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8章 同源极性
“阿姆纳克，你来做什么。”
索什扬看着对方，来者正是变成阿库尔杜纳的前色孽首席大魔阿姆纳克。
阿姆纳克在距离索什扬三米的位置停下，随后说道：
“如果等着卢修斯来跳帮，你这船一时半会也别想着继续指挥了，我已经闻到了特奥蒂那个贱货的气味了。”
“那是”
“六名黑暗宠姬之一，也被称之为邪织女，专门为黑暗王子编织华美的衣衫，卢修斯肯定是找到了召唤她的办法，如果让她进到你的船上，你就算杀了她这船也得废掉大半。”
没想到卢修斯竟然打算召唤一个似乎很厉害的大魔来入侵旗舰，索什扬微微一挑眉，这还确实是个麻烦，永恒忠诚号现在是整个舰队的指挥节点，一旦瘫痪影响巨大。
一说黑暗宠姬，索什扬立刻有了印象，在第一次遇到阿姆纳克时他就曾经遇到过其中一位，甚至还险些因此招来了——
“你打算怎么办。”
“简单，我过去就行，不过要借你的剑一用。”
索什扬看了一眼手边的圣焱剑，这把武器现在的形态与最早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不同，看起来就像是一道正在升腾的火焰，还略微有些扭曲旋转，但并不影响它的威力——索什扬猜测或许这时长期使用灰髓后产生的影响。
“好。”
说着，他将自己的配剑扔了过去。
“就你一个人，没问题吗，需不需要——”
“没问题，最后一件事。”
阿姆纳克向索什扬伸出手。
“我还需要借用你的一点一些力量。”
索什扬微微眯起眼，他响起索尔的话，必须提防一点阿姆纳克，于是开口道：
“为什么？”
“你在怀疑我？放心，我现在完全在你的控制下，我真正的身体在你手上呢，只是某种意义上，我和灰髓的属性类似，但现在的我太弱小，需要你提供力量。”
“我该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形式不重要。”
想了想，索什扬还是伸出手，与对方握住。
起初，什么也没发生，持续了几秒后，索什扬感受到某种异动。
他眨了眨眼
某个瞬间，穿着动力甲的阿姆纳克消失了，他眼前是一个金色的环绕着一圈圈液态金属的模糊人形。
然后，饥饿感陡然上升，敏锐了他的感官，充斥了他的思维。
眩目的光斑，以及那些窃窃私语一齐涌入他的意识，还有无数哭喊声…像垂死鸟儿的尖叫一样刺耳的笑声，充满他脑海，瞬间带走了空虚…
他的感官似乎脱了他的控制，鼻子充满了无数气味，并且他能够从中窥探到两个世界的动向。
火光在他视线的边缘闪烁，同时还有许多眼睛在盯在着他，他仿佛是一个从废墟中站起的巨人，屹立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那些微小的存在几乎引起不了他的注意。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东西，一个他自己也难以形容之物。
它似乎闪闪发光，镶嵌在无边的黑暗中，身上闪烁着短暂的色彩，仿佛一层薄薄的油倒在乌木上。
忽然，它带着一声咳嗽的轰鸣声苏醒过来。
某个瞬间，在这个无限的、沸腾的、虚空的空间里，喷出一股索什扬以前从未想象过的洪流。
它起初像是一个巨大的星团，随后成为一种可怖的力量，咆哮着，席卷着，试图吞噬一切，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声音，似乎就是索什扬的想象力创造了一个东西。
他听到了宇宙爆发时的隆隆声、轰鸣声、破碎声和爆裂声，仿佛宇宙本身正从新生走向终结，仿佛有什么在物质世界的结构上戳出一个洞，让疯狂的力量倾泻而出又迅速回收，扭曲现实，让人无法理解。
奇怪的是，索什扬没有受影响，甚至把它挡住了。
逐渐的，时间变慢了，暴烈的能量与虚无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漩涡。
这时，一股冰冷、恶毒的风吹过他的身体，用风来形容其实并不恰当，或许更像是一股扭曲的注视，它不仅是一种直觉，也是一种凶猛的入侵力量。
那个巨大之物又出现了，它似乎在传达一个意志——
索什扬休想控制它。
但实际上它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此时他的意识已经处于一种难以言喻的模糊的状态，忽然不自觉的缓缓伸出手，试图探入那漩涡中，去了解那躲在深处之物。
可一只戴着红黑色手甲的大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进一步——
一个呼吸间，这一切都消失了，但索什扬却看到了自己，正有些惊讶的看着“彼此”。
当他松开手时，阿姆纳克也讶异的后退一步，并自言自语道：
“看来我想错了灰髓不是碎片那么简单。”
“阿姆纳克，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对方耸了耸肩。
“没什么，只是之前有些猜测想要印证一下，不过我已经获得想要的了，你也感受得到吧。”
索什扬看着对方，随后心念一动，又转回头看向自己。
“这是”
“我获得了你的赠礼，也变成你的傀儡了，星神最常用的把戏之一。”
“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非要这具身体吗？因为我很早之前就有一个猜想想要印证，但需要一个强大的灵能载体，原本那个巢主不够强，卢修斯虽然没有灵能力量，但他的肉体本身承载了最纯粹的混沌邪力，不过在获得这具身体后，我还是没有琢磨出问题的关键，直到你去了黑石要塞”
“黑石要塞”
“关于我和欺诈者的事，你也知道了，索尔虽然禁止我对你说起，但我觉得这件事说出来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现在我意识到我被欺诈者愚弄了，他给我的根本不是什么星神碎片，而是灰髓的某种劣化产物，可即便如此，它的某种特性依旧能够体现出来，就像白色圣堂那里的劣化灰髓，一样具备反制亚空间的能力，而我所得到的就是双极性，这也是为什么它可以容纳原本作为一个混沌恶魔的我的原因，我目前还无法理解其中的奥妙，只能推测灰髓与黑石一样在某些条件下，整个极性都会逆转，从反制亚空间变成强大的亚空间力量导体，或许这与星神们在古老战争时大肆吞噬和杀戮古圣有关”
看到索什扬微微皱眉，阿姆纳克随后话锋一转。
“好吧，这些深奥的问题以后再谈，言归正传，据我观察你的身上已经开始出现了这种极性逆转的情况，你身上的骨骼大部分都已经金属化了对吧？所以我想试试在这种情况下，你是否已经可以做到分散聚合自己的力量，刚好你体内的灰髓表现出很强的吞噬欲望，所以我利用自身的特性稍微诱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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