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顶你个肺
夜深静谧，交易散区关闭。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黄龙洞秘境明日的开启。
平静的湖面下是波涛暗涌的凝重。
唯一还算轻松的就是孙小凡了。
毕竟他每月五号都水深火热。
眼前的情况对于他来说，洒洒水啦！
孙小凡看着依偎在清若身边，用双手捧着猪蹄埋头狂啃的阿九，将水壶递了过去。
“慢点吃，还有。”
阿九嘴里塞满肉，两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一样点点头。
清若掏出手帕擦了擦阿九的嘴角：“小凡道长要收阿九为徒可是想清楚了？”
孙小凡点点头：“想清楚了。”
想不清楚也没办法啊！
天雷那不是人的玩意儿把保护费都收了！
他是能拍拍屁股飞上天，贫道可跑不了啊！
更何况还是猫耳小萝莉啊！
为啥要想不开跑？
孙小凡的反应在清若预料之中，除去阿九身份特殊这点不提，她的修炼天赋确实不错。
也难怪小凡道长起了爱才之心。
“那小凡道长可想好怎么处理阿九的身份了吗？”
孙小凡茫然：“身份？什么身份？”
不就是猫耳小萝莉吗？
还有其他的？
难道阿九还会甩葱歌！
清若扫了一眼阿九：“阿九是人妖。”
一听这话，孙小凡急忙双手合十：“萨瓦迪卡！”
没想到在这异世之中还能碰到四大邪术之一的……
等等！
“阿九是男人？！”
清若：(_)
阿九也懵了：“师父，阿九是女孩纸，不信您看！”
“好……不许动！”余光瞥到清若冷脸，孙小凡正襟危坐，“姑娘家家动不动就撩衣服成何体统！”
清若轻哼一声，将阿九的袍子重新穿好，再把帽子戴好，确定阿九的耳朵没有暴露出来，才继续说。
“阿九是人族与妖族结合诞生下来的。小凡道长也该知道，自古人族与妖族势同水火，阿九这样的身份在三湘大陆上更是视为禁忌，不仅人族将其视为异类，就连妖族也会格杀勿论，哪怕他们一心向善，从未伤天害理。”
真是无论在何处，偏见都能害死人啊！
瞧着阿九红着眼眶，瑟缩着躲在清若身旁，孙小凡不忍地抬手摸了摸阿九的发顶。
“既然阿九已经拜贫道为师，贫道自会护弟子周全。”
“就知道小凡道长会这样说。”清若感受着阿九身上的灵力干净清澈，“黄龙洞秘境中有掩盖身份之物，小凡道长……”
话未说完，孙小凡直接出声打断：“不需要，这样就好。”
孙小凡将阿九的帽子摘下，看着阿九舒服地抖抖耳朵。
“贫道要是连自家徒弟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师父！”
月光皎洁，青年弯起的嘴角让人心安。
吃饱后，阿九打着哈欠，窝在清若怀里沉沉睡去。
孙小凡从包裹中拿出一条绒毛毯盖在阿九身上，音量刻意压低。
“清若姑娘为何不排斥阿九？”
阿九叫我师娘！
我当然得护着了！
“清若信服小凡道长的眼光和人品。”
当然脸也信服！
被美女当面夸赞，孙小凡笑嘻嘻地摸了摸鼻子，扫了一眼周围一堆一堆聚集的人群。
“清若姑娘，贫道记得风清门乃三湘大陆四大宗门之一，为何这次秘境只有你独自前来？”
“小凡道长不用如此客气，直接叫我清儿就行。”清若轻轻拍着熟睡的阿九，“风清门早已辉煌不在，如今的风清门已承受不了半点损失。”
看着清若单薄的身躯和挺直的脊背，孙小凡沉默片刻站起身。
清若一愣：“小凡道长何处去？”
“清儿叫贫道小凡就行。”孙小凡迎着清若的目光说出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贫道去小解。”
清若脸颊瞬间爆红，视线游移不敢对视。
声音也小到快要消失。
“那、那小、小凡你注意安全。”
孙小凡刚转身离开，一直守在最佳位置的龙昊缓缓睁开双眼。
“你们去干掉他。”
“是！”
瞬间几道黑影快速闪过。
龙昊摸着帽子之下的坑洼，眼底闪过一丝血光。
孙小凡走了许久，来到一处空地，看着天雷驮着蛋直奔他而来。
那架势，活像他给天雷戴了绿帽子。
气势太过猛烈，让孙小凡倒退好几步。
“你干啥？！还不到五号！！”
天雷速度丝毫不见下降，反而越冲越猛。
完了！
完了！
照这架势，明天又起不来了！
孙小凡紧闭双眼，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忍不住右眼睁开一条缝，却发现天雷不见踪影。
这时，孙小凡身后突然传来雷劈的轰鸣和凄厉的惨叫。
急忙转身看去，只发现天雷用雷云幻化的手拎起五具焦尸。
然后将焦尸扔到了他的跟前。
天雷：他们要杀你。
孙小凡并不意外：“谢了。”
天雷：不用客气。你把这五个扒了，把值钱的给我。
看着肉身已经焦黑，但衣服还完好无损的尸体，孙小凡蹲下身。
“你怎么不扒？”
天雷：我嫌脏。
孙小凡一顿，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贫道来扒也不是不行，但要一九分，你一贫道九。”
结果话刚说完，天雷就把焦尸再次拎起。
天雷：你一毛都没有！还我一你九？！
“哎哎哎！”眼看着难得赚钱的机会就要从眼前溜走，孙小凡急忙找补，“你总得给贫道点辛苦费吧！”
天雷：我九你一。
孙小凡：“你也太抠了！贫道身为一观之长结果一分钱都没有，这要是传出去，还有谁来找贫道报名啊！”
天雷：风清门那小姑娘今日刚给的一千灵币是给狗了？
孙小凡：“……你都知道了。”
天雷：我又不瞎！赶紧干活！
讨价还价失败。
孙小凡只能尽可能多扒出点东西来，好让他的这个“一”大一点。
扒着扒着一枚剑状的令牌就出现在眼前，孙小凡仔细一看，发现上面写着“天剑宗”三字。
行了，知道幕后黑手了。
那个歪嘴的癞蛤蟆。
天雷对于此次收获很是满意，就连打字的语气都柔和不少。
天雷：开始吧~
孙小凡点点头，盘膝而坐，双手虚合于丹田，闭上双眼。
“贫道准备好了。”
下一秒，一道道拇指粗细的闪电自雷云中劈下，游走于孙小凡周身大穴。
相比较第一次粉身碎骨的剧痛，这一次只感到一阵阵酥麻。
甚至还有点爽歪歪。
一炷香后，闪电不再劈出。
孙小凡吐出一口浊气后缓缓睁开眼睛。
天雷伸出手，敲了敲孙小凡胳膊上扎实的肌肉，隐约能听到金戈之声。
对于这一次的淬体效果天雷很是满意。
天雷：最后一次淬体的效果比我想象中得更好。现在我要开始传授你武陵观流传至今的至高无上功法！
孙小凡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双眼中是压制不住的激动。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武陵观的功法太过强劲，如果身体修炼不到位强行学习就会骨肉粉碎而亡。
所以天雷每月都会为孙小凡淬体一次，帮他脱胎换骨。
只见雷云不规则地抖动四次后，四个流光溢彩的光团就浮现在孙小凡眼前。
天雷：这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嘤嘤嘤捶你小拳拳》、《黑虎掏肾》、《直捣小黄花》。你从中选一个吧。
孙小凡：==(●● |||)
低头看看地上天雷打出来的字，又抬头瞅瞅面前漂浮的光团。
孙小凡突然想起之前天雷让他答应的第三个条件：一个月之内精通一门功法。
只能嘴角抽搐地选了唯一一个看起来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黑虎掏肾》。