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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a第章e第章i第章o第章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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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欧洲的固有习惯,只有从春季最初的佳日到秋季最末的佳日才会吹响战争的号角,雨雪冰冻的几个月是在所谓的冬令营房度过的,这个习惯自古就是如此,哪怕是最干练的将领也要根据历书来选择时机打仗。

    然而皮什格鲁却无视了这个先例,博物馆除了“陈列人类文化遗产”,还有讲解自然科学的作用。陆地吸热快,散热也快;海洋吸热满,散热也慢。欧洲属于西风带,夏天的时候西风将陆上的热量带走,到了冬天又将大海散发的热量和水汽吹会陆地,也就间接让欧洲一直保持在一个相对舒适的气温。而不像大陆冷压中心的西伯利亚,到了冬天非但没有海洋散发的热气补充,反而让北极的冷空气进入,也就造成了西伯利亚成为比北极还要冷的“寒极”了。

    只要一想到1809年在西伯利亚森林举行的魁地奇世界杯,以及随后的“杀手森林事件”,她的心情就很难美妙。唯一让她稍感欣慰的是,魁地奇世界杯是在夏天举行的,这样至少能少吹点西伯利亚致命的寒风。

    用黑魔法强行让树离开自己生长多年的土壤只会让它们发狂,同样利用麻瓜的战争为借口取消魁地奇世界杯也是不可能实现的,只会激化矛盾,除非再爆发一次法国大革命,法国巫师都被送上断头台了,他们自然就不会有心情参加什么世界杯了。

    据说彼得大帝结束了欧洲之行后,就回到俄国兴建了夏宫,在兴建这座宫殿时集中了当时法国和意大利最为杰出的工匠和设计师,彼得大帝也亲自参与其中。

    相比起冬天滴水成冰的严寒,夏宫则充满了水之灵动,宫中到处都是喷泉。

    而冬宫最早是叶卡捷琳娜的私人博物馆,她从柏林购进了大量伦勃朗、鲁本斯的绘画,并且她在位期间不断购买新的艺术藏品和图书,其中包括伦勃朗的《浪子回头》。

    这种人类文明可无法阻挡住暴力云杉,反而是炮弹或许更有效。

    有一本书,乔治安娜将它放在箱子的底部,本以为以后不会打开,没想到今天在找衣服穿的时候又找到了。

    这是一本奥地利人写的小册子,因为它是德语写的,当时他们还找了个参谋朗诵。

    “我只有一句话,做命运的主人。”他听完后是这样说的。

    东方也有一句谚语: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虽曰天命,岂非人事?

    可能是因为这个时代野心勃勃的人太多了,有一个医生写了一篇文章,指出过度野心给人的健康带来的坏处,比如引起中风或者心脏病,而且这种激情常常导致人偏执,疯人院里到处都是把自己当成将军、教皇或者上帝的偏执狂。

    他的建议是,放下虚妄的骄傲,找一些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满意的朋友,在这些朋友的长期陪伴下,他最终会发生改变的。

    乔治安娜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但事实情况却恐怕与他所想的不一样。波莫纳陪了西弗勒斯30年,也没有看到他有多少改变,反而是她自己变了,变得对自己的命运不满意,想要获得更多。

    那个红头发的女人,她曾经嫉妒过,但现在她觉得已经没拿个必要了。

    “夫人,您看。”一个侍女拿着一个铜制器皿走了过来“您看这是什么?是有魔法的吗?”

    “这是暖床用的,笨蛋。”一个女裁缝说“这个地方是用来装碳的,然后把盖子盖上,伸进被窝里……”

    “我知道,你看这个。”侍女将那个东西转了过来,上面铭刻着一个神秘符号。

    “这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三世的缄言符号,也可以说是他的私人徽章。”

    乔治安娜回头,发现是多米尼克进来了。

    “他是马克西米利安的父亲,也就是勃艮第的玛丽的公公。”

    “所以你觉得他的东西出现在比利时合情合理?”乔治安娜问。

    “您也许听过他‘勤俭’的作风,马克西米安继承了这一点。”多米尼克说。

    “是啊,我听说过。”乔治安娜干巴巴得说“勤俭到科西莫·美第奇不得不装病,才能躲过他的盘剥。”

    腓特烈三世一生没有打过什么胜仗,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壮志豪情,这个复杂徽章其实是一句德文和拉丁文的简写,大概意思是“奥地利将统治世界”、“全世界都将屈膝于奥地利”。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需要很多钱,当时不是世界首富,却异常高调的美第奇就成了他勒索的目标,接着科西莫·美第奇就“装死”,等腓特烈三世一走,本来病得要死的他又开始到处蹦跶了。

    多米尼克干笑了两声,然后说道“但他和葡萄牙公主的婚姻很幸福,他们有很多不同之处,公主喜欢奢华与排场,皇帝则认为不该花那么多钱,把公主的陪嫁都遣送回去了。”

    “公主没意见?”乔治安娜问。

    “当然有,穷极一生,他们都在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从中午吃什么,到孩子穿什么衣服,甚至晚上到谁的床上睡觉都要吵,那段时间维也纳宫廷可谓热闹非凡。”多米尼克说“吵吵闹闹至少比冷冰冰、毫无人气的样子好得多。”

    “你觉得冷么?”乔治安娜冷笑着“要不要再添点柴禾?”

    “你没有必要为了那么点小事置气。”

    乔治安娜不晓得要怎么跟他说清楚,可能多米尼克觉得他们的“感情”还有挽回的余地,看在往日的情分,乔治安娜再推荐谁去汉堡就容易了。

    现在支持着她的是一种“惯性”,就像被命运推着,走到哪里是哪里。如果她之前的世界还是个五颜六色的肥皂泡,那个芭蕾舞女演员用她的脚尖将那个肥皂泡戳破了,顺便也将她的心给刺透了。

    可能她现在苍白得就像是个英国人,又像永久冻层里的尸体,被一层又一层的雪覆盖,最后消失在了西伯利亚的平原上,没什么能让她起死回生了。

    “你和我想象得不一样。”多米尼克说。

    “你以为我该什么样?”乔治安娜问。

    “更像是个人,活着的人。”多米尼克说。

    “因为我是个笨蛋。”乔治安娜微笑着“我用错了办法,报复我的丈夫。”

    多米尼克惊讶得看着她。

    “史密斯先生心里有别的女人,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太天真了,不是每个‘父亲’都会原谅‘浪子’回头。”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呢?”多米尼克问。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乔治安娜有气无力得说,看起来无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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