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章 呜啦呜啦啦啦
“就是上次在你上茶时刁难你,一心想让红姨把你赶出去的那个。”
丁玲儿想了想,试探的道,“猪十八戒?”
苏赢听着有些云里雾里,什么猪十八戒。
丁玲儿看他迷惑不解的表情才想到,她只跟苏慕提过,她叫那人为猪十八戒,于是继续道,“是不是那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一心只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那个。”
苏赢笑了起来,狭长的眸子也有了温度,“原来你不知道他的本名,他在京城一带还算是有些名头的,近几年倒是落魄了,没错,他的容貌就是那般。”
丁玲儿心下存疑,“他掳走我做什么,我与他无冤无仇的?如果仅仅是那日让他丢了面子,那他也太小肚鸡肠了些。”
苏赢神色有些不自然,“外面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正唏嘘短叹间,一侍从匆匆来报,说他们抓到刘旸了。
丁玲儿奇怪,他抓刘旸做什么,是因为知道是刘旸雇人掳走的她吗,话说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啊,这么快就抓到他了。
苏赢冷冷一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他也就那么几个地方可去,先关到柴房里去吧。”
丁玲儿赶忙叫住了那侍从,对苏赢道,“我能见见他吗?”
她想亲口问问这个刘旸,究竟为何要紧紧抓住她不放,他俩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苏赢的眸子深邃又邪魅,他深深的凝望着她,嘴角挂着一抹邪笑,“既然是你的要求,那就把他带来。”
说罢他兀自倒了一杯茶水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丁玲儿一醒来就又饿又昏的,哪有时间细想这个,“怎么找到的?”
苏赢紧紧盯着丁玲儿的唇瓣,“醉春楼里的姑娘看到你被掳走了,恰好认出了那人是杨二。”
丁玲儿脑海里闪过那日的画面,看来是柳莹。
丁玲儿喃喃道,“我回去后可要好好感谢感谢她。”
苏赢笑了笑,手一伸,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极具蛊惑,“谢她做什么,谢我就好了。”
丁玲儿抬眼,对上他幽黑如墨似的眸子,他的眼中透着狂妄,正如初见时那般危险,她突然想起了苏慕告诫她的话。
她不敢动弹,如今自己在他手上,如果贸然忤逆他的话,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但又不能任由他对自己胡作非为。
突然,她想起了师父以前惯用的把戏,便装作难受般的眨了眨眼,然后“哎呦”的哀叫了一声,趁机将手从他的虎爪中抽了出来,垂着小脑袋瓜一本正经的揉着眼,“眼里好像进东西了。”
苏赢也不拆穿,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看着她,这屋子里没有风没有沙的,连只飞虫都没有,怎么可能会突然迷了眼睛。
她的心思也太好猜了。
等待刘旸的时间有些难熬,尤其她受不了苏赢那灼热的目光,虽然目前看来确实是他助自己脱离虎口的,可他也并不一定安全吧,很难保证不是从一个虎口跑到了另个虎口。
在丁玲儿眼中,苏赢的危险程度,可丝毫不比那老虎差。
刚过晌午时分,阳光碎裂的透过窗棂,她活动了活动胳膊趁机站了起来,推开门,阳光便如一道瀑布般洒了进来,她轻轻的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沐浴在一片阳光之下。
好几日她都被关在屋子里,都好久没有晒过太阳了。
苏赢静静看着阳光下的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醉春楼里她误闯进他的屋,到机缘巧合下发现她被人掳走了,然后又救下她,就像上天特意安排好的一样。
他承认,他爱美人,喜欢流连风月场所,但他始终觉得,她是不同的,在他心里是不同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被她抓牢了心。
想到这,他勾起一抹轻浮的笑意,对丁玲儿,他有耐心。
他对一切的美人都有耐心。
他去醉春楼找美人解闷那日,正巧是丁玲儿不见的第二天,以前他来醉春楼,也会留意丁玲儿的身影,那次没有看到她倒也没在意,觉得她多半是休息了。
他让红姨给他找个讨喜些的美人,红姨便将一位叫白曼的美人带来了,这美人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他原以为是她不想侍奉自己,一时有些气愤,便要喊红姨换人。
那白曼一见他怒不可遏的模样,一下慌了,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解释道,并不是她不想侍奉,而是自己心情不好,提不起兴致来。
苏赢挑眉,还是头回见住在醉春楼里的姑娘悲秋伤春的,他颇有兴致的挑起她的下巴,目光顺着她红润的唇瓣缓缓往上移,最终停留在她的眼里。
“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是不想让红姨知道,你把我惹生气了吧?”
苏赢眸子自带寒意,白曼忙道不是,然后结结巴巴的讲述自己如何为情所困。
红楼里的女子么,对客人有了情,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可这白曼却是不同。
她不仅对别人有了情,还是两情相悦。
不仅两情相悦,还已私定终生。
不仅私定终生,还要嫁去他家做小妾。
等等,小妾?
苏赢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两情相悦也好,私定终生也好,都没什么问题,可这让一个红楼女子做小妾?属实不大好办。
苏赢本也是富家子弟,又身份尊贵,身边的朋友多了,自然懂得从红楼里迎娶小妾的难度,好比登天。
他闲适的靠在床上,伸手轻佻着她的耳垂,正好无聊,他便猜了一猜。
“是他的父亲不同意?”
白曼眼中含泪的摇了摇头。
苏赢惋惜又意料之中的闭上眼来,“那便是母亲了。”
此时白曼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一颗一颗串成了一串,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不,是他夫人,他唯一的正房。”
这女人啊,遇到这种事,身边没有个知心人的话呢,就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但一直憋在心里又很不好,但身边又没有人可以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宣泄口,便一股脑儿的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