灵。”波莫娜问。
“你认为家养小精灵不是人么,亲爱的?”西弗勒斯假笑着问。
“当然是人。”菲利普说“但是有的人就像害虫,主办方只是出于安全问题不让他们进去而已,他们就偷光食物报复,我们看完比赛就走了,云伯偷走了他们的食物并没有给我们制造很多麻烦,但是那些麻瓜会饿死的。”
“哦……”波莫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们为什么不留在自己的家乡,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好,反而跑到别人的土地上。”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她站了起来,西弗勒斯却没动,显然他打算继续和菲利普继续聊聊。
于是她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自己回包厢了。
有的话题不可深聊,在这些话题上女孩最好闭嘴,不然男人们会认为那个女孩很不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