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喜极而泣
马得路也不说赶路,反而救了个不相干的人,村里人又有人开始怪话连篇了。
“不知道这老头怎么想的,不急着赶路,还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功夫。”
“就是,这兵荒马乱的,竟然还有人愿意管闲事,也不知道救的是什么人。”
“对啊,万一救了一个恶人怎么办?还不得给咱们村的人招来祸事?”
众人悄悄地说着怪话,可是还被耳朵好使的马大丫听到了。
她的爆炭脾气可是受不了这个。
“你们愿意走可是走啊,没人拦着你,我爹爹怕城里不安全,所以先找马大哥他们去探听了,说要等着听到确实的准信再决定走还是不走,我爹爹这一路这样费心,他徒什么?是有人给他银子了还是有人给他官做了?你们还不知感恩,还在他背后议论他,你们的良心让狗吃啦!”
马大丫早就看不惯这帮子嘴碎的人,都是爹爹管的他们太多,让他们闲的没事做,乱嚼舌根。
“不如大家散伙算了,爹跑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我爹爹还能轻松轻松。”马大丫插着腰,伸出手指头一个个点着那些说小话的男男女女。
他们看马大丫火了,一下子慌了,他们还真是怕马得路不管他们了。
试问看哪里逃荒的有他们过的这么自在舒坦。
不缺吃不少喝的,还时不时能买虎皮卖菌子挣点银子。
还能偶尔吃上老虎肉。
“其实,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不想马里正太累,毕竟这外面的人不知根知底,我们也是怕有坏人混进来不是?”
村里的汉子阿根解释道。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剩下的人都跟着附和道。
马得路给那人上了药,走了过来。
“我看那人背着药篓子,估摸着是药房的或者是个郎中,不像是坏人,放心吧!”
他解释道。
“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根嚅嗫着,低着头不敢去看马得路。
“阿根哥,你的意思以后你家人有了事,我爹也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么?”马大丫鼓着腮帮子等着阿根问道。
阿根登时红了脸部敢再吭声。
马大丫这嘴可不他能说的过的。
别人看阿根败下阵来,也不敢再吭声了。
他们也怕万一真的马里正生气了,摞挑子不管他们了,那可是傻了眼了。
村里人再找不出像马里正这样的人了,事无巨细,都能想的那么周到,而且人也好,虽然脾气有些臭,可是一心一意的是为村里人好。
相比章庄刘庄那些里正,马得路简直就像个菩萨一样。
他们真的不该说那些话,这些人都有写后悔了。
默默的不再吭声了。
“别听大丫瞎说,咱们乡里乡亲的,谁有事大家都会帮的,只是这城里现在情况还不清楚,等马老大他们回来咱们再定也不迟。”
“马里正,现在城里到了怎么了?有什么事了么?”有人问道。
马得路就将遇到里清逃出来的人事情说了一遍。
人群中一片哗然。
他们这才意识到马里正是真心为大家好,才让他们等在这里。
“马叔,我错了,不该说那样的话。”阿根向马得路认错道。
这时地上的人开始呻吟,他悠悠的转醒了过来。
徐昭这时已经给威猛将军肖生处理好了伤口,并用了她从空间拿出来的特效药,用无菌纱布包扎好。
她让马信掰开他的嘴给他喂了抗生素。
只要他的炎症消了,相信他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了。
看着她娴熟的医术,吴斌赞叹道:“徐娘子这高超的医术是祖传还是有师傅传承?”
“我就是自己看几本医书自学的,谈不上高超。”徐昭笑着解释道。
吴斌越发惊异了,难道学医这么容易么看几本医书就能学会?
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徐昭,心里充满了疑虑。
怎能他感觉这两人总是有些怪怪的,似乎和常人不同,可是具体是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若不是徐昭的玉牌,单单凭那块乌木牌,他还真的不敢相信他们。
更是不敢让徐昭靠近将军。
几个人从将军的屋里出来,马信问道:“我们马家村的人都在等我们的消息,问能不能进县城来?”
吴斌听了蹙起眉头:“马家村?是一村的人么?”
“可不正是,足足有百十口子人呢。”
徐昭笑了笑。
他们俩人互相望了一眼,心里都有些紧张,万一吴县令要是拒绝了,城外的人可该怎么办?
吴斌竟然笑了,柔声问道:“现在县里的人都说京城要来官兵抓我,说我要造反,都抢着要逃出去,我这城里都成了空城了,你们反而要进来,难道不怕打仗么?”
马信笑了:“他们说你要跟着威猛将军造反,可威猛将军就躺在里面,我们还能相信那些鬼话,那岂不是傻么?吴县令,我们相信将军,也相信你。”
徐昭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怕,就来吧,反正城里都空了,有的是地方住,我们已经贴了告示,如若听信谣言,将户籍迁出的,城里的房屋一律没收,而且永远不能再回里清县。”
吴斌说着叹口气:“就这样,每日还有许多人迁籍出走,看来是真的对我不信任,我的确是有些心寒。”
想当初他刚刚被分派到这当县令时,踌躇满志,发誓一定要做个好官,为民做主的好管。
他忙的昏天黑地的处理各种政务,自认为为了这个县他是尽心尽力了,甚至都忽略了自己的家人,他已经整整两年没看到自己在京城的家人了。
没想到有个风吹草动,这城里的人都纷纷出逃,要将他抛弃的彻彻底底。
每看到一个过来迁籍的百姓,他都要难过许久。
难道真的是自己不够好么?
后来他算是想明白了,不是!
是他们是在太过绝情了。
所以他贴了告示,听信谣言迁籍的,一律没收房产,而且户籍永远不能再回来。
现在估计城里人已经走了多一半了。
房子空出来了许多。
他已经快成一个空城县令了。
他暗自下定决心,哪怕城里只剩他一个人,他也要守着这座小县城,绝对不离开。
听马信说有百十来号流民要住进来,他简直喜极而泣。
还有人信任他。
他岂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